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二月红在这大宅子内给众人做的饭菜。
就连陆离吃了都赞不绝口。
二月红腼腆的笑道:“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口味。
平日给丫头做饭做习惯了,油盐都会少一点。”
“合口,咱们这行能有口热饭吃就不错了,而且你这手艺真心不错。
说是哪家大饭店的厨子我都信。”
陈玉楼吐出一根鱼刺说道。
所有人也都开始夸奖起来。
陆离叫他也坐下,这时才扭头看向那位小伙计。
“你叫什么?也是一开始就过来的吗?”
“回陆道长,我叫宁五,一开始总把头派人来云府的时候,我就跟过来了。”
“你们来了之后发现扶桑人没有。”
宁五摇摇头。
“我一直在宅子里看家,不过每次齐大哥他们出门回来后商量事我都在。
没听他们说发现什么扶桑人。
齐大哥他们一直派人盯着那处寨子。
这次出门也是因为伙计报信说寨子里有异变。
没想到后面就成这样了。”
“遮龙寨有异变!”
陆离停下正在夹菜的筷子。
“是的,那伙计就是这么说的,接着齐大哥他们就急忙赶去了。”
剧情里可没有这段啊,难不成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发展。
陆离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剧情里还没有茅山,没有道门呢。
更没有扶桑紫罗煞宫。
陆离思绪不停的转动,手指下意识的在桌上敲击起来。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陆离。
就是陈玉楼也面色严肃。
他还没见陆离什么时候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
陆离倒是不怕什么扶桑人和遮龙寨那些古滇国遗民。
他想的是剧情变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不过随即想到有影响又能怎样,对自己的实力他还是有信心的。
大不了一力破万法,随后手指停止敲动。
回过神就见众人都在看着他。
“吃啊,都看我干什么,我是在想后续该怎么行动。”
见陆离恢复常态,众人才开始吃起来。
“明天齐主事醒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想问问遮龙寨是怎么回事。
又是哪冒出的蛊师伤了咱们的人。”
陆离看向陈玉楼说道。
陈玉楼眼冒凶光,摸了摸腰间的驳壳枪。
“知道了,不管他是谁,害了我的弟兄这事就不算完。
玛德,老子非弄死他们不行。”
干倒斗这行的哪有几个好人,就连陈玉楼这个平日里有些逗比属性的家伙手上都不干净。
为了斗里的财宝和别的势力火拼那是常有的事。
吃完饭,众人又洗漱了一下,便回自己房间去休息。
陈玉楼的屁股在敷过茅山伤药后也好了很多。
回房后倒头就睡。
陆离没有睡意,便站到大宅的屋顶观察着这个小镇。
远处的大山影影倬倬出现在视线中。
陆离能从这大山的地势中看出其中充满了凶险。
九叔在教陆离风水术时说过:“不要低估任何一条山脉,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其中会蕴含什么变化。
前面这个山头可能还是造福子孙的福地,下一个山头可能就是一片死地。”
陆离去过藏府,见过昆仑山脉那雄伟的地势。
自然知晓这连绵起伏的山脉中所潜藏的杀机。
就算到了金丹后期,陆离都自认无法看穿一条连绵不绝山脉中的风水大局。
可能到了元婴期之时,自己才会有这种能力吧。
也不知道刘基是怎么从一条条山脉中找出祖龙支脉的。
就算在道门的帮助下,想做到这种地步也会很艰难。
他的风水术一定已经修到传奇般的地步。
“师弟,没休息吗?”
石少坚站在院子中,看向屋顶的陆离问道。
“睡不着出来看看,师兄怎么也没睡。”
石少坚跳上屋顶,看着远处的大山。
“没什么睡意,第一次离开师父身边可能有点不习惯。”
陆离笑了笑,“慢慢就习惯了,早晚我们得学会独立。
否则太安逸修为提升不上去的。”
闻言石少坚点了点头。
“你每次出来都会遇到这么多危险吗?”
石少坚这是陪陆离第二次出来,上次在辽穆宗那里已经被吓够呛。
那次还好遇到的是个死去大妖,否则就全军覆没了。
陆离尴尬的低下头,貌似自己每次出门的确都会遇到点事。
“也不是,这次比较特殊。”
“师弟这次只要不是遇到大危险,我希望你就让我独自面对。
卡在练气中期这么久,我有预感这次一定能突破。”
陆离听后诧异的看向石少坚,这个师兄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随即严肃的说道:“要是你有生命危险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
否则大师伯那我也没办法交代。”
两人聊了一会。
陆离就离开回去调息。
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所以必须将状态保养好。
第二天,天刚刚亮。
陆离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是小伙计宁五。
就见他一脸激动的说道:“陆道长,齐大哥他醒了,一醒就叫我来通知总把头和您。
说有急事禀报。”
陆离赶快向那边走去,到了地方陈玉楼也刚到。
这会还打着哈欠,显然也是被从梦里叫醒。
两人走进房间,就见齐大靠在床头等着二人。
陈玉楼一摆手阻止他行礼,陆离上前给他诊了下脉发现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就是还有点虚弱。
“没生命危险,后面养着就行。刚醒来喝点粥别吃油腻的东西。
你身体虚,油腻的东西怕是消化不了。”
“多谢陆道长。”
宁五刚好端上来一碗粥,喂给齐主事。
等他喝完,眼角泪水滴落下来。
“总把头,弟兄们死的惨啊,你可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陈玉楼的火气一下顶了上来,咬着牙说道:“告诉我是谁害了你们。”
齐主事眼中也充满仇恨,“是扶桑人,我接到手下线报,说遮龙寨出了事,
您说过一定要盯紧那个寨子,所以我就带人赶了过去。
到那边一看,果然出事了。
到处都是死人,男女老少都有。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刚想带兄弟们撤出来,就被一伙人堵住去路。
我清晰的听见他们说的是扶桑话,领头的是两个老头。
其中一个摆了下手,几十个人就冲我们杀了上来。
一个罩面十几个弟兄就死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小六把我推进河里,自己绑着炸药冲了上去。
恐怕我也得死在那。
从河边上来,我就感觉头晕没力气,知道自己中了招,心中只记得要回来报信。
后面就都不知道了。”
“玛德,扶桑人老子草拟姥姥,杀了我的人,我一定把你们碎尸万段。”
陈玉楼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随后在屋内走来走去,似乎在想怎么报复回去。
陆离眼中精光一闪,“你身上中的是蛊术,在那些人中你看到不一样的人了吗?”
齐主事努力回想当初的情景,随后惊呼道:“的确有两个人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戴着围帽和遮龙寨的人穿着一样,当时就站在扶桑领头之人身边。
其中一个还是小孩子。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那就对了,堡垒从内部是最容易攻破的。
看来是遮龙寨中出了叛徒,但是将寨中人杀光对他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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