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张学说：“语文老师，我想跟你换节课，你今天的语文课就换到明天下午我的课吧，你看行吗？”
王渠水正在办公室里浇花，从她的方向正好能看见往体育馆去的一班学生。“好的张老师，你班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你也不用太着急。保护好学生们是咱们的首要任务，明天下午我去一班上课。”
张学笑道：“那好，王老师你先忙。”
王渠水拦下要挂断电话的张学。“张老师，我这里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应该对你有点帮助。”
“……”
课间人流量很大，内外走廊里都是人。
洛韵知和白放眠走在内走廊里，白放眠和她往西侧楼梯走，去四楼的十一班。
洛韵知停下脚步，摘下眼镜擦了擦。“你领我来十一班干什么？”
白放眠看着她的动作。“你也不近视，戴什么眼镜啊？”
洛韵知甜甜一笑。“装饰品啊，我眼距宽，戴上眼镜就中和了啊。”
白放眠扳过来她的脑袋，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看来看去，觉得没什么区别，他撒开手，洛韵知捶他一拳。
洛韵知：“你欠揍了吧白放眠！”
白放眠抬手撩了一下他的头发。“我听四班的人说，十一班有个男生被顾观玉欺负过，我找你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洛韵知戴上眼镜。“就咱俩来？班长他们呢？”
白放眠叹了口气。“谢悸和乐清去四班了，江莱和东枝去九班了。不得不说顾观玉真爱惹事儿。”
洛韵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放眠：“爱听八卦的男生长大了一定很帅。”
洛韵知翻了个白眼。
二人来到四楼西侧最后一间教室。
高一一共有十五个班，由班主任抽取班级的所在位置。
比如高一一班在三楼西侧中间，左边邻居高一五班，右边邻居高一十三班。
白放眠和洛韵知从西面楼梯一露头就看见猫着腰像是做贼一样的江西饶和闲庭信步一脸淡定的沈东枝。
很大反差。
她扭头看白放眠。“九班就在十一班旁边，你为什么不说。”
白放眠思索两秒道：“哦，四班也在。”
她扭过头又扭过来，重来一遍。“四九十一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说。”
白放眠：“忘了。”
江西饶和沈东枝从中间楼梯上来，一眼就看见白放眠他们了，她突然直起腰。
有种看见同伴，腰杆硬了，有人撑腰的感觉。
江西饶朝着楼梯上叽叽喳喳的那俩人吹了声口哨。
不愧是一个班出来的，行事作风有一半张学的优良基因。
张学：猥琐发育。
白放眠走上楼，一个滑铲到达江西饶和沈东枝面前，成功摆了一个帅气姿势。
白放眠：“hello，beautiful dy！”
洛韵知有样学样，一个滑铲撞到刚说完“你好，美丽的女士”的白放眠，二人一齐跪在地上，面朝江西饶和沈东枝，她俩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
江西饶闭了闭眼，似乎能想到一班以后在外面的形象，她从兜里掏出祝为乐的两块钱，一人发一块。
沈东枝适当补刀。“新年快乐，今年早发红包。”
洛韵知推开江西饶的钱，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站起身，并且迅速拉起白放眠。
白放眠：“小小的插曲，小小的插曲，生活是没有那么多观众的，放心，一班的形象还是到位的！”
江西饶：“不信。”
沈东枝：“不听。”
洛韵知：“是吗？”
［八卦者，本帅是也！］
——白放眠。
高一十一班。
白放眠整理好着装，带着一脸热情的笑容敲响十一班的门。
“你好，请问谁是苏程旭？”
