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鸿天际,尘事分付一轻芒。
新年的钟声敲响,一切都变得崭新。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多彩,仿佛在向过去告别,迎接新的开始。
街头巷尾弥漫着浓浓的年味,红灯笼高挂,春联贴上了门楣,人们相互道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人们怀揣着新的希望和梦想,迈出坚定的步伐。
“新的一年,还是从前的愿望,希望咱家越来越好,相互扶持,家庭和睦,团圆快乐!”江远庭站起身,示意大家干杯。
他与方绣莺手挽手,精神十足。
江博名张罗着,笑容满面。“干杯!”
“为新年更好!”一屋团聚,欢声笑语。
在这个新的上,所有人都抛开过去的烦恼和困扰,用积极的心态面对未来。
无论是工作,学习还是生活,都要勇敢尝试,积极进取,相信自己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携手共进,迎接新年的挑战与机遇,共同创造未来的精彩。
江西饶与李茗悠碰杯,后者看着满桌美味幸福一笑。
她在心里勾勒着一封寄不出的信件,写给未曾谋面的父母。
【何家父母亲启:
不孝女李茗悠敬上。
今日新年,甚喜。
不知二老如何,但,如何也不是我该问的,我与何家亲情缘分浅薄,故而不寻,不见,不念。
茗悠无缘面见何家父母。
因此,只道几句安好。
我不叫二老取的名字了,十八岁以前的何翊君懦弱,可二十多岁的李茗悠不一样。
何翊君这个名字,不适合我,我在书上看见一句诗。
特别喜欢。
“茗悠子夜不思返,慢赏婵娟得月台。”
我叫李茗悠了,不姓何。
跟着少林寺的师傅姓,给他养老送终。
我常常回去看他。
今年没有了,他走了,寿终正寝。
茗悠了无牵挂,自此只跟领路人江西饶。
女落笔,勿念。】
“多吃点。”江西饶眼里盛满星河,双目柔情,她坐在李茗悠旁边,懒散悠闲,伸手给她夹菜。
她吃得少,这时候已经要饱了,正单手揉着膝盖。
李茗悠注意到,问。“腿疼了?”
江西饶摇摇头。“没有。”
“你先吃,我出去打个电话。”
江西饶站起身,步伐看不出异样,李茗悠接着吃饭,身旁江北述可劲儿给她夹菜。
“吃,吃完晚上打游戏去。”
“那敢情好,我肯定不拖后腿!”李茗悠笑。
江西饶走到外面,寒风穿透毛衣。
沈东枝那头很寂静,只有她和沈云锐两个人,她接起江西饶的电话,两个人相顾无言。
“新年快乐。”江西饶远离有风的地方,低声细语的说道。
沈云锐抡着胳膊炒菜,菜刚下锅,异常的香。
“同乐。”
没人说话,空气很静,沈东枝挪开手机,发觉她还没挂。
“你打电话就为了说句新年快乐?”沈东枝坐的端正,一板一眼。
江西饶靠着墙,看着京华方向的夜空,黑夜没星星。“大概是吧。”
沈东枝轻笑。“收到了,挂了吧。”
“真无情啊你。”江西饶蹲在地上。
“吃饭了吗?”沈东枝追问。
“吃完了。”江西饶答。
“明天见。”江西饶追补了一句。
沈东枝仰头,莹白的锁骨一闪而过,很快隐入衣领,她透过窗户看夜空,却只看见家家户户的热闹,人世间烟火气重。
“怎么回?”
江西饶想了想。“不知道啊。”
“想见你,总有办法。”
窗户上透过沈云锐的身影,沈东枝转头看去,误挂了电话,等她再拨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
“吃饭了,去洗洗手。”沈云锐笑的温和,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知道了哥。”沈东枝回之一笑,观景湾的家,新年味十足,屋里门都贴上了福字和对联,原本的黑白灰极简色调也变得不再单一了。
江西饶的门,她和沈云锐也一起贴上了。
过年了,越喜庆越好。
柴犬谄媚的朝着沈云锐撒欢,正因为他手里的吃的。
“想吃吗?”
“嗯?”
“不给!”
