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外仍然跪在地上的众人都以为下一刻里面就会升起惨烈的厮杀声,然后胜利者会带着一身血光出来宣布一个新的都丘国来临,到时候自己也不用起身,只需要高呼万岁就行。baiwenzai
实力差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不用选边站什么的最安全了。
有时候就算是最核心的下棋者都不一定清楚对方手里到底有多少底牌,像自己这样的从来没接触过真正核心秘密的人又怎么会知道结局。
在场的各个位极人臣,在凡尘俗世中的权势也算滔天,押对了没有什么好处,押错了可就万劫不复了。
日常被精心维护的门轴在巨大的承重下也不免出现一丝响声。
文府的大门再次打开,这次府中的下人鱼贯而出开始扫洒,麻利的收拾完毕之后,又弯下腰的文波被脸色有些苍白的国主扶了出来。
“好了,文爱卿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您老为国战场杀敌,鞠躬尽瘁,一定要保重身体,以后都丘国还要仰仗您老坐阵孤才放心啊!”
“老夫省得,拜谢君上怜惜。”
文波作势又要跪下,此时白栾的手还没放开,自然直接托住。
“文老将军莫要多礼,若除开君臣俗礼,您还是我的长辈,怎敢受此大礼,折煞孤了。”
跪在两旁的众人没有抬头,竖着耳朵听着两个人在中间演戏。
此时白栾才装作恍然大悟一般。
“刚刚急着和文爱卿一叙竟然将众爱卿忘了,赶紧平身。”
“谢君上。”
所有人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再次拜谢。
这位年轻的国主又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乘着座驾离开了,至于那个新朋友自始至终没人注意也没人问起。
众人目送国主的座驾在禁军的护送下离开。
“今日国主亲临文府更使寒舍蓬荜生辉,各位再入席吧!”
文波说了一句便向府内走去。
众人此时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相互招呼着又回到了坐席间,整个文府内外再一次热闹起来。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八驾马车拐了个弯离开了文府所在的街道,车驾之中的白栾此时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了坐榻上。
他知道自此之后自己连朝堂上最后的话语权都将受制于这个痛恨了大半辈子的文波。
而此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父亲临死前一些呢喃的话语和曾经语重心长告诉自己的东西。
“我还有禁军,这些依旧是我的底牌。”
隔着帘子外面的刀枪剑戟的晃动让他又升起一些心思可是随后又熄灭了。
若真这样做了,就算自己能坐稳一时怕整个都丘国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文府后院中,之前一脸阴冷的樊齐此时满脸微笑的看着面前微闭着双眼的阿牛。
身边坐着的有文波、文紫凝,小莲此时被带下去试衣服去了。
文紫凝以后有很大概率会随着阿牛一起离开,现在听一些来自对岸的消息是很有必要的。
当年文波虽然也在对岸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几十年过去究竟具体发生了多少变化谁也说不太清。
一开始交代的情况倒是和文波记忆中的没有多少出入,毕竟每几年来一次的交流,倒也能触及一些对岸的情况。
可是当樊齐交代到对岸的几个势力因为争抢某样东西才给他机会逃过封锁线的事情倒是引起了阿牛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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