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们可是兄弟呀,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其余人都是外人。”

    “那我真倒霉,有了你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着要我性命的人。

    周慕阳,我一直以来只信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

    你说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要如何回报你呢?”

    周慕阳闻言,知道打亲情牌已经无用,便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周慕云,你若是杀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周慕云闻言,瞬间狂笑起来,这笑声直接穿透了周慕阳的耳膜,他不明白,为何周慕云会觉得这很可笑。

    “周慕云,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蠢钝如猪,自己将自己的后路堵了都还没有察觉。”

    周慕阳闻言,出声怒吼道:“你胡说,若不是我刚刚想着羞辱你一番,而是直接杀了你,又怎么会有此刻的危机。”

    “你说得对,反派死于话多,你可要好好记住。

    而且你今日为了布局杀我,又为了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一定将你我会面的所有证据都抹杀了,所以你觉得我此刻杀了你,又有谁知道呢?”

    周慕阳听着周慕云嗜血的话语,感觉身下有些热意。

    他后悔了,为什么他要去招惹这个杀神,难不成他大好年华就要折戟到了此处,他不愿意。

    “慕云,你不能,我可以帮你指控二皇子,我可以告诉父亲,我愿意让出世子之位。

    你不要杀我,哪怕留下我苟延残喘,为勋远侯府开枝散叶也好,我有用处的。”

    周慕云听着周慕阳的摇尾乞怜,只觉得恶心,高贵儒雅的世家子弟,为了活命连草溅都不如。

    但是周慕阳后半句话却彻底激怒了周慕云。

    “呵都这个时候了,都还想着下半辈子妻妾成群,未免有些白日做梦。

    你刚才怎么敢肖想燕卿蝉,还是用一种施舍的语气,你怎么敢的?”

    周慕阳闻言,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他感受到了周慕云毫不掩饰的杀气。

    “我,我……”

    周慕云懒得听周慕阳的掰扯,直接挥拳打在了周慕阳让人作呕的脸上,拳拳到肉,周慕阳被打得鼻青脸肿。

    对于周慕阳的惨叫,周慕云置若罔闻,他叫得越惨,周慕云打得越狠,势要要周慕阳再也不敢生出那种妄想。

    就在周慕阳被周慕云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一直默默在身旁看戏的南羽辰开口了。

    “公子,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而且你的手破皮了,再打下去,怕是会伤了筋骨。”

    南羽辰的话唤回了周慕云的理智,眼下还不是杀这人的时候,周慕阳这人她还有用。

    于是,周慕阳便对南羽辰说道:“羽辰,废了他,让他一辈子再也无法对女人生出肖想。”

    还剩一口气的周慕阳闻言,只觉得头皮发麻,周慕云这样做无异于让他去死。

    如果就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死后连个完尸都没有,和那些阉货一样,不得善终,这对周慕阳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

    “不,周慕云,你不能这样做,我母亲和祖母不会放过你的,父亲也不会饶了你的。”

    周慕云闻言,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放和饶字用得好,一个既无能又失了生育能力的子嗣,又能得到他们多少的眷顾呢?

    而且这件事,你若是敢声张,只会加速你被家族放弃的速度。

    你最好还是祈求我可怜你,愿意为你保守秘密,否则等待你的将是众叛亲离。”

    周慕阳闻言,冲着周慕云怒骂道:“周慕云,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杂种。”

    对于周慕阳的垂死挣扎,对周慕云来说更像是一场戏剧,败者从来不应该存在于她的视野里,“羽辰,动手。”

    随着周慕云一声令下,南羽辰用手中的长剑挥出寒光凛凛的一剑,瞬间鲜血直流,洒满了郁郁葱葱的草地,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周慕云见状丢了一瓶金疮药到周慕阳的身前,冷冷地说道:“周慕阳,要想活命,就用这药止血,否则那就暴尸荒郊野岭。”

    周慕阳闻言,虚弱地回道:“周慕云,你少她妈的假好心,我就是死,也不用你的东西。”

    “周慕阳,你明明可以自杀,然而你却犹豫了,因为贪生怕死,才成了如今这样。

    你因为你的贪恋才落到如此境地,用与不用,全凭你自己,你的命不值一文,而且就算你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呢。”

    周慕云说完就带着南羽辰离开,留了一个马夫善后处理周慕阳,周慕阳活,那便是他命好,周慕阳死,世子之争便尘埃落定。

    周慕阳在周慕云离开后,艰难地爬到前方,捡起被周慕云丢弃的药瓶。

    尽管过得屈辱,但周慕阳还是想着活下去,他要报仇,凭什么周慕云总能逢凶化吉,而他却只能一步一步地深陷池沼,他不服。

    周慕阳颤抖着打开装药的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尽数倾倒在他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剧烈的疼痛感直达大脑,混沌的意识越来越清晰,只有刻骨铭心的疼,才能让他清楚地记得他苟延残喘地意义。

    “周慕云,你也没有你所以为的那般强大,有了软肋的你,不过如此,迟早有一天,你会毁在我的手里。”

    周慕阳说完后,望着天空中日薄西山的景色,仿佛就像是看到破败的他一样,出场时如朝阳明媚,退却时如落日暗淡。

    马夫将周慕云送到了城外的一座医馆休养,只给了大夫几两碎银子,留下只需要保住性命,其余的不必在意的口信后,便离开了。

    另一边周慕云并没有直奔勋远侯府,而是先去了珍宝阁处理伤口。

    自从珍宝阁交到了唐婉月姐妹俩的手中,有了周慕云的创意的支持和唐婉月的老成持重,珍宝阁的生意蒸蒸日上,隐隐有京都第一奇阁的称呼。

    这里的东西不仅新奇有趣,而且许多的珍品更是闻所未闻。

    普通老百姓自然享受不起这些,但对于世家大族来说,这些生活用品和奢侈品,虽然都是消耗之物,但架不住实在是好用且精美,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独一无二。

    尽管有些商家看着珍宝阁推陈出新挣了大把银子,想着分一杯羹。

    但是有周慕云的品牌效应在前,他们做的仿冒品自然就低了一筹,只能降价卖与贫民百姓,世家大族对于伪劣产品则是嗤之以鼻。

    因此,周慕云对于这些伪劣商家也并未追究。

    她本来就是打算挣这些世家大族的钱,这些仿冒的商家将这些造价低廉的产品推向民间,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造福百姓了。

    唐婉月看着狼狈至极又带着血污的周慕云吃了一惊,但也并未言语,只是安静地将人带入房中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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