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轻轻合上书本,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分析道:“没错,以本宫对她的了解,此人心思深沉,手段颇多。她想尽办法要逃出这皇宫,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便这次是真死,依本宫看来,她活着的时候满心皆是野心,定然不会甘心就这样默默忍受屈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留!你即刻派人去寻找她的踪迹,务必让她这场假死变成真正的死亡,以免日后她东山再起,反过来对付咱们。”
花嬷嬷连忙应声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安排人手去暗中调查,一旦发现她的下落,定当取其性命,绝不让她再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说完,花嬷嬷便转身退下,着手去布置相关事宜。
江玉儿与言旭所在之处,同样也获知了来自宫中的讯息。言旭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玉儿,两人目光交汇,瞬间便心领神会,深知此事绝非表面那般单纯。
“玉儿,依你之见,秦之瑶当真就这般死去了么?”言旭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江玉儿朱唇轻启:“这等雕虫小技,任谁都可一眼识破。那具女尸十有八九乃是她的侍女秋儿。她们二人身材相仿,若不瞧其面容,单从背影和身姿来看,着实难以分辨。如今她既已逃脱出宫,你认为她将会去往何处?又是否会有所行动呢?”
言旭略作思索后答道:“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为安全。或许她会前往其生父秦举人家中,毕竟众人皆以为她断不会选择此处,故而可能不会对此地展开调查。”
江玉儿颔首表示赞同,接着说道:“如此一来,你速速遣人前去探查一番才好。此女留于世间,终是个隐患。说不定何时便会给我们带来不利影响。”
然而,就在此时,言旭突然话锋一转,面露委屈之色道:“不过嘛,在此之前,爱妃你已有将近两日未曾宠幸为夫了,莫不是已然对我心生厌倦?”说罢,他紧紧握住江玉儿的柔荑,眼神之中满含期待。
“哎呀!”江玉儿突然娇嗔一声,手抚在心口处,眉头紧蹙,佯装出一副心疾发作的痛苦模样。
“怎么了?玉儿,是不是旧疾又犯了?快,快去传府医来给你瞧瞧!”言旭一见这情形,顿时心急如焚,满脸关切之色,连忙伸手扶住江玉儿,语气急切地说道。
“没事……没事啦。只要你别再想其他的烦心事,我的心疾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的。”江玉儿微微摇头,目光流转间透着一丝狡黠,轻声说道。
“好啊,玉儿,原来你是故意吓唬我呢!看我不好好惩罚惩罚你这个小调皮鬼。”言旭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故作生气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起江玉儿那白皙娇嫩的脸庞,凝视着她那娇艳欲滴、如同花瓣般柔软的双唇,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犹如干柴烈火,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激情。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交织在一起。良久,江玉儿终于从这深情的热吻中缓缓回过神来,大口喘着气,娇嗔道:“你这家伙,也太不知轻重了,难道你真不怕断了你们家的香火吗?你可是家中的独子呀!”
言旭微微一笑,将江玉儿紧紧拥入怀中,柔声道:“不怕,大不了到时候对外宣称我有绝嗣之症,无法生育子嗣。咱们可以去过继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当作亲生骨肉一样疼爱;又或者,如果不想养孩子,那咱俩就抛开所有烦恼,一起去游遍名山大川,逍遥快活地度过这一生。有你陪伴在我身边,此生便已足够,只是你可一定要好好疼惜为夫哦。”说完,言旭再次低下头,轻啄了一下江玉儿的额头,然后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
来到床边,言旭轻轻地将江玉儿放在床上,接着动作轻柔地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裳,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他俯身靠近江玉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她的肌肤。言旭的嘴唇顺着江玉儿的眉眼缓缓落下,一点一点地亲吻着她的脸颊、鼻梁、下巴,每一处都留下属于他的温柔印记。
江庭那边一得到消息,便急匆匆地赶去告知了何灵。当何灵听闻这一噩耗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愣在了原地,随后便是悲痛欲绝地放声大哭起来。尽管秦之瑶并非她的亲生女儿,但自幼时起,何灵就将其带在身旁悉心照料,而秦之瑶更是自己姐姐唯一留存于世的血脉至亲。可如今,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却突然消逝得无影无踪,何灵感到无比自责与愧疚,她认为自己愧对已逝的姐姐。
于是乎,何灵下定决心要为秦之瑶立下一座衣冠冢,好让她不至于成为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站在一旁的江临川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赶忙出言安慰道:“娘,您且莫要太过悲伤了,孩儿总觉着此事绝不会像表面看上去这般简单。那秦之瑶平日里性格坚韧,绝非轻易会走上轻生之路之人。这衣冠冢您尽可先行立下,至于寻找她的下落一事,孩儿定会派遣人手全力追查,待到找到之后,定当安排妥当,让她能在乡间安稳度日,只要她不再兴风作浪便可。”
听着儿子这番贴心的话语,何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川儿,你向来都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这些事便由你自行决断处理吧。对了,再过几日,为娘打算亲自前往陆丞相府上替你向陆家小姐陆飘飘提亲。”
话音刚落,只见江临川一脸惊愕,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然后苦笑着说道:“咳咳咳……娘,您这话题转变得也忒快了些吧,孩儿我都有些措手不及啦!”
