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才刚拿没多久的衣服,破成这样还怎么穿?”
叶天看着烂的上下透风的西装,愁成了苦瓜脸。
衣服穿在身上还没暖热,说没就没了,还没的这么冤枉,他找谁说理去?
去找凌飞燕那女人?她能赔才怪了呢。
无奈又换上原来的衣服,将破烂的西装打包收拾好,准备放到楼下的沙发上,等有机会问问周明能不能补一套新的。
刚回到一楼,他就发现一只小黑手。
呃不,一只影子化作的手,那只虚幻的手抓了两根面包,然后快速缩回到房顶,消失无踪。
叶天看着这一幕,愣了愣后没好气地将西装扔到沙发上:“好家伙!我说原来那根面包哪儿去了,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还把我的衣服打烂,你怎么好意思的?”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顺带着解决了自己的午餐,叶天静静地看着窗外有些压抑的低云,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行,赚钱大计该提上日程了,不然真要饿肚子喽。”
“斧头帮原本预定的酒,今晚会再次派人来收,这是货款。”
娄高的目光从账本上移开,看向柜台上多出的一包费尔银,等谢江彻底走远后,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时间不短了,我也该行动了。”
屋外。
在外面等候的谢火见到谢江走出来,急忙迎了过去:“表哥,我们现在不直接拿走吗?”
谢江边走边平静说道:“不用急,酒宴肯定要等近期的新人都安定好才会进行。”
“哦,也是,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耿老大呢,也不知道他对我的感观如何。”,谢火挠了挠脑袋说道。
谢江看着他青涩的模样笑了笑,语气平和道:“不用紧张,耿老大待人很温和,酒宴开始前我可以带你先去见他一面。”
“真的吗?那可真是令人兴奋啊。”,谢火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注意到远处走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之所以让他这么注意,是因为现在是白天,而那个人却用斗篷包裹了自己的全身,跟他们对比起来简直太怪异了。
谢江看着迎面走来的高大男子,单手按住满脸好奇的谢火,将他保护在自己的身侧。
等到那男子完全越过他们,走向酒馆的门口,谢江才缓缓收回目光。
谢火看着谢江格外认真的眼神,有些好奇地问道:“表哥,他到底是什么人啊?大白天的有必要这么穿衣服吗?”
“我也不清楚。”,谢江摇了摇头,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很强,很强!”
迪迦穿着蓝色的燕尾服,缓慢步行在街道。
娄高在最近一次接触中对他示意,说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行动。
这件事只通知到了他,牧休,以及老大虎贲,之所以没有立即行动,就是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行动在即,虽然没有通知到下层的基础成员,但他和牧休已经通过方方面面给予了暗示,让成员们最近都收敛着行动。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关头下居然还有人敢犯事。
而且还是主动跟斧头帮起的冲突,这下不仅耿奇会关注过来,甚至有可能引来盘龙组的目光。
他并未因此生气或是怨怼什么,只是觉得规矩就是规矩,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
在行动前的空隙时间,能整顿多少就整顿多少。
同时也能借此敲打一下其他成员,黑虎帮不是没有规矩的组织,有的只是时候未到。
迪迦平静扫视了下周围,见附近没人后拉出了左胸口袋的怀表,怀表绑着金链缓缓垂下,接着被拉高到迪迦的眉前。
“山猫、余龙的位置。”
迪迦缓缓开口,随着他的话语逐字落下,怀表彷佛受到什么牵引般轻轻晃动起来。
伫立了十几秒后,迪迦将怀表重新放入口袋,顺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过道上,胡豆和根班一人揣了一个水囊,正慢步往回走来。
“那个酒保真是让人火大,什么外来人不外来人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吗?还搞外来歧视?居然不给我打水!哼!也就是我心情好,让根班你教训了他一下,不然我叫夜天过来,肯定有他的好果子吃。”
胡豆气呼呼地说道。
本来他带着一身好心情去到酒馆,结果却被一个普通的酒保给气坏了,这个酒馆头上还缠着纱布,估计就是因为一张臭嘴得罪了不少人,被打成了那个惨样。
而且还不长教训,时刻臭着一张脸,像是谁都欠他一顿打似的。
所以胡豆也没客气,直接吩咐根班把那个酒保拎起来,哐哐收拾了一顿。
“话说夜天好像有嘱咐过不要我们太张扬,也幸好当时酒馆老板不在场,没惹什么事。不过嘛,咱们既然加入了黑虎帮,真有什么事也能嫁祸给他们,不然这身份就太不值钱了。你说是不是啊,根班?”
