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池秋忘乎所以的捡灵药的时候,血魔皇领地内突然爆发出了一股超绝的强大力量,苏池秋因为离得太近了的缘故,哪怕有那块石头护着,苏池秋依旧被震飞到数百里开外,不仅如此,他附近甚至还多了几株被抹除灵智的五阶灵药,这苏池秋肯定没理由放过,都收起来。

    在血魔皇领地内爆发出那股超级力量的时候,天空中也有两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将喋血山的天穹染成两股截然不同的颜色。

    而喋血山内,除了苏池秋和那四个拥有皇器的队伍外,其他所有人在超绝力量复苏的第一时间内就被击晕过去,而那些血魔血灵更惨,立刻就炸成一团血雾被地表吸收。

    这时,一把硕大无比的剑刺下,那剑居然由数万天外天星构成,光是长度都超越了千万里。

    巨剑之上,数万天外天星被法则的力量紧紧包裹,表面看起来光滑无比,简直比真剑还要真。

    另一头,笼罩半边天穹的红光凝聚成一个繁琐的图案,然后一只同样恐怖无比的兽爪探出,光是看一眼苏池秋的身体就好像被撕碎成几片了一样,嘴角止不住的淌血。

    这阵势自然不可能是区区法则境搞出来的,而是那名青年和青挽晴的手笔,两人均为穹宇境顶级强者,这种超大范围的绝杀之势,哪怕是同级别硬接同样会受伤。

    可两道攻势并没能成功击中那股力量的源头,反而是离得越近速度越慢,最后止步于千里之外。

    即便如此,两道帝级强者的攻击依旧对喋血山的众人造成了极为不俗的伤害,甚至将那些被击晕的修士从昏睡中唤醒,不过醒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立刻全力疗伤。

    青挽晴一边操纵攻击限制至强者的威势,一边朝着身后的某人喊道:“花总管,先救人!”

    而对面那青年也是吩咐下去,让四大人族势力赶紧派人进去救人,再晚可就来不及了,而那青年则是催动力量限制两道帝术对喋血山众修士的伤害。

    帝级强者的消息传递速度自然奇快无比,四位法则境强者立刻带着一队队遁空境强者进入喋血山救人,当然,都只是救自己人,如果发现其他宗门的人,那么留个信号就行。

    不仅如此,为了降低搜救难度,两位帝级强者向喋血山喊话,让那些深处的修士赶紧撤离,向自己的宗门方向逃,有人会在路上接应,如果不逃,那么就做好迎接帝境强者的攻击吧。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以至于只有逃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否则都要埋葬在帝威之下。

    就在集体修士进行奔逃之时,许多曾经有过摩擦的宗门间还是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这些不愉快自然也包括了相互攻杀。

    其实在帝级强者的眼皮底下,这些小动作都难以逃过他们的眼,可他们也没有加以阻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告知他们的宗门派人前来救援已经是尽职尽力了,哪还能管他们之间那些恩怨。

    苏池秋也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了,不过他仗着那块石头的强大防护力量,直接选择铤而走险,因为刚才爆发的那股力量成功把血魔皇领地内那些高阶灵药给炸飞了出来。

    就比如现在,苏池秋能看到有一株七阶灵药在不远处逃窜,而且视野范围内还有几株六阶灵药在屏息凝神,伪装成四阶等低阶灵药。

    苏池秋立刻向着那七阶灵药冲了过去,这东西断然不能放弃,沿途装死的六阶灵药也难逃一劫。

    可这里发生的变故并不能阻拦所有人,因为苏池秋看到了第二个人,那个人是银峦宗手持皇器的人,现在她的修为是遁空中期。

    苏池秋不是怕她,怕的是那皇器,当即选择另一个方向飞去,这里没有机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结果呢,另一个方向是冬夏两个家伙,它们一眼就看到了苏池秋,对视一眼,夏立刻就是一个闪身冲了上来。

    苏池秋可不会觉得它那遁空初期的修为敢莽上来,肯定是背后有皇器加持,所以立刻逃跑。

    这夏也是个死心眼,愣是把苏池秋赶出了血魔皇的领地附近才肯善罢甘休。

    苏池秋不明白它为什么不动用皇器追踪,可他也没那个胆量去试探一下那皇器的威力,只好也向外逃去。

    喋血山方圆数千万里,哪怕那些握月境的全力逃命也需要个把时辰,可苏池秋这种修为的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最多十数次的横渡虚空即可,这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对身体来说确是一种很大的负担,因为除了逃命和圣机城的实验,几乎没人会如此频繁的横渡虚空。

    血魔皇领地的能量爆发依旧在持续,而处在那里的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因为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领地内的那一株九阶药王。

    那九阶药王的模样是一根小竹子,两尺多高,浑身上下有金色的雷霆翻滚,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竹节和竹叶上还偶尔闪过一道道白色的纹路,一眼看去无法自拔,这肯定是某种先天铭纹,要是能领悟的话,那么又将要多出一门强大的术法。

