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生意好的不太正常，好几家公司都把团建项目放在了鬼屋。
导致原本接待能力就有限的鬼屋开启了预约模式，预约团建的公司已经排到了下周。
自从公司卖了以后，齐牧上班都不算太积极，现在客流量上来了，他得以身作则，每天早出晚归的来鬼屋打卡。
“好累啊。”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齐牧瘫在沙发上，懒得再动一下。
柏长生给他倒了杯水，自己去做收尾的工作了。
挨个房间检查一遍，拖了地，又关了水电，这才歇下来。
齐牧道：“要我说明天早起打扫算了，今天这么晚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明天最早的一波客人约了九点，你能早起过来吗？”
齐牧想想自己赖床的毛病，摇了摇头，认命的站起来，和柏长生一起做些收尾工作。
“你说……如果鬼能帮咱们做这些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呸呸呸三声，李响从墙上探出头来，“别以为我们是鬼魂就剥削我们的价值，这活我们不干。”
他身后飘出三个鬼影来，其中一个道：“我们可以干的。”
这三个淹死的孩子懂事的很，自觉借宿在这里白吃白住不合适，总想干些什么。
可这三个落水鬼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湿哒哒的痕迹，原本拖过的地还得再拖一遍。
齐牧忙将他们挥走，“不用不用，你们安心在井里待着就行。”
现在姜情工作的井口让给他们了。
三个水鬼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对不起，我们又帮倒忙了。”
齐牧是属于那种软硬都吃的，一看三孩子这么自责，忙安慰道：“没有没有，很多顾客都反馈在你们工作的区域体验感很好，每个鬼的职责和能力不同，做你们自己就好。”
转眼又对李响点了点，“看看，他们多懂事。”
李响嘻嘻一笑，咔嚓一口咬掉供奉的苹果，“再懂事也是我的小弟，走啦！”
三个水鬼跟在李响身后回鬼屋去了。
那边柏长生的工作也做完了，齐牧突然道：“对了，最近都没有见黑猫，你看到它了吗？”
“他去帮我办些事，应该也快回来了。”
“办什么事啊？”
柏长生没直接回答他，“等他回来再说吧。”
黑猫离开的事就是一件小插曲，齐牧说完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每天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忙。
第二天一早，等齐牧来鬼屋开门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哎呦，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昨天回去洗漱完已经很晚了，又忘了上闹铃，要不是柏长生叫他，他能睡到中午去。
好在起来没有耽误时间，终于赶在九点以前就到了鬼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让顾客等着。
来的顾客看起来很年轻，应该就是预约团建的项目经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齐牧开门，先把人请了进来，紧接着就在工作群里摇人，让npc尽快就位。
“您的团队是18人吧。”
顾客笑了笑，“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我叫王怀生，预约的是下周二的团建项目。”
“那您……”今天这么早来干嘛？
王怀生介绍来意，“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公司的团建，是来谈另外一项……私人合作。”
“私人合作？”
王怀生道：“听说……您会驱鬼？”
“呃，不会！”齐牧想也没想的就否认道。
王怀生察觉到了他的防备，忙道：“您别误会，我是朋友推荐来的，他以前，是你的顾客。”
“哪位朋友？”
“闫四虎，闫总。”
齐牧戒心放下大半，王怀生继续道：“我奶奶最近出了些问题，医生看了都说没毛病，可她的状态却不好，有人说这是撞鬼了，便想请您去看看，当然，报酬您可以随便提。”
又一个老年人。
齐牧眉头微皱，问道：“你奶奶之前住过养老院吗？”
“养老院没住过，但是三个月前住过疗养院。”
这件事透着不寻常，齐牧没敢贸然答应，道：“那你先留个名片吧，我考虑考虑再联系你。”
王怀生应该是提前得到了闫四虎的嘱托，没敢强求他立马答应，留下名片后便走了。
不论这件事成与不成，结个善缘总是没错的。
至于奶奶……
王怀生叹了口气，儿孙们真的尽力了。
齐牧早晨来的急还没顾得上吃早点，柏长生帮他带了早点回来，齐牧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没想到柏长生几乎没有考虑地道：“接！而且越快越好。”
“嗯？与之前的情况一样？”
柏长生点点头，“嗯，我有预感。”
王怀生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他刚走没二十分钟，就接到了齐牧的回话，忙急匆匆的赶回去。
正好碰到公司团建的人来了，一时间，小小的鬼屋接待大厅挤满了人。
齐牧见着王怀生回来了，忙掏出自己的名片朝他飞去。
啪地一声轻响，名片不偏不倚的贴在了王怀生的脑门上。
王怀生：……
齐牧内心给自己比了个赞，自己这甩符的手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上面有我微信，咱们网上聊哈。”匆匆丢下一句话，就忙着接待这波顾客了。
一天接待了四波顾客，等送走了最后一批，已经晚上七点了。
齐牧这才有时间掏出手机和王怀生约时间。
柏长生说越快越好，齐牧将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问王怀生时，却迟迟没见他回信。
等他们收拾好准备离开时，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王怀生就站在车旁。
“咦？王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和你约了时间，你看合适吗？”
王怀生姿态放的很低，“辛苦二位，请问，方便现在去吗？我奶奶她，情况不太好。”
二人互看一眼，柏长生点了点头，“可以！”
王怀生顿时喜笑颜开，亲自为他们拉开了车门，“二位天师请！”
“先和我们回家取装备！”齐牧将地址发给他，说道。
在车上，齐牧小声问道：“你累不累？”
柏长生摇摇头，“还好！”
“如果今天遇到什么问题，你千万别出手，我们从长计议。”
明白他的担心，柏长生笑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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