众人抬头看白放眠，从角落里走出一个笑得很阳光的男生，他来到白放眠面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白放眠有些怀疑是不是四班那哥们忽悠他。
不是说苏程旭平时是个闷葫芦，沉默寡言不爱笑吗？
苏程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白放眠咳嗽一声掩盖失礼。“你好，苏同学，我是一班的白放眠，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出手，苏程旭回握了一下。
苏程旭伸手迎他往外走。“班里现在人不少，怕你不自在，我们去走廊里聊吧。”
白放眠和他走到走廊，苏程旭这才看见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心下了然，随即开口道：“我大概猜出来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了，我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我也没有宣扬到人尽皆知的习惯。
一开始我还在想，是不是顾同学因为太喜欢我而做出疯狂的举动，后来从贴吧上看见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才感觉到不对，这才让四班的朋友联系你们过来。”
沈东枝走到他面前问：“苏同学，你介意我对你说的话录音吗？”
苏程旭笑了一下，摆摆手说：“没关系的，你录视频吧，这样更方便一点。”
沈东枝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点开相机录制视频。
苏程旭拦了一下她。“同学你胆子这么大？”
沈东枝：“申请过了的。”
苏程旭放下心，开始叙述。
“我是2021级高一十一班的苏程旭，现实名举报2021级高一十二班顾观玉在2021年9月2号到2021年9月21号一直对我进行骚扰恐吓等行为，威胁我的人身安全……以上内容均为属实。”
五分钟过去，他才说完，他看看手腕上的手表。
“还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这些我都是有证据的，待会儿我去班里拿手机传给你们，我身边朋友一直也都知道这事，他们安慰我说，别总想这个事情，说我是个男生，总归没损失什么，只是精神受到伤害了。
但是我真的觉得，就很像粥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死苍蝇一样的反胃感，咽不下去，也吃不了，让人感到冒犯和唐突，我之所以没有起诉顾观玉，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机会改过自新，但是我并没有看见她改掉了什么。”
包括后到的谢悸许乐清都愣在了原地。
单拎出来任何一件顾观玉对苏程旭做的事情，只要他去起诉打官司，那顾观玉就是五年起步。
沈东枝结束录制，从江西饶外套兜里拿出一个苹果味果冻递给苏程旭。
沈东枝：“有幸遇见你，我把我同桌带给我的快乐分享给你。”
苏程旭是很开朗温润的一个人，个子很高，挺斯文俊秀的一个人，笑起来很温暖。“谢谢你们！她没有得逞，我现在过的非常开心，只是那段时间不是特别爱笑和说话。”
白放眠欲言又止，手抬起来又放下，最后轻轻拍了拍苏程旭的肩膀。
顾观玉走的每一步目标都是俊男靓女啊！
差点糟蹋人家良家少男了。
这哥们吐了半个月酸水。
苏程旭笑道：“好歹我是个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硬是让她给我按在地上了。唉，我真是服了，差点就要在京华出名了。”
谢悸点点头，深有体会。
