言旭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柔地回应道:“是啊,玉儿。我方才确实是来找令兄商讨一些重要事务的。不过,我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呢,本想等事情处理完后去看望你,却不想在这里碰巧遇上了你。真是缘分不浅呐!对了,玉儿,你近日身子可好?我前些日子特意派人四处寻觅,终于寻得了一株千年的天山雪莲。这可是世间罕有的珍品,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晚点用那个补一下。”
“言旭哥哥,多谢关心了。”江玉儿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她那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感激之情,粉嫩的脸颊因为羞涩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言旭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玉儿,只见她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那个玉儿,这段时间花湖风景正好,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繁花似锦,美不胜收。我正好包下了一条精致的船只,不知我是否能有幸邀请你一同前往游湖,共赏这如画美景呢?”言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魅力。
江玉儿听后,脸上的红晕更甚,她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回答道:“就我和你吗?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呢……要不,我们还是叫上哥哥一起去吧。”话音未落,江临川便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他一身锦衣华服,风度翩翩,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神充满关切地看着江玉儿。
“今天玉儿出门游玩可还尽兴呢?瞧你的样子,一定累坏了吧。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喝的莲子羹,快去喝点解解渴、歇歇脚吧。”江临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地帮江玉儿理了理额前凌乱的发丝。
紧接着,江临川将目光转向言旭,嘴角依然保持着微笑,但眼神却变得有些锐利起来,他淡淡地说道:“言旭,你刚刚不是说还有要事在身,急着要走吗?怎么这会儿又有空邀玉儿游湖啦?”
“临川,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妨一同前往呀!刚才看到玉儿的时候,这想法便忽然涌上心头呢。”言旭面带微笑地说道,但他心里却暗自思忖着:其实,我只想与玉儿两人单独相处罢了。
听到言旭所言,江临川回应道:“言旭啊,实际上你大可以邀约其他名门闺秀结伴同行嘛。玉儿她身子骨向来较弱,万一待会儿吹了风受了凉可如何是好?”言语间流露出对妹妹的关切之情。
言旭赶忙解释道:“临川,其他那些贵女又怎能比得上玉儿这般明艳动人、活泼可爱呢?在我心中,玉儿就如同亲妹妹一般亲切。”然而,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欲盖弥彰。
江临川目光锐利地盯着言旭,质疑道:“你当真仅仅将玉儿视作妹妹么?”仿佛想要看穿言旭心底真正的想法。
这时,江玉儿插话进来:“哥哥,说实在的,玉儿已经许久未曾游湖啦。要不咱们三个人一块儿去游湖吧,要是之瑶表姐得空的话,也能唤她一道前去游玩哟。”江玉儿那娇俏的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江临川摇了摇头,回答道:“之瑶近日需要专心抄写佛经,怕是无暇分身前来。不过没关系,届时我会陪你们一同前往的。玉儿啊,你还是赶紧先回房歇息片刻吧。我与言旭还有些事务亟待商议商讨一番。暗香,速速送小姐回房歇息。”说完,江临川朝一旁的侍女暗香使了个眼色。
暗香携着江玉儿渐行渐远,只留下一道纤细的背影和一句轻柔的话语:“那言旭哥哥,我等你到时候来接我哈。”江玉儿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舍与期待。言旭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目光久久未能收回。
而此时,江临川则面色凝重地将言旭拉至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猛地发力,将言旭紧紧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言旭,玉儿自小就患有心疾,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咱们自幼相识,交情深厚,你更是言国公府上唯一的嫡子,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可玉儿身体如此孱弱,恐怕难以承受这般重大的责任。我们江国公府有能力照顾她一生一世,保她永远做个无忧无虑的江家大小姐。我能看出你对玉儿的一片深情,但这份感情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且不说那千年雪莲万金难求,单是为了玉儿的身体着想,你们也不合适在一起。”江临川的语气沉重而坚决,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言旭一脸诚恳地看着临川,眼中满含深情:“我对玉儿的那份情意,想必你心里跟明镜似的。我甚至可以从宗族里过继一个子嗣来延续香火。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对待玉儿,给她幸福美满的生活。临川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连问都不问玉儿一声,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呢?”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这一辈子我有玉儿一人足矣,绝对不会纳妾娶小。况且,我的父母也非常喜爱玉儿,只要我开口,他们肯定会欣然应允这桩婚事的。再者说,咱们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如此天作之合,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护得玉儿一生周全,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此生。”
然而,江临川却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若是玉儿身体无恙,或许我还会真心祝福你们俩。可即便你愿意过继子嗣,你的父母也绝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对玉儿喜爱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依我看,你还是别打玉儿的主意了,只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便好。多余的话不必再说,否则别怪我们江家与你们言家从此断绝往来!”语罢,江临川松开了紧紧抓住言旭的手。