    可问题就是这药王仍在血魔皇的领地内,而那股至强者的气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哪怕三件皇器被强制唤醒也无法抵近分毫。

    青挽晴很明显收到了自己孩子们的求助,与此同时那青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虽然他不是很在意,但是如果能搅黄妖族的计划自然也很高兴。

    他只是和青挽晴对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没办法,这就是法则强者间的共鸣,比单纯开口说道说道明了得多。

    转眼间,天穹上有两道耀眼的光扎入血魔皇的领地,那是青挽晴和青年男人的法则分身。

    两位帝级强者分别嘱咐了一下三人,然后直接施展帝术将那股气机撕开一道口子,三人见状立刻在皇器的掩护下冲入其中。

    进入血魔皇的领地过后,所有人的修为一下子跌落到穿星境,倒不是真实的境界下跌了,境界还在,只是能发挥的力量下降了而已。

    这种情况下皇器根本无法调动,而且皇器在至强者气机的压迫下想要维持自主复苏几乎不可能,而在此之前她们还有两刻钟的时间。

    青挽晴只是一眼就发现了端倪,想要出手协助,可却被青年男子给制止了,他轻笑道:“沉萱帝如果想要强行干涉的话,那么之后是否还有余力将它们带出来?”

    青挽晴不可置否的冷哼一声,将默念至一半的心法中断,别看他俩现在云淡风轻,可是光是维持这通道稳定就已经几乎耗尽全力,之后再将她们带回来估计就是全部了,中途再发生什么变故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冬夏两妖不论体术还是法术都在银峦宗那位弟子之上,所以自然而然的处在前方,而那女弟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捡了捡沿途的七阶灵药,为此耽搁了很多时间,让外头那青年一阵蹙眉。

    由于这暂时性的通道直通那九阶灵药,她们沿途的灵药其实也不算多,而且冬夏在前,女弟子哪怕有特定灵器在手也只是捡了几株七阶灵药而已,那些八阶药王离得太远,够不到。

    九阶灵药距离通道入口也就数里的距离,可即便如此她们硬是花费了一刻多钟才抵达。

    就在冬夏要施展皇术将它囚禁的时候,那株九阶药王拔腿就跑,眨眼间就逃出去数丈。

    不过这个变故倒也在两妖的预测之内,冬先发动皇术,逃跑的妖王根底下的大地开始倒退,虽然速度很慢,不过应该能在时间结束之前拉回来。

    而夏也在暗中颂念心法,这是防止身后那个人族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一个殷红的阵法已经初步凝聚。

    女弟子也在默念心法,她自然也不会让这两位妖族轻易得手,为此甚至不惜使用皇道秘术将自己的修为强行抬高,虽然这会给她未来留下极为深重的影响。

    很快那株药王就被冬给拉了回来,按理说这时候就应该动手了,可女弟子并没有急着动手,因为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把药王禁锢。

    别看这药王也被这股气机压制,可是它依旧能进行攻击。

    药王身上一下子显露众多铭纹,时刻注视着它的冬夏眼神出现一瞬间的恍惚,然后两道金黄色的雷直接轰在了它们的脑门。

    恐怖的力量让两妖顿时回过神来,夏也毫不手软,一只长满翠绿色枝叶的手掌直接探了过去,途经的地表上长出了细密的绿芽。

    药王自然也没有坐以待毙,身上的铭纹再一次闪烁,一道硕大的劫雷狠狠的轰在了手掌上。

    而正在操纵的夏浑身一个哆嗦,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落在地上又催生出一簇绿色。

    这道雷已经和它当年渡的雷劫差不多了,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劫雷中那股毁天灭地的气息略有不足。

    夏闷哼一声,强忍着不适将药王攥在手中。

    别看九阶药王看着很唬人,实际上也就遁空境的修为,而且它也是被压制的,修为上和进入血魔皇领地的两妖一人也强不到哪去,能被抓住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看着夏成功把药王抓住,冬立刻加快了土地倒缩的速度,时间不多了,还不努力马上就要错过了。

    银峦宗的女弟子也是心里一紧,而在她的精神力深处,一块锈迹斑斑的铜片开始散发微弱的绿光,她也打算要出手了,不过看样子还是在用灵器抓捕周围的其他灵药,似乎没有在意那药王似的。

    眼看着九阶灵药就要被夏拿到手时,那株药王发出了最后的反抗,一道银白色的雷光猛然冲向天空。

    冬和夏精神力立刻紧绷,谁也不知道这招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少,而皇器能调用的力量已经不多了,实在不行就只能提前退出。

    可是直到数息过去,那道白光依旧没有任何攻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冬夏两妖继续催动力量,现在那药王距离它们也不过十来丈的距离,只需要数息就能到手了。

    银峦宗女弟子精神力深处,那枚锈迹斑斑的铜片开始脱锈,光是那些锈迹都让她难以承受,只能调动一部分的皇器力量去托扶。

    铜片上有许多潦草的图案,看着就好似一团乱麻,那些线条和花纹完全折叠到一起去了,根本分辨不出到底谁是谁的,可即便如此,它所蕴含的力量仍然十分恐怖,因为皇器的器灵哪怕沉睡了也因此而感到畏惧。

