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出来的？”，叶天又问。
“想出来就出来了呗。”，灰烬无所谓说。
叶天嘴角微抽，这让他想起之前灰烬说的话，心说那句逼王台词还真不是吹的啊。
不过接下来他就想到自己最后的承诺似乎没有兑现，不禁有点心虚。
“记得你之前托我了一件事。”，灰烬说，“可我没见到姚蛰，所以留着下次再砍吧。”
叶天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于是更心虚了。
“我得到消息，这个区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将会很特殊，表面上可能很乱，但整体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灰烬突然说。
“值夜者会很少对吗？”，叶天猜测道。
“不，会更多。”，灰烬轻声说：“他们似乎是要进行新一轮的值夜者考核，将这里作为临时场地，到时候将有很多值夜者预备役聚集在这里。一旦考核开始就会有更多值夜者潜藏在人群中观察，甚至会有人族的高层前来观摩，我就是利用他们的心理藏身在这里。”
“灯下黑对么？”，叶天比了个拇指。
好家伙，貌似他这个室友的追缉力度比他还大，都玩起心理战来了。
“什么灯下黑？”，灰烬不懂。
“就是说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叶天解释道。
“嗯！你说的不错。”
灰烬点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最近有很多降临派的人出现，是你搞的鬼吗？”，叶天问道。
“我没有主动联系过那些人，可能是我背后的势力有行动也说不定。不过现在时期特殊，一墙的隔离结界破了个洞，很多未知的存在更容易沟通到了，那些人是自发地行动也说不定。”，灰烬平淡说。
“你是说原本在墙内有结界隔离影，现在隔离作用失效了，可以在这里面举行降灵成功召唤影？”，叶天快速问道。
“嗯？你居然知道这些？”，灰烬有些惊讶，“你这段时间好像也没闲着嘛，我记得你原本就像个突入狼群的小羊一样。”
“啊呸！你才是羊呢！话说你就是影吧？居然瞒我这么久！”，叶天指着灰烬大喝。
“你也没问我啊？你不问我怎么说。”，灰烬摊摊手。
“等等！影到底算什么？这世界还有其他种族吗？你跟人类什么关系？还有你是怎么来的？”，叶天连珠炮弹般发问。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灰烬摆摆手，“这些你应该自己去找答案，我想人类那边总结的答案比我给你的更细致。”
“啊呸！我要能找到还用问你吗？你以为就你要躲着值夜者？”，叶天愤恨地说。
“这些东西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想一只刚出生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生物，整天被一群人追杀来追杀去的，他能知道的信息又有多少呢？”，灰烬叹了口气，“如果有可能，我也想翻翻人类的书本，看看自己是什么，更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啊？你这怎么开始卖惨了，不会不想告诉我吧？你能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少？哪怕是被追杀也被追杀了这么多年，总该有点见识吧？”
叶天无语，白纸开局？谁不是呢！跟我比你简直算老妖怪级别了好吧？
“我早就跟你说了，我的境界纯粹是天生的，而且我刚形成认知的时候已经长这个样子了，除了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刻在脑子里，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记忆断片了一样。比较幸运的就是我找到了一个家，有人教我怎么战斗和伪装，之后我能维持着不被抓到的状态就已经算优秀了，还有空学一学人类的文化吗？”
灰烬最后的语气带了点不耐烦。
“好吧好吧，你最惨好了吧？这些以后再说。”
叶天打住话题，他也怕再吐槽下去被反问自己一个人类怎么不知道某些常识。
“我有个问题啊，王座对于你们来说是什么？”
叶天眼神直勾勾看着灰烬。
这个问题很敏感，能问的人并不多，灰烬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王座吗？”，灰烬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庇护？信仰？希望？我也说不准，但那是我们追逐的存在，是影族的奇迹。”
“奇迹吗？”
叶天摸了摸下巴，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原本还想着如果影都向往这种力量，那他以后就得更小心地使用能力，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图腾一样的东西。
“既然跟你们影族有关系，你能感受到它的位置吗？”，叶天眼神稍微带上了点紧张。
“理论上可以。不过条件很苛刻，需要王座显露出对应特质并在一定范围内响应呼唤，这样我才能感应到。”，灰烬略微思索道。
“这种情况难出现吗？”，叶天又问。
“非常难。”，灰烬坚定说。
“特质是什么？”
“王座的本源之力，也就是不可被复制的能力，你既然知道王座和影也该知道呓语，那是王座默许降下的力量。呓语涉及不到含有特质的能力，而有些特殊能力者可以复刻其他人的能力使用，呓语的那些能力有人就复刻过，但含有特质的能力不行。”，灰烬解释说。
“为什么复刻不了？”
“呵呵。以你的层次可能理解不了。我打个比喻。古老的王用王冠和权杖来行使自己的权力，如果祂将自己的王冠或是权杖交给使者，使者可以代表王行使对应的权力。但你想将这份权力据为己有，无论是请求来的还是抢来的，都不能让你真正做到。”，灰烬高深莫测地说。
“也就是唯一性呗？”，叶天总结道。
“想不到你还能猜到这个？不错，这份唯一性是王独有的，也是传说位阶的根基，怎么可能被低阶偷走？根据位阶压制原则，低位阶能力者是无法压制高位阶能力的，复刻能力本身就起不到复刻的作用。”，灰烬冷笑说。
“王的权力？如果权杖和王冠代表着权和力，那我拿到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就成王座本身了？”，叶天仿佛发现了华点。
“做梦呢你！”，灰烬拍了一下叶天的脑袋，不屑说：“你知道王冠和权杖都是什么吗也敢痴心妄想？而且你一个人族想成为影族的王，说出去小心被割了脑袋。”
“嘿嘿。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哈。”，叶天打着哈哈说。
他表面上乐呵呵的，实则心底美翻了。
自己靠着奇迹之书就可以不断晋升等级，直到拿到王座的所有力量，而其他人连机会都看不到。
更关键的是他还不怕被影给发现，这样只要他自己不暴露，谁能知道王座在他身上？
叶天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将话题从王座上面拉走。
“对了。你说一墙的结界破了个口子，这是谁干的？”
灰烬表情顿住，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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