胡豆闲聊般地开口,正说的起劲,突然看到旁边的灌木丛里钻出了两个脑袋。
“胡豆小兄弟,还记得我吗?我是山猫啊。”,山猫满脸笑意地看着胡豆,断眉处还顶了片绿叶。
旁边同样蹲着余龙,余龙的个子要高一点,肩膀也露出来了,身上同样有许多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怎么了呢。
胡豆抬眼看了一下他们一眼,没有说话,慢悠悠地从他们眼前走过。
“诶?胡豆小兄弟,你别走啊。”,山猫在这里蹲了快一天,腿都麻的快要站不稳了,怎么能眼看着胡豆离开。
他使劲揉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两个跨步跳出灌木丛,急急地朝胡豆跑来:“哎,胡豆小兄弟,你等等我啊。之前不是说过要请你们吃饭吗?现在怎么样?”
胡豆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停留转头就走。
山猫看到胡豆再次走开,赶忙再次追上去:“诶等等。”
见胡豆脚步不停,他一个狼扑摔倒在地,死死地抓住胡豆的裤腿。
见胡豆终于停下后,山猫赶忙卖惨地哭诉:
“胡豆小兄弟,我知道你还生我们的气,昨晚是我们不好,不过那实在是有苦衷,你听我解释啊。”
胡豆双手抱臂,不屑地抬高下巴:“哼!你还知道错啊?说好的请吃饭,却把我们丢在那里,还让那个老板质疑我们的身份。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
“别啊,我真的有苦衷,现在是来真诚地给你道歉的。”,山猫死死抱着胡豆的腿,神情悲戚,还抹了一把泪出来。
把胡豆都给看愣了。
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说落泪就落泪的人,这家伙真的是正常人吗?
山猫不管胡豆有没有听进去,自顾自地开始说道:“我们黑虎帮平时比较松散,没什么纪律,可以随意行动,但有两点必须注意,一是见到迪迦不能说帮派以外的事,二就是见到老大一定不能长时间逗留。”
见到胡豆露出迷惑眼神,山猫早有所料地继续解释:“这不是帮派的要求,而是我们私下里默认的,因为迪迦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说无意义的事,他本身性格难以捉摸,没人想惹他不满意。而老大嘛,喜欢喝酒是一个不小的缺点,尤其是旁边有自家成员时,就会放开了喝,喝完还容易发酒疯,连自己人都分不清。”
说到这里,余龙在一旁点头附和道:“虽然我们黑虎帮更自由一些,但危险性也高了不少。我们这些实力不强的人,为了安全只能尽量避开老大和迪迦。”
这么惨的么?身为帮派自己人却要避开帮派的老大。
胡豆克制住叹息的冲动,撇撇嘴道:“没想到你们过的这么不好,不过这跟你们昨天丢下我们不管有什么关系?”
山猫神色微僵,这之间还真没什么关系,如果真的要跑,带着胡豆一起跑才是正确选择,怪只怪他们当时做贼心虚,一点动静就被吓破了胆。
不过这并不好说的太直白,他也只能选择性告知胡豆。
只是没待他继续解释,一个穿着优雅的男人便出现在不远处。
山猫看到他,瞳孔骤缩,紧张得嘴巴大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龙也注意到了来人,同样有些原地不知所措。
胡豆注意到他们的反应,抬头看去,那是一个穿着蓝色燕尾服的男人,正缓步向他们走来。
他一只手平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将头发抚顺,边微笑边说道:
“你们好像对我的出现很意外啊?
“不!你们不该意外的,因为每一次意外,都有着它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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