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馆外,艾琳看着冯月,脸上挂了一丝无措的笑容:
“月姐姐,我可能现在就要走了。”
冯月并没有意外,她已经从崔世平那边猜到了一些,安慰地摸了摸艾琳的头发后,语气婉转地说道:
“没关系,你也出来的够久了,早点回家也好,我送送你吧。”
有她的队友在,夜天那边她并不着急。
艾琳眼睛微微亮起,还没说什么,就听到一阵马车驶来车轮辘辘的声音。
抬眼看去,一辆双马并驾齐驱的车厢迎面驶来,上面还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年轻人。
“白驹大人?”
冯月眼眸睁大,没想到对方会直接上门接货。
白驹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车顶说道:
“上来吧,时间比较赶。”
村外。
一辆辆马车整齐地排成一列,前面的马车还算正常,后面的则像是拉着一个个大方块似的,而且还被黑布包裹着。
叶天小心翼翼地露了下头,然后又缩了回去。
“那是干什么的?”
胡豆想了想,正经地猜测道:
“应该是在运送货物吧,马车不就是运货用的吗?”
石长松摇了摇头,反驳道:“不,这种村子根本弄不来这么多货物,这些车辆应该只是在这里停留一阵,马上就要走了。”
布拉莫看着后排的马车,眼睛微微眯起:
“这马车也不一般,材质不是那种劣质木头可以比的,而且看车痕,货物也是很重的样子。一般的货物很难有这么重,所以车上的物品一定很贵重,他们还专门挑着晚上运送,估计是什么不能见光的。”
叶天倒是没那么多想法,他们再不跑迟早要被值夜者追到,于是提议着问道:
“我们躲在货物里,能不能跟着离开这里?”
石长松并不那么认同,沉吟了一下说道:
“不太好,运送货物的人不一般,万一起了冲突就不好了,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的。”
叶天思索了一下,看向了胡豆。
有胡豆的能力在,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渡到车上,等离开这里了,中途再下来就是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也觉得不太行,这太危险了,还不如走十几里的路到临近的区域。”,胡豆也不太赞同,他觉得风险与便利不成正比。
“那好吧。”,叶天垂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村子里就传出了马车声。
定睛看去,一辆单独的马车跑了出来,车厢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叶天还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就被胡豆按住头压低了视线。
“不要看他!”
等马车声阵阵响起,开始远去后,胡豆才敢小声地解释道:
“那是裁决者,‘海’级的强者,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就相当于你用眼睛拍了他一下。”
“用眼睛拍?这是什么说法?”,叶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过他也明白了胡豆的意思。
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对方也会看到他,他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这就是“海”级的强者吗?居然连偷看都不敢。
胡豆看着叶天无知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扶了额头一下,无语道:“这是我姐姐讲的啊,我记得当时你也在场吧?”
“哦,可能当时注意力不在那里吧。”,叶天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地回道。
没想到胡豆的姐姐连这个都知道,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呢。
“那个人是谁啊?你认识吗?”,叶天再次问道,这次他是真的好奇。
“海”级的强者啊,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呢。
布拉莫、石长松和根班也看了过来,他们对裁决者也缺乏了解。
胡豆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缓缓说道:
“我没敢看太清,不过看那个身形好像是白驹,他是最年轻的裁决者,听说在12岁的时候就成为了预备裁决者。”
“12岁?”,叶天四人同时张大了嘴,显然都被惊到了。
12岁,我在干什么?我好像在上小学。
啊呸,我现在穿越了,应该以这个世界为准。
好像也不对,这个身体我好像也过了12岁了。
叶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似在疑问自己为什么不穿越到这种人身上。
停了一会儿,他又抬起了头:
“对了,裁决者是干嘛的?”
胡豆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表情,脸色古怪地说道:
“裁决者一共有六位,组成了最高会议,拥有决策人类一切的权利。同时,他们也是值夜者的最高层。”
“那圣者呢?”,叶天又想到了这个称呼,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却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胡豆挠了挠脑袋,这个他姐姐没有讲过,而且提到这个,他还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叶天讥讽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啊,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圣者好像比裁决者高一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石长松适时插嘴,补充着说道。
圣者虽然名头很大,但他那时候还年轻,离王区也远,根本接触不到这种人物,自然也不会多么了解。
不过他那时候,只听过圣者,没听过裁决者,所以圣者肯定是最大的。
“这样啊,那算了吧,咱们先离开这里。”
叶天见迟迟没有意外发生,不由得把紧张的心放了放,当即决定出发。
两天后,夜黑风高。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由两匹黑马拉着,前面还坐着两个一身黑衣的精壮男子,一左一右如门神般护卫着,车厢内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身穿绣满金马的衣袍。
胖子名叫付马,付家独子,天生的富贵命,顿顿吃的流油。
付马要结婚了,专门去外地买了好酒,用作举办喜事,眼看着快到家了,不由得哼起了轻快的小曲。
不过,他还没哼多久,意外就这么到来了。
在经过一处狭窄的土坡时,一截枯木突然倒在了路中央。
吁——。
驾车的两小伙赶紧拉住缰绳,急停了下来。
马车左右晃了两晃,滚出了一个圆球来。
圆球一路滚到了枯木旁,露出了一个肥硕的脑袋,原来是车里的付马。
看着眼前的横木,付马怒气冲冲地爬了起来,正准备让人把树给砸碎,就见到路两旁各跳出来了一人。
一个五大三粗的刀疤男低喝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另一个虎背龙腰的光头壮汉紧接着高呼一句:“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付马双目圆睁,浑身肥肉震颤地喃喃说道:
“这是干啥?讨饭的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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