顾观玉那个手劲儿，早上差点拽倒他，要不是杜云筹扶了他一把，现在恐怕就得是在医院里看摔伤了。
轻则后脑勺磕个包，重则尾椎骨骨裂。
苏程旭看向江西饶说道：“我去年在衡宜市见过你，你对顾观玉很不耐烦，随后离开，她站在原地默默的哭着，我走上前递给她一张纸。
本来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我也没了印象，后来我在军训汇演的时候举着十一班的红旗，她才注意到我。
继而专门跑到我的面前，说记得我，想要我的联系方式答谢，我拒绝了，然后她就开始发了疯的纠缠我。
我感到无奈，随手把小号给了她，然后她天天百八十条的发信息给我，后来听说她又有了新的喜欢对象，我松了一口气，到这里我还觉得很正常，直到她杀了个回马枪。
所以帮助别人的时候一定要确保自己能够自保。”
江西饶：“我这里有很多武术教练的电话，你要哪个？”
苏程旭看着大家。
“谢谢你，我已经报班了。本来打算以后学文科的，经历过这事，我想改学体育了，打不过我跑还不行吗。”
白放眠：“人生轨迹都改变了。”
苏程旭笑的开怀。“国庆艺术节后面的运动会，我报了男子一千米，你们要是不忙就来看。”
众人应声。
白放眠跟着苏程旭进到了十一班，加上他的微信。
苏程旭：“记得把其他人微信推给我。”
白放眠：“放心兄弟！我们会为美少男保驾护航！”
苏程旭送他出门，他跟其他人说道：“对你们有帮助的信息我都发给放眠了，有时间就上楼找我玩！拜拜。”
［先保全己身，再助人也！］
——苏程旭。
告别苏程旭，六个人从西面走到隔壁的高一九班。
九班前门后门都关着，江西饶走上前，伸出手敲敲门。
屋里周伏夜离门口最近，他走到门口开门，看见江西饶，他瞳孔一缩，随即皱眉问道：“找谁？”
江西饶收回手，平静的插着兜看他。“林衡。”
周伏夜看了看她，又看看谢悸。“我们最近没去打扰谢悸和杜云筹。”
江西饶：“我知道。”
周伏夜看她没什么恶意便说：“你进屋看一眼，林衡现在没在班，他学习还行，被老师找去批作业了。”
江西饶：“找你也行。”
随后她进了九班，关上门。
谢悸指了指四班，和沈东枝一起走到四班前门，剩余三个一排排趴在九班门口听江西饶说什么。
谢悸开口：“找一下王清瑶同学。”
经过了解，王清瑶是因为喜欢十一班的苏程旭而被顾观玉针对，她比较腼腆，身边朋友很少，十一班的苏程旭算是一个。顾观玉以苏程旭女朋友的身份自居，让王清瑶少出现在苏程旭面前，随后鼓动她身边同学陷害孤立她。
沈东枝问王清瑶：“顾观玉大约喜欢多少人？”
她答：“高一至少得是十六个。”
沈东枝：“……”
江西饶打开门，身后跟着欢送她的周伏夜。
见她离开，周伏夜砰的一声关上门。
江西饶：“林衡这里没什么问题，他的材料应该是采集不了了。顾观玉把烟头烫在他胳膊上的时候，他拎起板砖就把顾观玉砸进医院了，缝了六针，留了疤，没挨顾观玉欺负。”
白放眠：“狠人啊！怪不得顾观玉一直是齐刘海。”
人物链完成闭环。
目前主要人物：顾观玉（残害忠良。）
一众受害人物：一号苏程旭（被顾观玉强迫未果的良家少男，间接帮助苏程旭选择人生，培养兴趣爱好。）
二号王清瑶（被顾观玉孤立，反而激发她想要努力克服太腼腆这个缺点的信心，让她感受到不要惧怕任何东西的心理。）
三号谢悸（被顾观玉辱骂和侮辱家人，已经摸到了控制情绪和心情的方法。）
四号杜云筹（冷静下来，不理会顾观玉的挑衅，进一步感受到伙伴对自己的呵护和关爱，迫切的想要成长。）
五号许乐清（因与江西饶交好，被顾观玉堵住教训，后因谢悸的关心逐步变得开朗敢表达自己的需求和在人前说话。）
六号沈东枝（为谢悸与杜云筹打抱不平而被顾观玉谩骂，后被顾观玉调戏，进而发现江西饶的人格魅力和聪明才智。）
七号江西饶（被顾观玉死缠烂打，对于一班团结一致感到喜悦和感动，突然觉得她和沈东枝配合很默契。）
无辜躺枪人物：谢悸母亲，杜云筹母亲，沈东枝祖母。
此时已经上课五分钟了，他们急忙往体育馆而去。
二楼走廊。
张学堵住他们：“你们六个速度很快啊？”
白放眠嘿嘿笑着。“我们办正事去了。”
