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阴沉着脸踏步走了进去。
他现在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看看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毕竟这可是他花了上千万储存的物资,
足够他们几人吃上好几年的。
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给他搬走了, 一点残渣都没给他剩下。
他如果咽的下这口气,他就不是杨帆了。
“滴滴——”
“滴滴——”
就在杨帆刚要进门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喇叭的声音。
一道明晃晃的车灯照的他的影子老长。
“小子,赶紧滚开,没看见本大爷的车吗?”一道叫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杨帆转身看去,身后是一辆小货车,车上坐着两人。
但因为车灯晃着杨帆的眼睛,所以看不清二人的面貌。
杨帆此时所站的地方,是通往仓库的小道上。
这辆车此时来这里,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还不知道去哪找人呢, 结果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小子,你踏马聋了?叫你让开你听不见啊?”
副驾驶上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见喇叭按了半天,
面前这个小子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从车上走了下来。
手里握着一根一米长的钢管。
指着杨帆说道:“小子,你大晚上一个人来这干嘛?想偷东西啊,知不知道这仓库里的东西,是我们海沙帮的东西。”
“你小子几个脑袋啊,偷东西偷到我们头上来了,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手里还拿着把玩具刀,怎么,想吓唬劳资啊?”
杨帆挑了挑眉:“这么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你们偷的?”
青年将钢管抗在肩膀上,一脸戏谑的说道:“嚯,原来你小子就是这仓库的主人?
那不好意思,你的东西被我们征用了,识相的就快滚。
看在你送了我们这么多好东西的份上,劳资今天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车内的司机此时却有些不耐烦的叫嚣道:“老马你跟他扯什么犊子呢?仓库里还有最后一批货,搬完了,赶紧撤,今晚劳资约好了小丽吃宵夜呢。”
老马挥舞着手中的钢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小子听见了吧,赶紧滚……”
可是老马话音未落,一道明亮刀光闪过。
落在老马的眼中,比夜晚的车灯更亮上几分,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黑刀直接从老马的嘴里插入,从后脑勺穿出。
杨帆抽回长刀。
猩红的鲜血从老马的后脑勺喷溅而出,
泼洒在小货车的车窗之上。
老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中还透着一丝迷茫。
车内的司机此时已经被吓傻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哪怕他已经经历过灵气复苏的末世,还是被眼前这少年的狠辣给震惊了。
直到杨帆坐到了他的车上,他才反应过来。
刚想打开车门逃跑。
一把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机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弹。
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着说道:“求你大哥,不,爷爷,不要杀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这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上面让我干的……呜呜呜!”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十八岁的老婆,不,不是,是女儿,你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呜呜呜!”
杨帆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说道:“闭嘴,我问,你答,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宰了你。”
司机咽了咽口水,顿时不敢再做声。
看着车前躺着的老马,他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仓库里的东西,是不是你们拿走的?”
“是的大哥,不过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司机话还没说完,刀身直接抽在了司机的脸上。
“嘭——”
司机的头直接撞在了车窗玻璃上,一时头晕目眩,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杨帆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让你不要说废话。”
“是,是……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司机此时裤裆一阵湿热,强烈的恐惧,已经将他吓得小便失禁。
“东西被你们藏到了哪里?”
杨帆皱了皱,闻着车内的味道,有些头疼的问道。
要不是留着这个司机还有用,他现在就想把他一刀宰了。
“在,在二十公里外的漠河舞厅里。”司机颤抖着声音说道。
“舞厅?”
“那里是海沙帮的总部,帮派的人员平时都聚集在那里。”
“你开车,带我过去。”
“大哥,那,那里可是有几十名海沙帮的成员?”
“嗯?”
“不不不,大哥,我这就带你过去。”
司机不敢再废话。
他突然想到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
这个小子不知死活,居然敢独自一人去闯沙海帮。
到时候将这小子擒住,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想到这里,他开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他发誓等下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一定要将刚才的屈辱,统统还给对方。
司机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的杀意。
杨帆并不在意司机的想法,
反正这司机刚才敢撒尿来恶心他,
这个司机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而司机没有发现的是,在他们车子离开之后。
一阵火光闪过,老马的尸体化作一摊灰烬,消散在风中。
十分钟后,在司机的加速行驶下。
两人很快来到了漠河舞厅。
此时华灯初上,漠河舞厅门前霓虹璀璨,人群攒动。
好一幅热闹的景象。
与城市外的惨状简直是两个极端。
司机将车停在了漠河舞厅的后门,
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哥,运送过来的货物都在后面的一个库房里,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杨帆跟着司机下了车,走在阴暗的巷道内。
地面上到处都是污水,路旁堆满了垃圾,一只体型硕大的老鼠在垃圾堆里翻找着食物残渣。
一股腐烂的恶臭味扑鼻而来、杨帆掩着口鼻,眉头紧皱。
看着那只老鼠的目光一阵阴晴不定。
几分钟后,司机停在了一个关闭的房门前。
“大哥,就是这里了。”司机先是对着杨帆恭敬的说了一句,然后才上前敲门。
“哆哆——”
不一会儿门内传出声音:“谁啊,是老马吗?”
“是我!”司机回了一句。
“你们回来得倒是挺快的啊,东西都搬完了吗?”
门开, 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走了出来。
突然,又看到了杨帆,
皱了皱眉:“你是什么人,老马呢?”
司机大声呼喊:“老大,他是……”
话音未落,一把黑刀已经从他的脖子处穿过,
割裂了他的动脉血管和气管。
司机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声,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逃生的最后一步。
脖子处喷涌出的鲜血 ,撒了壮汉一脸。
壮汉愣了一下,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是……”
“我,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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