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山路上,他们都没有想到魏雪雁的家乡居然这么偏。
车子驶过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颠的齐牧身子都快散架了。
他一个假期几乎都在打工赚钱,这次跟着魏雪雁回乡看她的奶奶,就当是放松。
齐牧和张老板请了三天的假,请假时张老板面露为难,现在的夜间值班员就他一个,他请了假没人替他,殡仪馆就得开天窗。
平常张老板对他也不错,一看他这么为难,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决定不去了,抱歉的对柏长生说:“要不你带着郝友乾一起去吧,他干什么事都喜欢用钱解决,不能让他这么好过。”
不能和他一起出行虽然有些遗憾,但柏长生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郝友乾确实是不想去的,他的时间多宝贵呀,耽误三天时间得误多少事,但一想魏雪雁的死也与他有关,万一哪里做的不到位送不走她,也是后患无穷,想了想只能忍痛答应了。
临走前随口问了一句,“齐先生怎么不去?”
柏长生说了原委后,郝友乾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事好解决,我帮他请假。”
说完郝友乾就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多大一会就笑着回来了,“处理好了,这次你俩的机票食宿我全包了,只要能把魏雪雁安全送走,花多少钱都行。”
当时齐牧还在鬼屋兼职,打算等这边完事了就去殡仪馆,接到了张老板的电话,同意了他的请假请求,还不扣他全勤奖励。
齐牧觉得自己交了好运,顺口问了句为什么又同意了。
张老板也没瞒着他,说有个阴阳先生来替他的班,保证他的全勤。
他一说完,齐牧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认识的阴阳先生就一个乔伟,一定是他替自己。
鬼屋的兼职还没有做完,郝友乾就派车来接他了。
一上车齐牧就道:“时间还来得及吗?我想先回家收拾点东西。”
郝友乾坐在前排,回头道:“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已经让助理给二位买了旅行礼包,该有的都有,没有的,我们现买也是来得及的。”
齐牧这辈子还没有坐过飞机,托郝友乾的福,也算是长见识了。
然而魏雪雁的老家太远,下了飞机还得换乘动车去县里,去了县里还得坐大巴才能去村里。
这么波折的行程郝友乾早就受不了了,大手一挥,直接包了一台商务车将他们从机场直接送去了村里。
一路上这个颠啊,齐牧本来不晕车也有点难受了。
柏长生拉过他的手,在手腕上不知道给他按摩了什么穴位,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齐牧脸色有些苍白,他中午没怎么吃饭,此刻难受的有点胃痉挛,却还是撑着道:“嗯,好多了,你真厉害。”
柏长生有些后悔,早知道这路这么难走,就不要他跟着一起来了。
郝友乾也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了,对司机道:“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太累了。”
司机在镇子上找了一家宾馆,一进去郝友乾就皱眉道:“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吗?”
司机也是无奈,“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宾馆了。”
前台大姐是个护短的,听到顾客说自家宾馆不好,对着他们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心道:现在房间这么紧缺,爱住不住。
“凑乎一晚吧。”齐牧声音略显疲惫,率先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放在了前台,他是扛不住了,腰都快散架了,现在只想找一张床,舒舒服服的展展腰。
大姐看了下电脑,道:“现在就剩下两间房了,一间标间,一间大床房,你们住吗?”
齐牧:……
郝友乾率先拒绝了,这么破烂的环境就算了,还要跟别的男人挤一个房间,太憋屈了,大手一挥,硬气地说道:“不住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找酒店。”
一出门司机就道:“老板,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找一间招待所去住,能保证一个人有一个房间,二是折返,去一百公里外的县里去住,您看……”
还有一百多公里呢?想到还得颠回去,齐牧就觉得绝望。、
然而此次行程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不花钱也就没有发言权,听他们摆布吧。
郝友乾也在犹豫这两个都不怎么样的方案的可行性,柏长生说话了,“就在这里住吧,我和齐牧睡大床房,你们俩住标间,就这么定了。”
此行虽然花钱的是郝友乾,但办事的还是柏长生,有求于人,他发话了,自然没有人拒绝。
再回去办理入住时,前台大姐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哼,再看不起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得住下,牛什么牛啊。
“不是我说,镇子上再找不到比我们家条件更好的宾馆了,最近生意火爆,你们要再晚一会儿啊,一间房都没有了。”
办理好入住,齐牧一进门就摔在了床上,展开双臂挺尸了。
整个后背都酸麻胀痛,躺在床上使劲的伸了两个懒腰,将身体舒展,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累死我了!”
柏长生走到床边推了推他的腿,“先去洗澡,水放的热一点,解解乏。”
齐牧懒洋洋地道:“不想去。”
“那好,我先去洗,你休息吧。”
男生出差就是方便,郝友乾为他们准备的旅行箱包里东西很齐全,柏长生简单的拿了几样洗漱物品和换洗衣物就进了卫生间,没多大功夫,洗手间里就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听着水声,齐牧才感觉出别扭来,他这一下午都没有上厕所,现在有些急了。
好在男生洗澡的速度都很快。
齐牧听着水声,等它听了就站在门口,想等柏长生一出来自己就冲进去解手。
柏长生围了条浴巾,上身还挂着水滴,一开门就看到齐牧捂着裤裆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柏长生:……
柏长生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你在干什么?偷听我洗澡?”
齐牧也懒得狡辩,道:“快出来,我快憋死了。”
柏长生侧开身子,齐牧挤了进来,肩膀擦过柏长生的胸口,带走了他胸前的大片水汽。
齐牧对着马桶解开了腰带,刚想褪下裤子解放,一转头看到柏长生还在,道:“你出去!”
柏长生起了玩笑的心思,“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对着别人我尿不出来。”
“哦?那我帮帮你啊!”柏长生轻笑一声,随即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他嘴里发了出来。
这声音清亮,又像催促,又像撩拨,齐牧胀的更厉害了。
齐牧:……
他怎么以前没有发现,柏长生这个人这么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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