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冲逼你这么做的?”
张绍好似嘲笑般的盯着他:“白冲?那个只会武力的白痴能做好什么?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通知你们调查局”
“是你发的情报?”赵久安有些吃惊道,自从发现据点的士兵早已遇害后,他就一直抱有疑问,到底是谁向调查局发送的乐土镇有腐化病一事。
“对,是我。”张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东西,咬牙切齿道:“我不否认白冲的做法确实安全,但是太慢了太慢了,我快等不了了!”
“你在说什么?”赵久安皱眉问道:“什么等不了?”
张绍看着赵久安,摇摇头刚准备转身,就听见他说道:“是因为你怀里的那东西吗?”
在赵久安眼中,张绍一直抱着一团绿色的球状物,于是猜测性问道。
张绍听罢猛地回头,盯着他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张绍的反应赵久安看在眼里,心中也差不多才想到什么,看着张绍那警惕的眼神,心中好似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把怀里的东西留下,就走吧。”
谁知张绍闻言后呆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是放我走?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张绍一把扯下黑袍,露出下面已经完全异变成怪物的外貌吼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一天我张绍还得求你赵久安长官放我一马!哈哈哈哈!”
赵久安望着他,并没有言语,但眼神中尽是悲伤。
“我说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张绍忽然像是被刺激的喊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说罢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身后光滑的长尾挥舞着,表面更是闪烁着丝丝电流。
“论出身!我们家也算是翠云城的上流,论资质论成绩,我张绍在学校里永远是最优秀的那一批!你赵久安算什么东西!”
张绍越说越激动,双手挥舞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现在呢?你走了狗屎运觉醒出好的天赋,摇身一变就成了调查局的长官!我呢!!”
张绍撕心裂肺的喊道:“一夜之间我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知道看着自己每天都在逐渐变异,我有多少次都想自我了断,你知道吗!”
看着赵久安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张绍更是大步走上前拽住他的衣领疯狂喊道:“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你一个只凭运气的家伙凭什么审判我!”
赵久安任由张绍拽着自己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与无奈。他缓缓地开口:“所以这就是你加害别人的理由?”
“我加害??”张绍用力摇着头,双眼带着疯狂反驳道:“这是馈赠!”
“这宝贝能让我们这样的兽化变异者蜕变回人形!”张绍说着用力推开赵久安,抱紧怀中的黑布道:“只要足够的营养,它便能产下子嗣,让我们这样被上天舍弃的人重新做回人!让那些远离家庭,被迫妻离子散的人回去!!让我们重新活着!”
“但那些腐化病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死亡就是你说的馈赠?”赵久安厉声质问道,他想起那些患病者煎熬的模样,想起现在外面的惨状以及一直期盼着回家见妻女的赵勇,内心的苦涩让他此时对这曾经的同学倍感厌恶。
“我实验还未成功,总会有牺牲者。”张绍愣了一下,脸上有些纠结随后好似在说服自己的叙述着:“这是战争!死亡是必须的,只要实验成功,从那以后就不会再有惨状发生!”
“放屁!”赵久安一挥手,对着张绍骂道:“为了所谓的实验就可以肆意牺牲他人?谁给你的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
张绍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被坚定和狂热所掩盖:“赵久安,你不明白,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放弃。只要能变回人类,我可以不择手段。”
赵久安紧紧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是啊,你当然可以不择手段,那些乐土镇的人,还有据点的士兵,还有我们,没有人是不能‘牺牲’的对吧!”
“我说过让你走!!”张绍瞪大眼睛,面容有些扭曲的喊道:“我没想到是你来,我说过让你走的,但不走就别怪我了。”张绍目露凶光的指着赵久安:“我让那些人狂乱,杀不死你们,我让女皇把你们带到异空间里再一一解决,还是杀不死你们”
“我就纳闷了,你赵久安是不是故意来跟我做对的!”
“张绍”赵久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有些陌生的他:“你怎么变成这样?”
张绍冷哼道:“人都会变的,赵久安!你也不例外,只是你运气好没有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
“我运气好”赵久安呵呵笑了笑,也懒得解释,冷静地说道:“我不能让你继续这样下去。你可以走,但把你怀里的东西交给我。”
张绍抱紧怀中的黑布包裹,警惕地看着赵久安:“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以为我会轻易放弃吗?”
赵久安冷冷地说道,“把东西给我。”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张绍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同学一场,但你赵久安非要不长眼挡我路,休怪我下狠手!”说罢右手带着电光抓向赵久安的头。
但在赵久安眼中,曾经那格斗成绩优异的张绍动作却极为缓慢,漏洞百出,身形一侧轻松躲过张绍的攻击,同时左腿一记膝顶击中张绍腹部。
张绍只觉得眼前一花,腹部一阵绞痛,呼吸一顿随即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赵久安弯腰刚伸手试图捡起那包裹,然而张绍的反应也极为迅速,也顾不上嘴里的呕吐物,猛然一趴将包裹死死抱住。
“你!”赵久安没想到张绍如此顽强,皱了皱眉沉声道:“松手!张绍,我不想伤你。”
张绍吐了一口嘴里的残渣,抬头眼神凶狠的看向他:“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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