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章的话,李儒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
“他们几个的命加在一起也没我的命金贵,我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李儒接着说道。
闻言贺章不动声色道:“但愿如此。”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备车!”李儒对一众不知所措的西凉武士喝道。
“诺!”西凉武士拱手离去。
……
“阁下是?”惊魂未定的何后低声问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莫要问那么多。”贺章回道。
“反正我是来救你的而不是害你的,不是么?”贺章复道。
闻言何后先是一愣,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
未等车驾备好,董卓便知道了李儒被挟持的消息。
闻听此事,正在开演唱会的董卓直接单方面宣布了散场,匆匆忙忙的朝着永安宫赶去。
路上董卓对左右道:“速去召奉先来此。”
“命李傕、郭汜封锁各处城门,严防此贼走脱!”董卓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随即说道。
“诺!”亲卫应道。
抵达甘泉宫后,董卓扯着嗓子喊道:“有事好商量,你想要什么本相国都能许给你!”
“但你若敢伤害文优,本相国定会将你千刀万剐!”说到此处,董卓面色发狠。
“我已经说过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便会将他放了。”藏身于李儒身后的贺章面不改色道。
“有恐吓我的功夫,你还不如赶快找架马车来,如此你的贤婿方能尽早脱险。”贺章复道。
片刻后,持戟背弓的吕布匆匆赶来。
见了吕布,董卓连忙问道:“吾儿,可能在保证文优安全的前提下射杀刺客?”
“义父容禀,那小贼的匕首上淬了毒,孩儿不敢妄动。”看着那把紫的发亮的短匕,吕布如实说道。
“那吾儿都没有把握,看来只能放他离开了。”董卓无奈道。
“就怕此贼不守承诺,脱险后杀害文优。”董卓忧心忡忡道。
董卓即便再不堪也知道李儒对他的重要性,毫不夸张的说,董卓的崛起至少有李儒三分之一功劳。
在董卓和吕布说话之际,贺章朗声道:
“诸位不用当我不识数,这么久马车早就该备好了。”
“半柱香之内,若是我依旧没见到马车,那李太常便得先行一步了!”说罢,贺章将短匕紧紧的贴在了李儒的脖子上。
“车驾已经备好,正在来的路上,你千万别乱动!”见此情形,董卓急道。
“莫要耍花招,否则李太常定会死在我前头!”贺章沉声喝道。
……
李儒被劫持的消息传开,整个洛阳都乱做了一团,披甲执戈的西凉精兵随处可见。
封锁了各处城门后,李傕率部赶至皇宫,派兵将宫里的各个出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此事对贺章并无影响,有李儒在手,就算董卓把二十万将士全派来也无济于事。
对于贺章来说,李儒是他最好的保命符,只要李儒没咽气,董卓就不敢轻举妄动。
在西凉军各部忙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道矫健的身影却在皇宫中肆意穿梭着。
每逢遇到拦路之人时,此人便会掏出董卓的令牌,满脸倨傲道:“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此人唤作张戴,同样是一名夜不收的队率,潜伏在董卓麾下已有半年之多。
但张戴混的不如贺章,董卓并未将其视作心腹,这令牌不是董卓赐给他的,而是有天他趁董卓不备偷出来的。
前不久张戴接到了刘煜的指令,但他与贺章的任务截然不同。
贺章负责实施营救,而张戴的任务是趁乱盗走传国玉玺。
本来刘煜想用李儒换传国玉玺+刘辩的,但此事董卓未必肯答应,所以刘煜就派人兵分两路行事了。
得知皇城内外一片混乱后,张戴立即开展了行动。
有董卓的令牌傍身,张戴沿途自是畅通无阻。
看着西凉兵们毕恭毕敬的模样,张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感觉亏得慌。
因为这一路上都没人查验令牌的真假,张戴不由得暗道:“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造块假令牌,何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偷?”
手持令牌的张戴直奔李儒批阅公文的宫殿而去,门前的西凉兵同样没有查验令牌,直接就让张戴进去了。
但让张戴颇为失望的是,他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传国玉玺。
“难不成此处有什么暗格?”张戴嘟囔道。
……
在贺章的威胁下,董卓没敢再拖延时间,不情不愿的派人送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看着拉车的三匹高头大马,贺章出言道:“你们仨先上车。”
待何氏母子和唐姬上了马车,贺章用胳膊肘怼了怼李儒:“若是想活,那便别耍花样。”
闻言李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蠢。”
随即,贺章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李儒身上,二人十分同步的上了马车。
“将你们的人都撤走,沿途但凡有人拦路,这家伙便活不成了!”贺章高喝道。
说罢,李儒的脑袋被迫从马车窗户探出,一把紫的发光的短匕紧贴在他的脖子上。
“主公,照他说的做吧。”李儒满脸苦笑道。
其实李儒也不清楚事成后他到底能不能脱险,但此刻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李儒只能寄希望于这刺客能够信守承诺。
……
与此同时,忙了一脑袋汗的张戴仍在全力搜寻玉玺。
李儒的书房和住所被他给翻了个底朝天,但始终一无所获。
“不行,得抓紧时间了!”张戴暗道。
张戴到处乱窜及翻箱倒柜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卫兵的警觉,这会儿功夫没准已经有人去禀报董卓了。
所以他必须得尽快找到玉玺并逃离皇宫,否则连人带东西全得搭在这!
正当张戴一筹莫展之际,他不小心踢到了角落里的花瓶。
张戴下意识的扶住花瓶,但却意外的发现花瓶纹丝未动。
张戴试探着拧动花瓶,一处暗格出现在了桌案下方。
暗格当中,被布帛包着的物件映入张戴眼帘。
见此情形,张戴大喜过望,立即弯腰取出了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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