沈云锐逗它,它哒哒跑开,走到厕所门口蹭沈东枝裤腿,嘴里呜咽。
沈东枝蹲下,摸摸它的脑袋。
手白洗了,但也不算。
“改个名吧,叫豆包吧。”
“好吗?”她自言自语,目光落到远处,告别过去,迎接美好,透过柴犬,看的是以前那些挣扎着的自己。
咸鱼也会翻身,一跃而起,进了龙门了!
豆包叫了一声,眼睛欢呼雀跃,前爪扒着沈东枝袖子。
吃过饭,沈东枝拿出手机,拍下一张豆包咬着胡萝卜玩偶自娱自乐的照片发到朋友圈。
“豆包,迎接明天。”江西饶念出这句话,点了赞。
评了论。
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两条狗,一只猫,两只鸟,一个乌龟,向您致敬!
杜 回复 你是什么东西:动物园啊。
你什么东西 回复 杜:你去鸟山了?
李朝月才煮上饺子,杜文鄞跟着李向阳包饺子,俩人贼慢,眼神黏黏糊糊的,让人看了一肚子气。
杜云筹话不多说,录个视频发上朋友圈,专门给惦记他的哥几个报备。
视频里李向阳坐在椅子上,指挥杜文鄞给他倒水喝,姿态懒散,文艺青年变得更颓废了。
可杜云筹分明觉得,新生的枝桠茂盛。
杜文鄞穿着跨栏背心,宽阔的背显然易见,显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代表,他还是那么酷,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野性十足。
嘴里叼着烟,不羁放纵,有种六亲不认的美感。
也对,酷哥跟他一样,没六亲。
杜云筹:“耶!”
他看镜头的时候,李朝月气的大骂。“起来!”
“烟灰一会儿掉面上啦!”
“气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抓狂,一把推开他,夺过他手里的盆。
装潢复古,连人带物,都夹杂着扑面而来的破碎氛围。
像旧相片中古老的誓言。
李向阳坐着,一脸宠溺,低眉轻笑,他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慵懒随意,杜文鄞站在他身后,单手搭在他肩头,侵略性拉满,他任凭老爷子跳脚怒骂。
一个懒散,一个拽酷。
相配。
朋友圈里,他只说了一句话,文案也是那一句。
他说:“你给我这一辈子永不失联的爱。”
向阳商店的屋里温馨热闹,暖黄的灯光照耀着屋内,白墙斑驳泛黄,铁架子生锈,货物却井然有序。
嘈杂的室内,寂静的黑夜。
福字颠倒,福到了。
窗户上水汽往下流淌,四个人各做各的事情,神情自然,生动有趣。
一张不像全家福的全家福出片,杜云筹甩甩相纸,小心翼翼的放到光下看着。
“挺不错,一会儿搁到墙上相框里夹上。”李向阳起身,懒懒散散的活动筋骨,他一拢头发,凑过来看着照片。
突然,他道:“给我和塔萨他爹照一张吧。”
杜云筹笑着。“快来,你俩找个地方,好好拍一张。”
杜文鄞一吹口哨,两条狗先后跑过来安分蹲在他二人脚下。
杂货店为背景,全世界为相框。
时间定格,杜文鄞搂着李向阳肩膀,正视相机,格外坚定,相得益彰。
他抿唇一笑,眼神温柔,透着眷恋。
谢悸淡淡的擦掉脸上的泪,给杜云筹的朋友圈点了赞。
江西饶还是那样,和去年跨年一样,发了简单易懂的四个字。
“新年更好。”
再往下翻,萧扈尘吐槽着今天,他对着镜头,碎碎念。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好。”
“今日新年,我摔倒了,五体投地真不说瞎话,新年第一摔嗷!”
“话不多说,祝大家新年快乐,顺心如意,祝我的朋友老师家人开心健康,希望我新的一年更上一层楼!”
谢文渊敲门,谢悸说了声“进。”
他进屋,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对不起,爸刚才话说重了。”
谢悸躲开一步。“没必要道歉,你做的错事不止这一件。”
父子关系僵硬,甚至不如谢悸跟外面一条狗的关系亲密。
他心情好,对着路边的草都能说上几句。
但他这个爹不一样。
谢文渊攥着拳头,强忍着怒火。
他摔门离去,隐约还能听见谢堇姝宽慰他的话。
谢悸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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