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都在打仗,这一路上兵荒马乱怕是不会太平。”周泰想了想说道。
“兄长所言甚是,遇到小股黄巾倒还好,咱们使使劲多半能杀散这群乌合之众,但要是被黄巾大部队堵住那便糟了!”蒋钦点头称是。
“不若咱们走水路过去,如此便能避开大部分黄巾,剩下的小股敌人便不足为惧了。”周泰说道。
“兄长英明!”蒋钦称赞道。
“你快别夸我了,我就这点能耐,打打仗还行,余下的都得靠你动脑子。”周泰摆了摆手。
“我这脑袋也没灵光到哪去,咱们兄弟俩半斤八两!”蒋钦笑道。
商议完毕后,周泰和蒋钦便对乔治说道:“乔老,多谢盛情,但我兄弟二人怕是无法与您一道了。”
乔治听后顿时心凉半截,还没出扬州地界便他被黄巾打了个全军覆没,辽东据此相隔千里,拖家带口的他焉能安全抵达?
“我兄弟二人欲去辽东投奔都亭侯刘煜,无法与乔老同行,还请见谅!”蒋钦拱手道。
一听周泰他俩要去辽东,乔治乐了,这不是想瞌睡来枕头么!
“老朽本来便是要去辽东的,若是二位不嫌麻烦,可否将老朽和家人一道带去?”乔治立即说道。
“既是顺路,自无不可。”周泰笑道。
“乔老的眼光当真是老辣,竟然事先便选好了去处。”蒋钦赞道。
“如今到处都在打仗,唯有幽州是片净土,不去幽州老朽还能去哪呢?”乔治苦笑道。
“确是如此。”周泰和蒋钦点头道。
“二位稍歇。”聊着聊着,乔治突然说道。
“这一路免不得劳烦二位,这些钱粮还请笑纳。”片刻后,乔治返回,手里还拿着一份清单。
“这如何使得?”周泰下意识的拒绝道。
但说完之后蒋钦便拽了拽周泰的衣角,周泰不明就里,疑惑的看向了蒋钦。
“兄长,若是不受,咱们便得沿途劫道,否则兄弟们都得饿肚子。”蒋钦低声道。
“这……”周泰听后顿时一愣。
“二位便别推辞了,您二位对老夫一家有着救命之恩,这些薄礼仅是略表心意,二位务必要收下。”乔治拱手道。
“那便多谢乔老了!”周泰也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想了想便接受了乔治的好意。
眼下他俩的钱粮所剩无几,手下又有好几百号人要养活,死要面子活受罪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乔老,咱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走水路离开扬州。”周泰说道。
“全凭二位吩咐。”乔治拱手道。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对于来投的周泰蒋钦和皖县乔家,刘煜全不知情。
眼下刘煜尚在率部朝着颍川行进,若是得知此事他定会高兴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刘煜是因二乔的到来而高兴?
小了!格局小了!
谁不知道他刘某人是出了名的“不禁女色”,刘煜肯定是为周泰和蒋钦来投而感到欣喜啊!
……
颍川,官军大营。
“报!”
“都亭侯、镇贼中郎将遣人送来书信,请将军过目。”帐外的士兵禀报道。
“取来与我一观。”首座上的皇甫嵩出言道。
“诺!”亲兵恭敬的把信封递到了皇甫嵩手上。
拆开看过后,皇甫嵩抚须大笑:“哈哈哈!好啊!”
见老伙计如此高兴,朱儁问道:“可是都亭侯要来助阵了?”
“不错,都亭侯明日便至。”皇甫嵩点头称是。
“老夫久闻都亭侯之威名,不知他能为咱们带来什么惊喜。”朱儁笑道。
“孟德与都亭侯是旧交吧?”皇甫嵩将目光移向了下首处的曹老板。
“曹某确与都亭侯相交莫逆。”曹老板拱手道。
“那不知孟德可曾与都亭侯一同打过仗?”皇甫嵩复问道。
“曹某一直都想观摩都亭侯的用兵之道,只可惜始终未能得偿所愿。”曹老板摇头道。
“原来如此。”皇甫嵩听后点了点头。
众人闲聊的功夫,曹操旁边的孙坚转了转大眼珠子,显然对刘煜很是好奇。
孙坚先前便听过关内侯之威名,但如今人家累功升迁成了都亭侯,可他孙坚却还是个佐军司马。
“特么的,都怪张宝那货,非当缩头乌龟,否则孙某掌中这口古锭刀早就削下他的脑袋了!”孙坚暗道。
“吩咐下去,明日宰羊,为都亭侯接风洗尘!”交谈过后,皇甫嵩冲着亲兵说道。
“将军,咱们没多少羊了,这顿宰完估计便剩不下什么了。”亲兵低声道。
“那也得宰!都亭侯远道而来驰援我等,老夫岂能失了礼数?”皇甫嵩想了想说道。
“朝廷的给养还未送来么?”一旁的朱儁皱眉道。
“若是指望那群运粮的废物,咱们都得饿死在这。”曹老板心直口快,满脸不快道。
“孟德慎言。”皇甫嵩急忙说道。
孙坚亦是听的心惊肉跳,暗道“‘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话果然不假。”
白手起家的孙坚跟背靠曹腾这颗大树的曹老板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可孙坚不知道的是,曹操适才的话乃是有意为之,要不然曹老板岂会当着众人之面“出言不逊”?
其目的自然是撇清他和宦官集团的关系,曹老板已经受够了顶着“阉党”头衔的日子。
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时半会曹老板肯定没法达成目的,毕竟这东西不是短期就能见效的。
曹老板得通过不断的努力潜移默化的去改变人们对他的看法,如此有朝一日他才能摘掉“腌宦之后”的帽子。
“近来谁负责供给我军的粮草?”皇甫嵩问道。
“宦官唐结。”亲兵答道。
“孟德你可与这唐结……”皇甫嵩的话刚说一半便叫曹老板给打断了。
“将军,曹某与其不熟。”曹老板很是果断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刚骂完就让我去要粮?那曹某这人设不是白经营了么!
“好吧。”皇甫嵩说道。
“即日起,派出双倍斥候,严防贼人来犯。”这时,朱儁下令道。
朱儁的想法是别刘煜刚来就叫人给偷袭了,如此他这老脸往哪搁?
“将军您多虑了,黄巾贼在龟壳里待的老老实实,哪有胆子来偷袭咱们?”帐内一营官笑道。
“不可掉以轻心,速去!”皇甫嵩正色道。
“诺!”众将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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