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过三旬,牛哥手里不断抚摸着小远送的钱包,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感叹,

    “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收到小辈送的礼物,咱们小远真是有心了,还知道送舅舅钱包,舅舅真感动。”

    小远耳根子泛红,内敛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求救似的看向小宁。

    小宁嬉笑上前,

    “舅,你不会要掉金豆豆了吧?”

    “去去去。”

    牛哥佯装嫌弃地推开小姑娘,

    “你就知道打趣你舅。”

    舅甥两人逗了几句嘴,大家看着这场面都乐得想笑,就听牛哥突然看着小宁小远两人,

    “这么多年,舅舅和小姑看着你们长大,你俩以后是有大出息的孩子。”

    小宁在一旁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顿时离牛哥远了些,

    “舅,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搞这些肉麻兮兮的。”

    牛哥睨了她一眼,眉毛一挑,提议道,

    “要不等你俩大学毕业,直接来舅舅公司工作吧,到时候我把公司交到你俩手里,我和你们小姑环球旅游去。”

    他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说,现在这个时机刚刚好。

    还没等程欢点头同意,小宁一蹦三尺高,直接远离了牛哥,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就一破跑步的,管不来公司,再说,我以后还要考国防大学的研究生呢,等我毕业都好久了。”

    牛哥希冀的目光又看向小远。

    小远好不刻意地移开视线,

    “我就是个破画漫画的。”

    得了,希望落了空,牛哥朝程欢瘪嘴,

    “看来咱俩晚年也享不了福。”

    程也捶了他胸口一拳,

    “你少来,自己的公司自己管,小宁小远都有自己的规划,我和暖暖都不干涉他们。”

    夫妻二人对孩子们一向尊重,小宁小远也很早就找到了感兴趣的方向,一点不用他俩担心,所以牛哥希望注定是落了空。

    牛哥像是被打击狠了,蔫吧地靠在程欢肩头,

    “好吧,看来咱俩这么多钱没人给帮着花啊。”

    如此凡尔赛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却提不起半分心思。

    程欢怼了怼肩膀,

    “咱们小宁小远早就靠自己实现财富自由了,你那点钱他俩迟早能赚到,还真不稀罕。”

    这些年里,小宁比赛的奖金和小远的稿费,宋暖和程也都是分别帮他们存好的,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再加上夫妻俩从来没在经济上亏待过俩孩子,所以小宁小远对钱没有太大追求。

    宋暖和程也也不求俩孩子能有多出息,虽然程也身居高位,宋暖现在也是全国有名的妇科医生,但两人从要没求过孩子们必须做出一番成就。

    做父母的,只希望孩子们能够健康快乐就好。

    暑假过去一半的时候,小宁的电话响了,小姑娘放下电话便噔噔噔找到宋暖,一脸兴奋,

    “妈,彪子说要来京市找我玩。”

    宋暖一听,嘴角也带起了笑,

    “行啊,你们三个好好玩几天,不是新开了个游乐园嘛,你和小远带着彪子去,妈请客。”

    小宁乐颠颠地凑上前,吧唧一口亲在宋暖脸上,

    “谢谢妈,你最好了。”

    彪子来的那天宋暖刚好休息在家,她开车带俩孩子去火车站接人。

    在看见彪子的那刻,宋暖惊得睁大了眼。

    彪子是独自坐火车来的,数年时间,他已经从家属院那个调皮捣蛋的壮实男孩长成了开朗阳光的少年模样。

    男孩身高体长,可能是运动的缘故,肌肉线条利落有型,他留着一头板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待看到宋暖和小宁小远时,咧开嘴,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容。

    这个笑和小时候的彪子一模一样,宋暖不由也笑了,小宁小远挥手,

    “彪子,这里这里。”

    彪子提着行李走来,朝宋暖打了声招呼,

    “宋姨。”

    宋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你都长这么大了,宋姨差点没认出你来。”

    彪子嘿嘿傻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小远伸手接过他的行李,

    “走吧,咱们先回去。”

    彪子自从上次来了京市便一直没再来过,平日里也是和小宁小远联系,一路上,小伙子兴致冲冲,看着繁华的街道,再次心生向往,

    “我决定报考京市的体校了,小宁小远,以后咱们就能一块在京市了。”

    小宁很高兴好朋友有自己的目标,

    “你一定可以的。”

    到了家,宋暖难得下厨做饭,小远在厨房帮着打下手,小宁这个运动狂魔则带着彪子去了操场。

    “走走走,咱俩比一场,还不知道你现在的水平呢。”

    彪子这两年也在参加比赛,只是上次京市的比赛和另一场有冲突,彪子也就没参加。

    如今两人见面,小宁自然是要和他比一场。

    两人在操场上挥汗如雨,一连跑了好几个来回,最终才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坪上。

    彪子去一旁的小卖铺买了水,

    “给。”

    小宁接过水,大口喝着,洒脱地抹了把嘴,

    “行啊你小子,进步不小啊,你一定能考上体校的。”

    彪子咧开一嘴大白牙,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身后一道熟悉刺耳的声音,

    “宋知宁!”

    小宁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着彪子就想走,

    “快走快走,狗皮膏药又来了。”

    彪子还处在懵逼中,转眼间,赖宇鹏已经堵在了两人面前。

    他眼神不善地在小宁和彪子中间扫了一眼,

    “你俩在干什么?”

    小宁咬牙切齿,

    “关你屁事。”

    一想到赖宇鹏在她过年从林吉老家回来时将她堵在路上,那时小宁还以为这人皮又痒了,欠收拾,她正想骂骂咧咧两句,就见赖宇鹏红着一张脸,目光灼灼盯着她,嘴里抛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宋知宁,我喜欢你。”

    小宁当时便被雷在原地,反应过来时逃似地后退数步,一脸警惕地看着赖宇鹏,

    “你打不赢我,跑不赢我,居然试图用这么阴损的招式来害我?!”

    赖宇鹏:“……”

    从那天起,小宁看到赖宇鹏就像看到了脏东西,避之不及。

    眼前赖宇鹏的视线从小宁拉着彪子胳膊的手上移开,目光转移到彪子身上。

    他认识这个男的,好几年前在小宁身边见到过一次,原本以为两人只是一时的朋友,却没想到现在还有联系。

    赖宇鹏看彪子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善,他眯了眯眼,挑着下巴,朝彪子道,

    “你,跟我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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