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安、魏国安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于榻前,二人皆是哀伤之色,望着呼吸微弱的赵祁祯。
赵祁祯这个名字是妈妈魏淑安起的,寓意吉祥顺遂,平安康健。
而此时的赵祁祯,右腿胫骨骨折,左腿髌骨粉碎,左臂右臂同样伤情严重。这就意味着,他的余生注定会变成一个残废。
更大的问题摆在魏氏姐弟面前,一个残废能做太子吗?一个残废在日后,能荣登大宝成为一国之君吗?
魏国安给姐姐提了两个建议,第一:力排众议,决心将祁祯立为储君;第二:将楚贵人不满两岁的儿子赵祁玉过继进来,扶持祁玉做皇位继承人。
赵祁祯是魏皇后唯一的后代,用老百姓的话说,赵祁祯是她的独苗。对她来说,她已经可以接受不被任何人爱和不爱任何人,除了她的儿子赵祁祯。
只要她活着,就一定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儿子。
所以在略微思考后,魏淑安不出所料地选择了前者。
魏国安起身说,他完全赞成姐姐的主张。还拉着姐姐,说即刻就去找皇上,让他下诏书,将祁祯立为太子。
姐弟俩个昂首阔步来到书房,看到皇帝正躺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名为《月朦胧》成人小说。
当他们向皇帝提出要求时,皇帝说何必急于一时,等孩子身体痊愈了再立他为太子,岂不是更好。
可魏氏姐弟都等不及了,他们言下之意是只争朝夕。
皇帝说,他是支持立祁祯为太子的。不过,祁祯现在的情况不佳,贸然立他为储君,不仅百官议论,就连其他兄弟也会心生埋怨,会觉得他太偏心的。
魏国安说,当初皇帝是发过誓的。他这样讲话,是欺君。皇帝听罢自然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顾全大局,皇帝早就拍案而起,龙颜震怒了。
赵安吉压住内心的怒火,说道:“都是一家人,这是何必呢?何必苦苦相逼呢?”
魏淑安心死地说:“你连儿子的命都不在乎,还说什么一家人,真是可笑死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能杀人。
赵安吉摔掉手里的书,大声驳斥:“我儿子,那是我的亲骨肉,我能不心疼?我儿子这样我比谁都心疼,只要是能让儿子好,你让我少活十年都行!”
因为太激动,他忘了该称自己为“朕”,而不是“我”。
这样的谎话,自然是骗不了他的结发妻子的。更可笑的是为了能让儿子痊愈,他顶多愿意少活十年,而魏淑安呢?她愿意用她的这条命来换儿子的健康。
“什么都别说了,写吧,下诏,大家都挺忙的。”
看着妻子决绝的神情,皇帝没说什么。他来到桌前,用御笔写下,“即日起,立赵祁祯为太子”的十个大字,并加盖玉玺国印。
做完这一切,他对魏淑安和魏国安说:“你们姐弟对朕有误会,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的话还没说完,皇后便抢走了诏书,转身离开,还说“谈他个大头鬼”。
大将军魏国安同样没给皇帝好脸色,挎着刀扬长而去。
走了四步,忽听皇上大喊:“魏国安!你要是想当皇帝,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不怕死!反正,我现在也是孤家寡人啦。”
赵安吉流下两行鳄鱼的眼泪,并疯子似的发笑。
这时,殿外传来惊叫声,说祁祯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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