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寇林这副模样,刘煜猜测这货多半也是个被掳来倒霉蛋。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寇林印证了刘煜的猜测。
寇林,字茁木,乐安国益县人士。
寇林幼时练过几年武,算的上是粗通武艺,黄巾攻至益县,他寡不敌众被擒。
带队的营官看他颇有勇力,便留了他一条性命,叫他在军中效力。
经过询问,刘煜得知了寇林并无残害百姓的劣迹,因此便叫他戴罪立功。
……
不多时,张飞等将便带着死狗一般的平汉来到了刘煜马前。
“主公,这家伙便是黄巾主将。”张飞提起平汉扔在了地上。
平汉面如死灰,满脸绝望,因为直到此刻他仍未感受到腰子的存在……
“悍匪!一群悍匪!”强忍泪水的平汉暗道。
看着毫无求生欲的平汉,刘煜有点纳闷,这人经历啥了?为何如此生无可恋?
据锦衣卫探得,平汉手段凶残,恶贯满盈,如此刘煜自然不能叫他好过。
想到此处,刘煜便生出了个恶趣味来。
“你想死想活?”想罢,刘煜问道。
平汉听后先愣后喜,难道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顿时平汉满血复活般的站起身来,此刻他甚至感受到了一丝腰子的存在。
“罪民自是想活。”平汉熟练的跪在地上,低头说道。
“想活命并无不可,但这代价,你未必能付得起!”刘煜出言道。
“罪民甘愿为您当牛做马。”平汉立即表态道。
闻言典韦先是一愣,随即便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我主说的是代价,不是好处!”
平汉直接被典韦给骂懵了,这年头当牛做马都是好处了么?
“借你首级一用,如何?本侯得用你的首级去邀功,只要借了你便能活命!”刘煜冷笑道。
“你耍我?”反应过来的平汉怒道。
“你特么跟谁说话呢?”典韦上去便是一记耳光,平汉哀嚎着倒飞而出。
“此贼可谓是好事做尽坏事做绝,jy掳掠无恶不作,别叫他死的太痛快了!”刘煜出言道。
“诺!”周围的锦衣卫齐道。
“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便给老子个痛快的!”平汉死命的挣扎着,状若疯魔。
“都这时候了还敢扬言?”带头的锦衣卫冷笑道。
说罢,他反手握着刀柄,朝着平汉的嘴连砸数下。
“呜……呜呜……”被砸掉半口牙的平汉顿时失去了说话能力,断断续续的哀嚎声从他的口中发出。
“打扫战场,整编降兵,死去和无法医治的战马集中在一处,晚上吃马肉!”刘煜朗声道。
“诺!”众将齐道。
……
经过清点,此役杀敌十万有余,缴获粮草兵刃不计其数。
但其实用杀敌来形容并不是太恰当,因为这里边有一半都是被自己人给活活踩死的。
除去少部分从两侧山峰走脱的黄巾,余者皆被俘虏,合计七万有余。
刘煜麾下兵马折损千余,北军五校折损七千余,郡兵折损过万。
为补充兵源,刘煜只得从黄巾降兵中选出两万青壮,打散分至各部。
而且上战场的时候各部营官们都得留个心眼,否则这些降兵反水便祸事了!
“主公,属下以为您可以把这些降兵十人分作一什,叫他们自行推举个什长出来。”
“这十人当中倘若有人心怀不轨,便实行‘连坐制’,十人皆斩,什长五马分尸。”见自家主公面带忧虑,贾诩献策道。
“生我者养我者父母也,知我心忧者先生也!”刘煜听后大喜过望。
……
当天晚上,刘煜组织了一场规模宏大的庆功宴。
这顿庆功宴的伙食标准极高,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没有酒。
但仗还没打完,刘煜开庆功宴已经够意思了,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会提喝酒这茬。
刘煜与麾下众将以水代酒,
席间张飞向刘煜控诉黄忠、许褚等将的恶行,刘煜听后实在努力再三,但最后还是没憋住。
见状众将哄堂大笑,张飞气呼呼的看着众人,黑脸上写满了郁闷二字。
……
次日,执行任务的管亥返回大营,并为刘煜带回来了两万黄巾降兵。
在这场大仗开打之前,刘煜便派管亥去招降周围的小股黄巾。
经过数日的奔波,管亥总算是幸不辱命,成功招降了两万黄巾。
(这波安排的多少有点生硬,事实是老苍把管亥给忘了……)
……
钜鹿,广宗。
这日,张角正在屋中冥思苦想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突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张角的思考。
“大贤良师!大事不好了!”
张角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出言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夫告诉你们多少遍了,遇事要稳!”
“平汉、司隶等六位大帅皆命丧常山,十八万兵马全军覆没!”前来报信的黄巾急道。
“你说什么?再给老夫说一遍?”闻言张角一个箭步便窜了出去,揪着报信之人的衣领喝道。
报信的黄巾一脸懵β,刚刚是不是有人告诉我遇事要稳来着?
“平帅他们中了官军的埋伏,六位大帅奋力死战但亦未能走脱,十八万大军只逃回了千余,剩下的或死或降。”报信的黄巾低着头说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这群匹夫坏了老夫的大事!”张角气的胡须乱颤,面色难看至极。
“大贤良师息怒!”报信的黄巾连忙跪倒在地,生怕张角迁怒于他。
“哎!”张角长叹一声,转过身朝屋内走去。
在这一瞬间,张角仿佛苍老了很多,腰杆挺的也不像刚才那般直了。
回到屋中关上门,张角喃喃道:“如此说来,老夫手中只剩下十二万可战之兵了?”
这时张角突然眼前一黑,血涌上喉,顷刻间便已染红了牙齿。
张角下意识的捂着嘴,但片刻后鲜血还是随着咳嗽喷涌而出。
“咳咳!天欲亡我乎?”面色惨白的张角喃喃道。
“老夫不甘啊!”张角歇斯底里道。
“汉王朝已统治这天下三百八十余载,难道便不能叫太平道取而代之么?”
“老夫明明就快要成功了,为何这小儿刘煜非要出来搅局?!”张角面露怨毒之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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