张学扬扬手里的手机说道：“知道你带手机，给你打了六个电话，一个不接。我听说九中和七中有两个学生被顾观玉欺负过，我正要去看看，你们谁跟我一起？”
八卦圣体白放眠积极参加。“我！我和洛韵知还有谢悸！我们三个去。”
张学看见许乐清期待的眼神，出声说道：“说八百遍要照顾同学！带上乐清，启程。”
张学回过头又想起来她俩，他交代沈东枝：“家长不在家，孩子照顾好自己，知道吧！别的家长来敲门，你就独当一面！”
沈东枝点头。
张学走后，江西饶说：“老张不如直接说十二班班主任大名好了。”
沈东枝：“江莱，我现在黄袍加身了！小小京华一中，可笑可笑。”
江西饶看向昂首挺胸往前走的沈东枝，她大喊：“你别被他们同化啊！还我正常的同桌！”
体育馆。
萧扈尘坐在观众席第一排上喝着水，看见沈东枝和江西饶来了，站起身朝她们挥手。
萧扈尘个子高挑，在人群中很显眼，二人走过去坐下。
他从旁边饮料箱子里掏出来两罐饮料递给她们。
萧扈尘：“贺淼和千梨正找你俩呢，我刚才看了手机上信息，十二班也太不是人了，在贴吧上直接维护起来顾观玉了，我直接花了二十块找高三的管理员给他们都封号了！”
沈东枝和江西饶给他竖起四个大拇指。
萧扈尘更得意了。
杜云筹运着球到观众席。“来了你们，玩会儿来啊。”
江西饶把兜里东西都掏出来给沈东枝，随后越过萧扈尘跟着杜云筹打球去了。
沈东枝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在西面站定。
江西饶走到三分线外，脱下外套，简单一叠，抛向空中，外套稳稳当当的搭在篮球框里。
杜云筹：“少装逼！一会儿看你怎么拿下来。”
江西饶指指地上的标枪。
杜云筹：“这咋还有个标枪在呢，一会儿我给拿外面去，省得十二班气急败坏拿它扎咱们。”
他把球递给江西饶，随后直接去送标枪出门。
上午九点整。
第二节课。
十二班班主任杨慧带着学生走进来。
气氛诡异的安静。
贺淼跟身旁的苏千梨说道：“十二班的体育老师没来，杨慧自己跟着，这是怕他们班挨欺负啊？”
杨慧手指着北面第一排的观众席，跟身后的学生说道：“去，坐到第一排去。”
而第一排已经被一班学生坐下了。
沈东枝：“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话说完，她走下台，往杨慧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杨慧面前。
沈东枝：“杨老师，十二班的体育老师没来吗？我们想找他排练运动会的篮球队。”
杨慧现在听不得一班的人说话，不得不去深思沈东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正：有正经事找体育老师来指导。
反：你凭什么来干预一班做决定。
杨慧审视着她，信了心中第二种声音，一班一定是看不惯自己的带队来体育馆，她就是来给班里学生撑腰，怎么了？
没问题。
她说话夹枪带棒。“我带队不行吗？你有什么问题，让你的班主任来跟我说，你一个学生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
沈东枝从善如流，点点头。“好，我没有问题，我一会儿去找副校长，让他来跟您研讨运动会事宜。”
杨慧一噎，神情严肃，只觉得面前这个女生愈发面目可憎，像极了班里说的那个长的漂亮却惹是生非的江西饶。
“副校长是我的领导不假，但是你一个学生，靠什么在我这里指导我做事？你是不是太过伶牙俐齿了？你是江西饶吧？我一会儿会找你的班主任好好说道说道。”
沈东枝看着她愤怒的神色，心里发笑。“我叫沈东枝，东西的东，枝叶的枝。一班的副班长，杨老师请自便。”
杨慧瞪了她一眼，转身去到门外给张学打电话。
张学此时已经开车到了七中。
一行人刚刚下车。
他见十二班杨慧打来电话，比划着让白放眠去班级群里打语音通话。
一切准备就绪，张学接通电话后开了扩音。
