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阵阵马蹄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来的可真够慢的。”刘煜拧了下眉头,将视线投向远方。
百姓们已经从交谈中得知了刘煜的身份,因此全都放下心来。
烟尘散去,刘煜瞧见百余骑和百步卒迅速朝此处赶来。
“全都拿了,反抗者就地格杀!”带队的都尉下令道。
“不问原由上来便要拿人,果然是蛇鼠一窝!”刘煜冷笑道。
“恶来,你去告诉他们本侯是谁!”刘煜出言道。
闻言典韦气沉丹田,高声喝道:“冠军侯、幽州牧在此,尔等还不上前跪拜?!”
“吁!”都尉王孝听后赶紧一勒缰绳,驻马停在原地。
王孝眼中尽是迟疑,但他觉得这年头应该没人敢冒充冠军侯。
这时王德从马车中伸出脑袋查看情况,结果看过之后他好悬没一口气背过去。
前不久王德刚去蓟县拜访过新到任的上司刘煜,如此他怎么会认不出刘煜来?
“兄长,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王孝问道。
“那位便是冠军侯!待会千万别乱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说罢,王德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围攻冠军侯的乱民全都拿了?”王德大声说道。
“诺!儿郎们,随我擒下乱民,保护冠军侯!”王孝高呼道。
见了这一幕,刘煜嘲讽道:“这份见风使舵的能耐真是不错。”
“都给本侯住手!”刘煜沉声喝道。
见此王孝翻身下马,诚惶诚恐道:“卑职拜见冠军侯!”
“叫您身处险境,此乃卑职之过也,还请您责罚!”王孝朗声道。
“王德呢?叫他滚过来见本侯。”刘煜面沉如水,眼色森然。
“下官王德,不知冠军侯亲临,迎接来迟,望您恕罪!”来到近前,王德纳头便拜。
“王德,本侯给你改个名如何?”刘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王德。
“请冠军侯赐名!”王德眼珠一转,立即说道。
“今后你便叫王缺德吧!”刘煜冷笑道。
“您说笑了。”王德恼怒不已,但还是赔着笑脸道。
“你当本侯在跟你开玩笑么?”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本侯开你的玩笑?”刘煜沉声喝道。
但王德城府颇深,即便是已经让刘煜给气爆炸了,但他仍装出一脸委屈的模样。
“不知下官何处得罪了您?为何如此对待下官?”
“下官愚钝,还请冠军侯明示!”说罢,王德便开始了卖惨表演。
刘煜听后笑而不语,一旁的于谦怒道:“明示?看看这些百姓,再看看你豢养的家奴,其中怎么回事你比谁都清楚,便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于别驾,下官真的不知其中缘故,还请您明示。”王德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带走下狱吧!”失去了耐心的刘煜摆了摆手。
此话一出,王德顿时没法再装下去了,他心知肚明自己禁不住狱中的拷打,被抓进去就一切都忘了!
“下官是朝廷任命的太守,您无权处置我!”
“就算了下官犯了律例,您也得上报朝廷,焉能私下对我动刑审讯?”王德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跟刘煜撕破脸皮。
“作为州牧,本侯的确无权治罪于你。”刘煜面色平静道。
“廷益,以下犯上、使人刺杀本侯,该当何罪啊?”刘煜问道。
“你!你这是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王德听后顿时急了。
“本侯的别驾、从事俱在此处,这么多亲兵和百姓看着,动手者又是你的家奴,这事你如何辩解?”刘煜出言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本官定要将此事禀报给陛下!”王德气急败坏道。
“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刘煜伸出手指晃了晃。
“我看谁敢?”都尉王孝挺枪将王德护在了身后。
“莫非你欲和本侯动武?”刘煜剑眉一挑,面罩寒霜。
“卑职不敢。”王孝答道。
“只是卑职觉得您此举不合规矩,因而斗胆阻拦。”王孝壮着胆子说道。
闻言刘煜沉声喝道:“规矩?本侯的话便是规矩!”
“此人多半是王德的同党,一并下狱审讯。”
“胆敢反抗者,就地处决!”
话音落下,典韦手持双戟快步上前,王孝如临大敌的般的将长枪横在了身前。
“放下兵刃,否则,死!”典韦怒视王孝。
正当王孝进退两难之际,典韦一个箭步上前狰笑着抡戟劈在了王孝肩膀上,登时将王孝断作两截。
典韦的性格向来如此,谁砍刘煜他砍谁,刘煜叫他砍谁他砍谁,刘煜不在他想砍谁就砍谁。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都尉,就是刘煜让典韦砍灵帝他都不带犹豫的!
鲜血和脏器淌了一地,王德顿时被吓润了,百姓们亦是面带惊恐的朝后退去,他们何时见过这架势?
“冠军侯饶命,下官全招!”被雷霆手段震慑的王德磕头如捣蒜,哆哆嗦嗦道。
“早这样不就得了?贱皮子!”刘煜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传令锦衣卫,叫他们将王德的属官尽数捉走下狱,好好招待招待这群蛀虫。”刘煜吩咐道。
“诺!”贾诩拱手道。
“叫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我在渔阳太守府等结果。”刘煜出言道。
……
刘煜一行人在渔阳太守府吃过午饭不久,渔阳的锦衣卫屯长便赶了过来。
“禀报主公,渔阳郡丞、长史、功曹、主簿、督邮已悉数认罪。”说罢,魏标(锦衣卫屯长)将认罪书交给了刘煜。
“死者没受伤吧?”接过认罪书,刘煜随口问道。
“没……嗯?!”刘煜的话顿时把魏标给整不会了。
“我的意思是,没死人吧?”刘煜连忙改口道。
“回禀主公,一个都没死。”魏标答道。
“明日午时,将这些鱼肉百姓的蛀虫当街处斩,行刑前先把他们的罪状宣读了。”刘煜说道。
“诺!”魏标应道。
“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刘煜看过认罪书后冷笑道。
“寥寥数人,竟是占了渔阳三分之一的田地,此等败类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刘煜怒气冲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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