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了许老板精心为他准备的这些原石之后,魏阳确实失望了。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假如他这次还能跟许老板愉快做生意的话,那他打算跟许老板来一个长期合作。
怎么个长期合作法?
就是许老板每次去缅甸采购原石时,都可以按照他的需求为他定向采购原石,资金由他来负责,风险也由他来担,他固定给原石入手价的10-20作为许老板的酬劳。
在这一点上,他也确实有需求。
并且需求还很大。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新晋大网红,并且不管是原石还是手镯这一块,都有着极大的发展潜力,一旦正式推起来,对原石的需求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别看他现在已经接手了维恩的仓库存料,价值高达五六个亿。
可事实上,维恩仓库的那些存料,基本上都是a或a+以上的料子,最便宜的都得几十万一块,贵一点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算下来,大大小小加起来也就几百块料子。
而且,现在他手中还只有a到a+的料子,市面上最好卖的b到a级,也就是五位数到小六位数的料子几乎一块都没有,而按照市场需求,必须得有长期稳定且量大的货源才行。
像这种五位数到小六位数的料子,在缅甸大矿主手里,基本上是论批卖,一批几百公斤到几千公斤,以打包的价格优惠卖出来。
就好比说维恩在直播间卖的那些所谓个料,也就是在仓库里被堆在地上的那种,就是这么来的。
别看这种料子价格便宜,平均下来可能两三万一公斤,可一吨下来就是两三千万,假如魏阳一次能要个十几吨,那成交额也大得惊人。
因此,一旦魏阳把这类生意交给许老板去做,那光是他的这单生意,许老板一年至少就能赚个好几千万。
但这样的合作,必须建立在人品、诚信等基础上。
现在,他第二次来许老板这里买料子,许老板就把他当成冤大头来对待,这让他怎能不失望?
“许老板,看来咱们缘尽了啊!”
失望之下,他毫不客气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这是不想继续跟许老板做生意了。
包括这一次。
其实说起来,许老板的眼力是相当不错的,他从缅甸买过来的料子,好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多。
包括眼前这二十块料子,就算价格虚高,可是凭魏阳的本事,仔细挑一挑,其中有不少还是有可能大涨的,就此不做的话,会不会有点可惜?
并不。
要知道,市面上做原石生意的可不只是许老板一个,任何人手里,都有着大把有涨有垮的料子,只要你本钱足够,并且还勤快跑的话,是不愁赚不到钱的。
因此,假如对方的人品、诚信等不符合他的标准的话,有些钱魏阳宁愿不赚。
这就让许老板尴尬了。
缘尽了!
许老板也算是个聪明人,他当然能听得出来,魏阳这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的标价虚高,并且还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表明了想跟他决裂的意思。
这可让他如何是好?
狡辩一番?
可是面对魏阳这样的聪明人,狡辩有用吗?
或者缘尽了就缘尽了,这生意不做拉倒?
这绝对是他所不情愿的。
要知道,以魏阳现在的实力,绝对已经成为整个坪洲最具购买力的大客户,这样的大客户丢掉绝对是他的损失。
还远不止如此。
别看魏阳年轻,可他在整个坪洲翡翠圈的影响力是日益剧增,尤其是他背后还有着一个李木梓,因此,一旦他把许老板不厚道这一消息放出去,对他许源的声誉影响是极大的。
有可能会导致很多同行都慢慢不敢跟他做生意。
那样的话,他损失就大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赔上笑脸说道:“价格高了对吧?不过魏总你得理解我的难处啊?”
“怎么理解?”
魏阳又冷着脸问道。
“你想啊,以你的本事,这些料子等你挑完之后,剩下的是不是必垮无疑?那样的话,我要是不把价格标高一点,岂不是连本钱都要亏掉?”
许老板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其实说起来,这还是狡辩。
魏阳立即又冷笑了一身,说道:“许老板,你是不是搞忘了,这些都是别的同行挑剩的料子,你不打折卖就算了,还想在我这大赚一笔,这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一点?”
他又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一个事实。
这让许老板忍不住脸一红。
不用说,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贪心了。
正常来说,一批料子买过来之后,肯定有买得便宜的,也有买贵了的,谁也不能保证,每一块料子买进来后都能稳赚不赔。
那咋办?
惯常的做法,是好卖的料子加价卖,先把本钱给赚回来,然后挑剩的料子打折卖,就算卖亏了,也可以当成整批料子的利润。
行业内基本上都是这么操作的。
现在,被别的同行挑剩的料子,他也想加价卖给魏阳,并且还加得相当高,确实有把魏阳当成冤大头宰的嫌疑。
这样不对吗?
其实也谈不上不对。
毕竟料子是他的,怎么卖是他的权力,嫌价格高的话,你可以不买。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想失去魏阳这位优质客户,那怎么办?
想了想,他说道:“魏总,我承认,这些料子的标价确实有点偏高,不过以你的眼光,肯定是不会亏的,你就挑那些能大涨的料子买就好了,剩下的留给我去打折处理。”
他提出了一个听似很有道理的解决办法。
魏阳却是忍不住一声叹息,又毫不客气地说道:“许老板,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买料子,肯定是讲究性价比的,至于买下来后,能不能涨,那是我的本事。
“同样的料子,别人那里卖五块,你这里卖十块,那我凭什么要在你这里买?
“难不成你以为,只有你这里的料子能挑出能大涨的吗?”
许老板一时又语塞。
是啊,同等品质的料子,别人那里卖得便宜,你这里却卖得贵,凭什么?
人家凭本事赌涨,就一定得多给你钱吗?凭什么?
理亏之下,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李玉珺还出声了,她问起了魏阳,说:“这些料子太贵是吗?那你干嘛还跟他讲这么多道理啊,你不是刚拿下维恩仓库的存料吗?咱们现在又不缺料子,你干嘛非得来这花那个冤枉钱啊?”
许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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