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岂敢诓骗将军?”王武(冀州军队率)连忙说道。
“哼!本将从军二十余载,可是从没见过这般人物!”孙磊冷哼一声,
“可刺客的确只有一人,我等使出浑身解数来也未能将其拦下。”王武苦着脸道。
“算了,本将没时间跟你争论,那贼人朝何处去了?”孙磊问道。
“贼人掳走主公后便径直上了山。”王武答道。
“随本将追!”孙磊听后径直下令道。
“孙达,你带一部兵马护卫主母回城。”孙磊吩咐道。
“诺!”唤作孙达的军司马应道。
话罢,孙磊带着部队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开始漫山遍野的搜寻刺客。
但这会儿他再去山上找李存孝哪里还找得到,虽说手里拎着个人,但李存孝的速度仍不比寻常战马慢。
别看李存孝只早离开了半柱香时间,可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就算孙磊追一辈子也别想追上。
还没等孙磊来到半山腰呢,李存孝都拎着韩馥翻过两座山了,那孙磊还特么追个屁?!
……
韩馥遇险的消息传回邺城后,冀州高层集体震动,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家主公出门还个愿便再也没能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眉头紧锁的辛平喃喃道。
“真乃多事之秋!”治中李历同样皱着眉道。
“诸位以为此事会是谁做的?”从事赵浮询问道。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想知道的是眼下主公是否有性命之忧?”别驾闵纯板着脸道。
闻言辛毗摇了摇头:“诸位尽管放心,依我看主公是不会有危险的,否则他们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掳走主公了。”
“说句妄言,若是他们想取了主公的性命,主公如今焉有命在?”辛毗接着说道。
别驾闵纯听后抚须道:“他们有所图便好,就怕碰见那一根筋的愣头青。”
这时辛毗朗声道:“诸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否则冀州大小官员都将会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正在与幽州军交战的将士。”
“此言甚是!我这便派人去做此事!”闻言闵纯连忙说道。
随着闵纯的命令下达,各部幸存的营官迅速对随行人员下达了封口令。
可即便是他们再三嘱咐不得泄密、违令者军法从事,但韩馥失踪的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此事倒也不足为奇,因为随韩馥出行的足有数千人,想叫他们全都守口如瓶压根不现实。
而且消息从冀州文武们商议的时候便已经被泄露出去了,亡羊补牢虽说为时不晚,但能起到的作用毕竟有限。
下达封口令后,辛毗等冀州谋士聚在一起仔细分析此事的来龙去脉。
“希望主公不是被幽州人掳走的,否则冀州危矣!”担任长史的耿武忧心忡忡道。
“此事多半是刘煜派人做的,值此光景,其他人根本没必要如此。”荀谌听后摇着头道。
闻听此言李历顿时急了:“若是主公落在了刘煜手里,那便祸事了!”
“除了刘煜,谁还会如此?”闵纯冷哼一声,面色阴沉道。
“那我等该如何补救?”耿武询问道。
“补救不了,只能等那刘煜开出价码。”从事程奂苦着脸道。
“若是他要冀州呢?”李历皱眉问道。
“此事还需主公定夺,我等拿不了主意。”赵浮摇头道。
这时辛评出言道:“此言在理!”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孙磊等将能截住贼人将主公救回,否则事情便麻烦了!”辛评接着说道。
“截?拿什么截?数千人都拿不下这贼子,如今主公又在他手里,孙磊他们拿什么救人?”暴脾气的耿武冷笑道。
“耿长史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么回事,哎!”李历叹息道。
“这会儿主公怕是已经在去往幽州的路上了,待见到刘煜,那厮自然会开出价码,怎么取舍便得看主公如何定夺了。”闵纯神色复杂道。
“看来起初刘煜打的主意便是兵不血刃的夺取冀州,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行事了。”辛毗缓缓说道。
“若是以性命相胁,想必主公会答应刘煜的要求,命各部停止抵抗、献城投降。”李历很是无奈的说道。
“此等选择乃是人之常情,命都没了,要底盘还有什么用?”程奂立即说道。
“所以说此番冀州算是凶多吉少了,这河北之地多半要改姓刘了。”荀谌沉着脸道。
话音落下,屋内众人神情各异,见状闵纯朗声道:“诸位,我等不要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了,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即可,其余的咱们也插不上手,交由主公定夺便是。”
“而且主公未必是被刘煜派人劫走的,没准便是哪处的山贼土匪干的,如此主公破财免灾即可。”闵纯笑着说道。
闻听此言,众人都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闵纯这话也就能骗骗傻子,跟小孩说小孩都不一定信。
山贼土匪能以一敌千,然后还全身而退?那不纯扯犊子呢么!
闵纯也知道自己的话术很是拙劣,可值此关头他能有什么好说辞?
但闵纯知道无论如何这议事都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否则待会便该谈到分家跟投降了。
韩馥这个一把手不在,韩馥之子又年少不经事,作为别驾的闵纯便成了冀州的话事人,所以他才弄了这么一出。
……
先不提乱作一团的冀州高层,且说李存孝拎着韩馥跋山涉水,大步流星的来到了事先定好的接头地点。
见到锦衣卫后,李存孝这才将韩馥给放了下来。
“快马可曾备好?我得火速将其送至蓟县交由主公处置。”李存孝开门见山道。
“将军放心,早就给您准备好了。”负责接应锦衣卫屯长笑着说道。
“这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弟兄们辛苦些,回头我向主公为尔等请赏。”李存孝出言道。
“那便多谢将军了!”闻言锦衣卫屯长喜道。
“能骑马吧?马车太慢了,我等不了那么久。”李存孝问向韩馥。
韩馥本想说不能,但他又怕李存孝把他横在马背上,想到此处韩馥连忙点了点头。
闻言李存孝翻身上马,解下马旁的干粮胡乱往嘴里塞了些果腹。
“饿了自己吃,不饿你就等到地方了再吃。”喝了口水顺了顺后,李存孝对韩馥说道。
话罢,李存孝大手一挥,口中朗声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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