张学：“杨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很忙。”
杨慧四十八，更年期。
平时一副心比天高的模样，颐指气使的不把人放在眼里，面对年轻老师是一副面孔，对领导谄媚的又是一副嘴脸。
张学本来挺尊敬她的，人家资历老，学识高。
现在一出这事儿。
真是什么样的人教什么样的学生。
杨慧：“张老师，你年纪小，年轻气盛我理解，可是你的学生不能被你教坏了吧？一个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像什么样子。”
张学翻着白眼，无声的学着她说话。“像～什～么～样～子～”
白放眠好悬没笑出声。
张学瞪他一眼，继续说：“哦？有这种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没听说我班谁这样啊，校长总表扬我班同学，班上后墙奖状和锦旗一连串的，开学这么几天都快摆满了。
还有奖杯我都没地方放了，我寻思霍校长比杨老师年轻，眼神肯定比您好啊，您说是不是。”
明夸：炫耀一班学生优秀，顺带夸校长慧眼识珠。
暗讽：老妖婆你敢反驳，我就敢告诉校长你说他瞎！
杨慧气的说不出话。“张学！十分钟之内，我们校长室见，我跟你们班没完！”
张学单手叉着腰，他今日比往日更加高兴，扬眉吐气！一雪前耻。
让你压榨我，我今天气死你。
张学阴阳怪气。“抱歉啊杨老师，我请假了。我的学生们，我很放心，毕竟一个个的都优秀！
另外校长在开大会，重要的领导班子都在，您还是别去打扰了吧。
万一毛毛躁躁的，有损您老牌教师的风范！好心奉劝您一声，听不听随您喽。”
杨慧气愤挂断电话。
张学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学着刚才的阴阳怪气。“随您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大半个班的都知道了通话内容，笑的前仰后合。
沈东枝见杨慧回到屋里，她在群聊里说：“别挂，再气一把。”
张学进入通话，沈东枝把手机放进兜里，大家不说话等着看戏。
沈东枝走过去，在杨慧面前站定，长的漂亮，站的规矩。“杨老师，您是说道完了吗？我们班主任怎么说？您能给我讲来听听吗？”
杨慧清清嗓子说道：“你们班主任让你给我道个歉。”
张学无声的笑，后骂她虚伪。“杨老师四五十岁了，耳朵是不是听不清了啊？您的工资不够买助听器的吗？做人得有本分吧。我不在就这么欺负我的学生，我得找校长说道说道啊！”
沈东枝从兜里掏出手机。
杨慧脸色铁青。“你为什么带手机来学校？”
张学抢过话头。“我让她带的，好随时联系班级，有问题吗？”
杨慧战败，铩羽而归。
十二班班长过来解围。
“沈同学，不是说要讨论篮球赛的事情吗？咱们来这边聊吧。”
杨慧不领情。“去什么去！既然你那么着急一班篮球赛的事情，那就跟我们十二班打一场，我看看你们什么水平在说话。”
她好像忘了，篮球赛只是沈东枝过来说话的托词。
班级群里彻底疯狂，一个个嘴角压都压不住。
沈东枝矜持点头，转过身去，朝江西饶一行人笑着。
踢到铁板了不是。
高一这几个篮球打的好的，长的好看的，学习好的，有才艺的，几乎大半都被阳光分班抽学生的好手气张学抽来了。
幸运之神眷顾张学！
张学在电话里笑的呲牙咧嘴。
他说：“东枝，好好干！回去给你升职！”
谢悸看他。
张学猛的反应过来，心虚的看着谢悸。
沈东枝拒绝。“张爱卿，你别回来了，我已经登基了，龙袍加身，统领京华王朝，千古女帝沈东枝！日后相见，你该称呼我为东枝陛下！”
一连串，二十多个人挂断通话。
起猛了，看见京华一中最循规蹈矩的人开始崩人设了。
江西饶点了挂断。
对一班的外在形象表示即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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