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许粤感觉门打开了,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说,“老胡,我不是叫你绑架贺时泽的老婆吗?怎么你还绑多了一个女人?还将她毒打得半死?究竟怎么回事?”
刚才毒打许粤的黑口罩男人老胡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啊?”
“她是贺时屿的老婆。”老胡说。
那人大吃一惊,“你怎么将贺时屿的老婆都绑来了?找死吗?小顾知道的话,非扒了你这层皮不可!”
老胡瞥了许粤一眼,以为许粤已昏死过去,话语间表露了真实的想法,“哼!一年多前,如果不是因为贺时屿和小顾,我们的计划早就成功,我们现在肯定已经在外国享受人生了,又怎会四处逃亡到现在?!
我这次将贺时屿的老婆绑来,就是想吓吓贺时屿,然后顺便将贺时屿也捉过来,狠狠揍他一顿,出了之前那口恶气。阿鸿你不要想着劝我。”
那个叫阿鸿的人也是蒙着脸的,看不到样子,但语气明显比老胡要温和。
他叹息一口气,“老胡,你啊,糊涂!多此一举!别节外生枝了,这次最重要是能问贺时泽拿到钱。”
老胡借口,“那你说说看,我们还将贺时泽老婆给绑了,他这次会不会给钱?”
眯着眼睛佯作晕倒的许粤听得内心一惊。
贺时泽老婆?
也就是说,江月茹也被绑匪绑架来这里了!
那这样就能排除这事是江玉瑶幕后主使的可能性,毕竟江玉瑶不可能将自己表姐也绑架。
而且听绑匪的语气,这次他们居然是针对贺时泽的?!
可刚才老胡却对贺时屿表达出非常大的怨气。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贺时泽贺时屿兄弟跟这两个绑匪是什么关系?
这时,听阿鸿在冷哼,“哼!贺时泽贼得很。一年多前,他就同意给我们五百万封口费了,可到头来,只给了几十万,还不断派人来捉我们,害得我们到处逃亡。这次,我非问他拿到应有的钱不可。而且现在贺时泽老婆在我们手上,他的把柄也在我们手上,他敢不给钱吗!?”
老胡说,“所以说嘛,我这次将贺时屿老婆也绑来肯定是最正确的。贺时泽贼得很,如果他不肯给钱,贺时屿应该会给钱吧?现在是有双重保险了。”
阿鸿摇头正要反驳,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他的手机响了。
阿鸿看看手机,眉头紧锁起来,“小顾?这小子消失了一年多,怎么会现在打电话来?”
“喂!你这小子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嗯,那女人是在我们手上。”
阿鸿向手机回答了一句,然后看了许粤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老胡也跟着阿鸿一起出去,临走前“砰”地关上了铁门。
房间重归黑暗,只有左墙角上的一个小窗透着光。
小窗开着,看到外面漆黑的夜,传来阵阵阴风,还断断续续有乌鸦的叫声。
很明显,这里应该是远离市区的地方,是郊外,甚至是森林。
还好,临走前,老胡忘记将许粤的眼睛和嘴巴重新蒙上了,她虽然手脚被绑,浑身都是疼,还起码眼睛能看得见了。
刚才许粤一直竖起耳朵听匪徒们说话,直到他们都走了关上门,她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
绑匪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了!
那两个匪徒明显是跟贺时泽认识的。
他们之前还问过贺时泽拿钱,可贺时泽没给,于是他们就想到要绑架贺时泽的妻子江月茹来要挟,而自己之所以被绑架,很可能是顺带一起绑而已。
许粤一阵懊悔,自己怎这么倒霉?!
可刚才除了听见绑匪提到贺时泽、贺时屿兄弟名字以外,她还听到他们提到一个叫小顾的人。
小顾是他们的同伙吗?
一刹那间,许粤忽然想起了顾远。
顾远也是一年多前消失的。
而且她认识的姓顾的人,也就只有顾远。
顾远……
他跟这件事有关?
应该不可能!
许粤后背的汗毛都好像竖起来了,她马上摇头制止了刚才的联想。
只是“小顾”两个字而已,自己怎么荒唐到联想起顾远呢?
顾远从小到大都很乖很诚实,他又怎么可能跟绑匪有所联系。
倒不如想想,贺时屿和贺时泽会不会用钱将她和江月茹赎回来吧。
一想到贺时屿,许粤内心顿时变得百感交集。
贺时屿……他知道她被绑架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呢?
别墅书房大门紧锁。
贺时泽和贺时屿两兄弟将自己关在了房内,她们妻子被绑架的事,绝对不能惊动外面的奶奶。
贺时泽不发一言,就坐在沙发暗角,不断抽着烟。
贺时屿则来回在窗边走着,他俊脸有点青,额头上青筋涨起,就如一匹被逼窘了的野兽。
他躁急,恼怒,他甚至想摔东西,想打人。
下一刻,按耐不住情绪的贺时屿已经气咻咻地走到贺时泽的面前,两手将对方衣领提住,让哥哥跟自己四目相对。
他怒不可遏地追问着,“哥,你还不愿意说吗?我老婆下午明明好好的,还发微信给我说去看展览,傍晚却和嫂子一起失踪了?你说的有绑匪,但不要报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贺时泽叹口气说,“弟弟,你先别急。其实就是之前绑匪用贺氏药业集团的一些秘密来要挟过我,让我给钱,而我不想惯着他们,没有给钱,所以现在他们就恼羞成怒绑架你嫂子和许粤了。”
贺时屿浑身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升起一股不可忍受的怒愤。
许粤根本与事情无关,怎么就把她牵扯进来呢?
绑匪会怎么对她?
会打她吗?甚至会……
一想到这点,贺时屿就感觉内心无比揪痛,就好像被刀尖割着般。
他忍受不了她受痛苦,一丁点儿都受不了。
贺时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自己太过着急对事情并无益处。
“秘密?贺氏集团的什么秘密?”他冷静逼问。
贺时泽却侧开了脸,不去看他的眼睛,“你不是说过不管贺氏药业的事吗?”
贺时屿急得怒吼,“我是不想管,可他们现在将我老婆也绑架了。我能不管吗?她是许粤,她是我妻子!”
贺时泽撇撇嘴,“平常看你对弟妹不闻不问的,还以为你们夫妇完全没感情,你很不待见她呢。想不到啊。”
贺时屿神色更加难看,揪住贺时泽的衣领更紧,紧得对方开始哇哇叫疼,“哥,你再在这里说风凉话,信不信我先将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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