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风总是比城里的风大。
白胜孙的长袍像战旗一样舞动,他的长发遮住了他半边俊美的脸。
魏国安让太子待在原地不要动,他要亲自会会这位神通广大的国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将军问。
“我已经找你很久了,将军。”国师笑盈盈地说,只是他这过于热情的笑容令魏国安颇为反感。
“哦,国师找我有什么事啊?”
“呃,其实不是我有事,而是陛下,皇上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啥事?”魏国安暗暗寻思,肯定没啥好事。
国师亮出一块金牌给魏将军看,并说:“皇帝希望将军可以率领大军北上,先取惠州,再夺江州。”
果然不出魏国安所料。他态度冷淡地讲:“现在时机不佳,不可贸然出兵。一旦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提兵北上的。”
白国师猜到他会借故拖延,于是把准备好的大饼奉上,“皇上说了,如果将军能够夺取江、惠二州,皇上便会封将军为江惠王,赐一等公爵,爵位世袭罔替,而且,皇上还会把江、惠二州全境之土地作为封赏,赐给将军……”
“嗯?”最后的条件让魏国安一时心动,但他也怕皇上说话不算,更怕皇上卸磨杀驴。
于是他说:“出兵事大,我必须仔细斟酌,请国师替我跟皇上说,如果条件允许,大军一定会在三十日内出征。”
“那我静候将军佳音。告辞告辞。哦等一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注视着魏国安的眼睛说,“将军,您有没有想过要改变一下自己,想过吗?”
听到他冷不防的这句话,魏国安根本不屑一顾。魏大将军心说:“改啥改,老子好得很。”
白胜孙回他一个神秘般的微笑,接着他吐出一口很长很长的气,他就像风筝一样飘向深空,最后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魏国安手指云霄对太子爷说:“这人好像有神经病他!”
太子说:“舅舅你不知道啊,现在老百姓都爱死他啦!”
“什么?为什么啊?”
“他会求雨,保住老百姓的粮食,还能预知天灾,保住老百姓的命,你说说老百姓能不爱他嘛。”
“他能求雨?有这大本事?”
“舅舅你的消息怎么这么不灵通啊,我爹他能当皇帝靠谁啊?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他啊。”
魏国安自语道:“我还狗眼看人低了。”
“舅舅,你知道我爹是怎么说的?我爹说,他有白国师,胜过十万雄兵猛将。”说罢,他戏谑地笑着。
“他什么来头?”
“怪就怪在这了,没人知道他的来头,有八卦说他是野兽成精,玄得很呐。”
“他为什么要帮你爹啊?”
“那我哪知道啊,你问我爹去吧。”
魏国安挠了挠头,心里说的是:“哎呀,怎么就没有高人帮帮我呢?我哪比不上那个死胖子呢?”
正感慨时,忽然北面的原野中出现一个人影。那人的坐骑不是马不是牛,更不是驴,而是一头强壮高大的巨角麋鹿。
魏国安鬼使神差般地迎了上去,还主动向其施礼。
那是位白须老者,他面色红润,目光炯炯,身姿挺拔,胸中似有无穷韬略,头里似有无边智慧,魏国安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不是凡人,恐怕应该个隐居多年的世外高人。
老者接下来的话,更验证了他的判断。老者诵道:
“浩浩天地万象间,
茫茫人海浮沉现。
铁马金戈黄昏路,
一场血战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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