    她在等,等一个最佳机会,只要药王被拿到手的第一时间立刻出手,届时冬夏就会率先被她给打出去,当然了,如果它们不动用皇器的力量护住身体的话,那么就等死吧,那铜片的威力多大她还是清楚的,根本就不是它们这穿星境能扛得住的,哪怕它们的肉体依旧是遁空境也顶不住。

    药王的距离进一步缩短,达到了一丈,女弟子银峦宗的服饰下,她的身体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将她的躯体变成了一尊铜人,而那遍布她全身的铜锈就仿佛拥有了生命一样,试图向她的脑袋爬去。

    冬和夏也默念完了心法,不是它们对自己的实力不够自信,而是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对手,既然那个女人能够携带皇器来到喋血山,那么她本身的实力肯定也不会太弱,多几手准备才能高枕无忧。

    就在双方都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生物闯入了她们的视野。

    那是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小孩,看上去不过一两岁的年龄,但是它的脑袋确是一个血红色的花苞,其中还有缕缕红光在流淌。

    那生物并没有离得太近,虽然这三个家伙不至于对它产生什么威胁,但是也不要托大,免得吃亏。

    它只是手一抬,五根手指立刻化作五根巨大的藤蔓向那药王伸去。

    冬夏自然也不会将药王轻易拱手让人,当即使用心法。

    使用功法后的瞬间,冬夏身上都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浮现,那是帝血,而与此同时两妖背后分别出现了一道乌黑的虚影,除去气息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女弟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没想到这两妖族的手段还挺厉害,而且它们的术式明显就和修为无关,只和肉体强度、血脉浓度相关,而这两点,这两妖自然是无人可出其右。

    有了两道半步法则的虚影相助,冬和夏联手对那生物发动了攻击,可就在攻击碰到那藤蔓的瞬间,冬夏立刻狂吐鲜血,身上开始长出一朵朵雪白的花朵。

    身后的虚影也是立刻黯淡下去,那股若有若无的帝级气息瞬间消失不见。

    眼看藤蔓就要触及药王,银峦宗的女弟子终于也是按耐不住了。

    她一步迈出,手指遥遥一点,一道墨绿色的光芒立刻飞向那飞来的藤蔓,冬和夏见此不屑一顾,连它们合力施展的帝术都没能击退那些藤蔓,这渺小的人类又怎么可能成功。

    然而出乎它们意料的是,那藤蔓居然避开了那道绿光,目标依旧是药王。

    冬和夏也是一阵发懵,难道那道攻击蕴含的力量真的比它们的帝术还要强?这人类女子背后莫不是也站着一位帝级强者?

    就在两妖想入非非的时候,那藤蔓已经突入到了眼前,看着那游动的藤蔓,冬和夏被迫接受了这个失败的事实,打算放手。

    这时那藤蔓的速度却眨眼间慢了下来,然后立刻就停止在不远处。

    与此同时,那生物还立刻切断了自己的那条手臂,可即便如此它身上依旧涌现了密密麻麻的铜锈。

    同样的,那女弟子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她身上的铜锈掉落,将地面也镀上了一层铜辉。

    如果光凭这点东西就想要拦住那生物,那么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那生物的花苞打开,一颗散发着红光的珠子出现,霎时间,它身上的铜锈居然化作虫子一般被它驱离,纷纷涌向被它断掉的几根藤蔓。

    不仅如此,当红光出现的刹那,三人都能察觉到周遭的压制力又强大了数分,这样下去哪怕它不动手也撑不了多久。

    就像那生物一开始时的那样,它自然不会给敌人机会,花苞绽放的瞬间,原本四周光秃秃一片的地面突然长出了数之不尽的纯白花朵,花瓣像融化的蜡油般缓缓滴落,伴随有一阵阵异香。

    这些异香出现的瞬间,四周的压力顿时上升了好几个台阶,甚至能将那些依附在藤蔓上的铜锈给完全逼退。

    冬和夏见状暗道不妙,但它们依旧没有使用底牌,而且看这那名人类女子也没有使用底牌,就这么耗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本来所拥有的时间就不多,加上冬夏两妖的勾心斗角,最终三人全部被击退,没办法,银峦宗女弟子不是不能催动更多,但是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人,所以这么做不值得。

    冬和夏也是按的住气,同样没有使用最后的底牌,虽然这九阶灵药很重要,可是它们青池又不是没有,犯不着为了这么一株九阶灵药把它们最大的底牌给暴露出去。

    三人就这么灰溜溜的退了出去,而按照理论,她们应该还有十数息时间才是,怎么这么急?

    冬和夏稍稍解释了一下发生什么事,可还没解释完,一股恐怖的气机缓缓复苏,连两位帝级强者的法则化身也被压制。

    一人一妖也算是眼疾手快,立刻裹挟着己方的人退出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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