“娘也想抱孙子啊!你瞧瞧隔壁那家的小孙子,都快长到蒜苗那么高啦,娘每次看到那孩子活蹦乱跳、聪明伶俐的模样,心里可真叫一个欢喜哟!”何灵一边感慨着,一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向儿子江临川。
江临川听母亲如此念叨,心中明白她的急切心情,于是轻声应道:“那个……娘,您看着安排便是。”他的声音虽不大,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害羞。
没过几天,何灵便风风火火地领着一群人前往陆丞相府上提亲。这陆家小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不仅容貌秀美,而且才情出众,知书达理。陆丞相见江临川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其品行和样貌皆无可挑剔,自然是满心欢喜,当场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双方家长商议过后,决定找个算命先生测算一下良辰吉日。经过一番推算,最终将婚期定在了两个月之后的一个大吉之日。虽说时间略显仓促,但两家都生怕夜长梦多,唯恐对方反悔,因此均欣然同意。
而此时的小冰住进皇宫后,日子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皇上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关怀备至,每天都会亲自过问他的饮食起居,嘘寒问暖,恨不得将多年来缺失的父爱一股脑儿全都补偿给她。
“冰儿啊,要是觉得宫里有什么东西短缺或者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开口跟父皇讲,在这里没有人胆敢对你不敬。若有人敢冒犯于你,那简直就是在打朕的脸面!”皇上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冰说道。
“父皇,您瞧瞧,我这宫里都快要堆不下这些东西啦!真不能再要了,若是让其他兄弟知晓此事,恐怕他们会在背地里议论我的不是呢。”小冰面露难色地说道。
“傻孩子,父皇给你的东西,日后自然都是属于你的呀。”皇上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小冰闻言,不禁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问道:“父皇,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只见皇上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冰儿啊,其实朕心中早已有了打算。经过这段时日对你理政见解、看待各类事物的观察,发现你不仅颇有分寸,而且在面对突发状况时能够做到处事不惊,将朕交办于你的事务皆能处理得妥妥当当。所以,朕决定将这皇位传予你。”
小冰听后,连忙摆手推辞道:“父皇,万万不可啊!大皇兄可是您自幼悉心培养的储君人选呐,而我不过是个一直在民间成长的普通孩子罢了。若我登上那皇位,却未能将国家治理好,岂不是要遭世人诟病吗?”
“朕乃一国之君,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传予何人,自然由朕来定夺!”皇上威严地说道。
“父皇……儿臣自知不如大皇兄那般出色。大皇兄背后不仅有母后撑腰,更有柳氏一族作为强大后盾。父皇,此事您还需深思熟虑啊!儿臣能过上如今这般安稳的生活已深感满足,不敢再有过多奢望了。”小冰面露难色,诚惶诚恐地回应着皇上。
“冰儿,吾儿莫怕,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为父定会妥善处理,将所有可能威胁到你的隐患统统铲除干净!”皇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小冰,言语之中透露出对爱子的疼惜与保护之情。
“不,父皇,儿臣真心无意争夺这皇位。恳请父皇收回成命,另择贤明之人继承大统。儿臣只想过些平淡宁静的日子,实在不愿卷入这纷繁复杂的宫廷争斗之中。”小冰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恳切之意。
“冰儿啊!关于你母亲的死因,朕之前曾多次反复彻查,但始终未能查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就在近日,不知因何缘故竟突然冒出了一些关键线索。最终真相大白,原来竟是那恶毒的皇后害死了你的母亲呐!想当初,朕外出治理水灾灾情,原本满心欢喜地计划着能够及时赶回来迎接你的诞生。可万万没想到,等朕马不停蹄地赶回宫中时,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步。当朕踏入寝宫之时,看到的唯有你母亲那具已毫无血色、冰冷至极的尸首,她甚至连一句临终遗言都没能来得及留给朕……”说到此处,皇上不禁悲从中来,眼眶泛红,声音也略微有些哽咽起来。
“那时,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抱到朕面前,并告知朕这孩子已经夭折。朕如何肯信?于是朕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明真相,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但无论怎样追查,得到的结果却都是如出一辙——你母亲和孩子都是难产而亡的。”皇上痛苦地闭上双眼,似乎不愿再去回想那段令人心碎的过往。
沉默片刻后,皇上缓缓睁开眼睛,继续说道:“不过就在最近这段日子里,朕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找到了当年为你母亲接生的稳婆。据稳婆所言,当时你母亲诞下的乃是一名面容俊秀的男婴。而在她弥留之际,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你托付给了你的养父高杰,并嘱咐他带着你从一条鲜为人知的密道逃离出宫。之后,稳婆又说她亲眼目睹皇后带人闯了进来,先是命人强行给你母亲灌下了一杯无色无味的毒酒,紧接着便残忍地杀害了那个尚在襁褓之中的无辜孩子。”此时的皇上已是满脸悲愤之色,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
“父皇,您千万别激动呀,小心伤着身子!”小冰神色焦急地说道,同时伸出手轻柔地拍打起皇上的后背来。
只见皇上满脸怒容,胸膛剧烈起伏着:“就因为这档子事儿,朕和皇后之间产生了深深的隔阂,她如今也是常年待在宫中足不出户啊!不过你们放心,那些曾经加害过你们母子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定会将他们统统处置掉!”
而另一边,君屹在经历了长时间的闭门思过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匆匆忙忙地出了门,直奔他的外祖父柳家而去。到了柳府门前,他顾不上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便急匆匆地叩响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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