言旭望着江临川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这时,临川又回过头来,警告道:“玉儿一直心心念念着去游湖,我实在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但我会时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要是被我发现你胆敢耍什么花样,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话音未落,江临川已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大舅哥,无论如何,玉儿我是非娶不可!言旭在心中暗暗发誓。时光匆匆,转眼间又过去了数日,秦之瑶终于将那部厚厚的佛经抄写完毕。此时的她,态度与往昔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显得愈发诚恳起来。只见她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地捧着抄写好的佛经,来到了何灵面前。
何灵接过佛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秦之瑶,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地说道:“之瑶啊,你可莫要怪罪姨母。以往姨母确实对你过于宠溺了些,以至于让你的性子有些放纵不羁。从今往后,你可得好好收一收这脾气啦。还有啊,你绝对不能再去伤害玉儿了。玉儿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且她自幼身子就不好,禁不起折腾。倘若你胆敢再有此类行径,即便你是我的外甥女,姨母我也定会大义灭亲,绝不姑息!”说到此处,何灵顿了顿,接着又道:“之前姨母跟你提及的那门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虽说那家世背景比不上咱们国公府,但只要有咱们国公府在背后撑腰,想必他们也断不敢为难于你。”
“我都听姨母的。”秦之瑶乖巧地应道,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姨母,我听下人说,玉儿妹妹和临川哥哥要与言世子一同去游湖,不知可否也能捎带上我呢?这些日子以来,我整日埋头抄写佛经,已经好久未曾出门透气了。”说完,她满怀期待地望着何灵。
何灵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对于秦之瑶,她始终保持着几分警惕。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这个嘛……你还是不要去了。你不妨到外面走走,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也好让自己心情舒畅些。”
秦之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被掩饰过去。只见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带着些许哀伤的语气说道:“姨母,您有所不知,从前母亲在世时,最喜爱的便是泛舟游湖、观赏那满池的荷花了。只可惜如今,母亲已然不在人世,再也无法欣赏这般美景。我只是想着,若能代替母亲前去看上一眼,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说到此处,秦之瑶不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果然不出所料,一提到秦之瑶的母亲何洛,何灵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毕竟姐妹一场,那些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还历历在目。犹豫再三之后,何灵终于松口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去吧。不过可要谨言慎行,莫要给大家添乱才好。你到时候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们府里也是留不得你了。你就回你父亲秦举人那边去吧。”听到这话,秦之瑶破涕为笑,连连点头称是。但是心里还是很怨恨,凭什么,自己要卖力讨好,才会有江玉儿唾手可得的一切,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生,身无长物,自己才不要回去和国那个苦日子呢。自己要争取荣华富贵的日子,言旭就是不错的,言旭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而且才华横溢,文武双全,还是言国公世子,家世人品都是不错的。
秦之瑶想着微微勾起了唇角。
言旭命人驾驶马车缓缓停在了江国公府那气派非凡的大门口,他轻轻跃下马车,身姿挺拔如松。整理好衣衫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玉儿一同出行。
不多时,只见江玉儿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她今日身着一袭浅绿的长裙,裙幅如同荷叶般层层叠叠,随风轻舞。那淡雅的颜色衬得她肌肤如雪,更显清新脱俗。而她头上所插戴的翠色发簪更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宛如春日里刚刚萌发出嫩芽的柳枝,生机勃勃。此刻,江玉儿的脸上洋溢着明媚动人的笑意,仿佛能将这世间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空。
与江玉儿一同现身的还有其兄长江临川。当江玉儿望见言旭之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言旭哥哥,让你久等啦!玉儿特意收拾了一番,还带上了我的古琴哦。若是待会儿大家来了兴致,便可抚琴一曲,附庸风雅一番呢。”江玉儿欢快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
言旭微笑着回应道:“我也是刚刚才到而已。玉儿,你今天真是美若天仙啊。”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江玉儿身上,满含欣赏之意。
然而,一旁的江临川却有些不悦地瞪了言旭一眼,略带酸意地说:“玉儿,怎么一见到言旭,你这心里就完全没我这个亲哥哥的位置了?瞧瞧你,一口一个言旭哥哥叫得那么亲热!”
“哥哥~不要生气嘛,人家可是专门吩咐暗香精心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芙蓉酥哟!”江玉儿娇嗔地摇晃着江临川的衣角,一双美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而且呀,我还把那支你最爱的笛子也带来了哦,等会儿咱们就可以一同奏乐啦!想想看,在这美丽的湖边,伴着清风与湖水的涟漪,共同奏响美妙的乐曲,那该是多么惬意、多么有情趣的一件事啊!咱们好像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一起奏过乐了呢。”江玉儿一边说,一边俏皮地冲江临川眨眨眼,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
听到妹妹这般温柔可爱的话语,江临川心头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他轻轻拍了拍江玉儿的小手,微笑着说道:“好啦,我的小宝贝,哥哥哪里会生你的气呀?我家的玉儿如此贴心懂事,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快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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