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慕云脑中浮现出她一路走过来,发现的小溪,而且那里离此处也不远。

    周慕云正准备带燕卿蝉去那里的时候,燕卿蝉暂时恢复了理智,威胁着说道:“登徒子,你要是敢动我,我一定杀了你。”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

    于是,周慕云将燕卿蝉从上到下摸了一通,又把从她身上搜刮下来的暗器和毒药的瓶瓶罐罐全部丢弃了。

    周慕云的这番动作,直接加速了燕卿蝉体内的毒素的发作。

    对于燕卿蝉来说,此刻的周慕云就像是一块冰块,只有不断地靠近,才能缓解她身体中的欲热。

    周慕云见状也不敢耽搁,急忙抱起人向着河流走去。

    这一路上,燕卿蝉失去理智后,也逐渐不安分起来,先是简单的抚摸,然后又是连续的亲吻。

    周慕云感受到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以及在她脸颊和脖颈处作乱的唇,她也有些发怒了。

    这女人真当她是君子吗?这般的勾引她,就不能克制一下。

    但想想这女人之前所说的话,算了吧,这艳福消受不起。

    于是,她只好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她就把燕卿蝉带到了河边,溪水缓缓流淌,也不算急湍。

    周慕云脱掉了身上的外袍,制住燕卿蝉作乱的双手,就抱着人一起泡在了冰冷的溪水里。

    现在还是早春,虽说有了阳光的照射,但是直接进入冰冷的溪水中,还是让人忍不住发抖。

    冰冷的溪水让燕卿蝉恢复了些许理智,但体内的药物过于霸道,她也只能不断地运功抵抗。

    周慕云生怕燕卿蝉被溪水淹死了,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

    她一边忍受着燕卿蝉的挑拨,一边抵抗着溪水的高冷,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偏偏她还不能做什么。

    在这时,周慕云才得以能够好好地打量一番怀中这个女人,容颜绝色,身材姣好,脸颊沾染上了红晕,显得格外的诱人。

    可惜就是脾气不太好,谁娶了她就等于娶了个祖宗。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慕云感受到燕卿蝉的体温逐渐下降,想来药效也被舒缓了不少吧。

    周慕云看着靠在她怀里昏睡的人,想着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没有动静,那么就是药物没有太多的作用了。

    于是,她把人从小溪中抱起,本想帮这人脱下湿衣服,换上她的外袍,不过想到这女人之前的所作所为。

    若是她真的这样做了,估计离死期不远了吧。

    所以她最终选择将人放置在小溪旁,留下她的外袍就独自离开了。

    她实在无法保证,若是等到燕卿蝉醒来,她还有没有命离开,所以还是尽快跑路吧。

    这边还在骑马纵横的齐灿,无意中看到了小白,却不见周慕云,便知恐怕出周慕云了事。

    于是,他就骑着追风,带着小白,在林中搜索周慕云的痕迹。

    周慕云从小溪边离开后,就沿着林子中马蹄的痕迹,向前走去。

    林中本就吹着微风,若是之前倒也算吹得人清爽。

    但是对于浑身湿透了的周慕云来说,却是雪上加霜。

    在林中走了一会儿后,周慕云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朝远处望去,便是齐灿的身影。

    她朝着远处的齐灿招手示意,又出声吼道:“齐兄,我在这里,你快过来。”

    齐灿听到声音后,就向着周慕云的方向驶去,便见到了落汤鸡模样的周慕云。

    他担忧地问道:“慕云,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呀?你这浑身都湿透了。”

    “齐兄,我之前骑马,谁知小3白突然发了烈性。

    行进途中,我的外袍被树枝刮坏了,整个人也掉进了小溪里。

    这小没良心的也弃我而去了。”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只见小白,未见你呢。你这确实太过狼狈了,也怪我,不该丢下你独自行动。”

    “齐兄,你可别说这么多了,快把你的外袍脱给我吧,我用来遮挡一下。

    如今我这样子,实在是难以见人。

    然后,我们就赶快离开吧,我现在真的是冷死了,得赶紧回去换衣服。”

    齐灿闻言,也不再多问,便把身上的外袍脱给了周慕云。

    周慕云见齐灿信了她的说辞,也松了一口气,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想起燕卿蝉,她现在还有些蹙眉,不知道那女人醒了没有,不会被野兽给叼走了吧。

    想了想,也算了,那女人都要杀她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她媳妇,听天由命吧,她已经仁至义尽。

    周慕云接过齐灿递过来的外袍,随后翻身上马,两人便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踏上了返回学堂的路。

    就在此时,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燕卿蝉醒了过来,她先是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发现并无解开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看到自己浑身湿透的样子,又发现身处小溪边,便明白了所发生的事。

    那个少年竟然没有对她行不轨之事,看来还没有色胆包天,不过想着那人将自己浑身摸了个遍,又实在可气。

    不过,如今人已经跑了,也拿她没了办法,只能暗中调查。

    燕卿蝉看到了一旁周慕云留下的外袍,便趁着四下无人,脱下湿衣服将其换上。

    虽说做工用料一般,不过却没有男子的混浊之气,反倒有股若有似无的奶香。

    燕卿蝉暗暗将此人记在心里,势必要找到这人,将她好好地教训一番,心中却是没了杀人的想法。

    于是,她简单包扎了一道伤口,也施展轻功离开了。

    两人到达书院后,其他学子也已经陆陆续续地返回了。

    荣庆见自家公子这般狼狈的模样,也急忙上前查看状况。

    “公子,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马受惊,我掉河里去了。你快去把我换下的衣服拿来,晚些我可能就要着凉了。”

    荣庆闻言,急忙照做,不一会儿就拿来了周慕云需要的衣物。

    随后,周慕云就到了专门的更衣室换衣服,荣庆在外面守着门,等到换好衣服出来,她又是那个翩翩少年郎。

    她将手上的湿衣服和红袍递给荣庆,开口说道:“将湿衣服打包好,晚上带回去。这红袍是齐兄借给我蔽体的,你帮我还回去。”

    正当这时,齐灿也换好衣服,寻到了周慕云这里,见人已经换好衣服,开口问道:“慕云,你大病初愈,又被溪水浸湿,身子可有碍?”

    “劳齐兄挂念,我此刻感觉还好,还要多谢齐兄借衣之恩,才免了我的狼狈。”

    周慕云说完,就示意荣幸将衣服奉上,齐灿的小厮齐忠连忙接过。

    齐灿见状,顺势说道:“你我兄弟,不必多言。况且也是我看护不力,晚上哥哥带你去消遣赔罪可好?”

    周慕云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恐惧,想着适当的放松也无伤大雅,故而就同意了。

    齐灿见她同意,便拉着人离开学堂。

    今日的课程已经结束,所以现下已经无事,自然也方便了齐灿的提议。

    周慕云本以为齐灿会带她去酒楼或者逛灯会,不曾想却带她去了青楼酒肆这种烟花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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