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海船的晃动,沈寒锋嘴角勾起一缕笑容。

    前世的他可没有乘船出海过。

    看着远方的海天一色,沈寒锋脚下一动,直接发动“清风幻影步”,一个闪身来到了船首楼楼顶。

    坐在木质的楼顶上,带着咸味的海风微微吹来,沈寒锋盘膝坐下,静静看起了风景。

    看了一会儿,楼下传来了呼唤他的声音。

    沈寒锋缓缓起身,再次闪身从窗户进入了房间,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李管事。

    “沈大侠,宴席已经备好,请大侠赴宴。”

    李管事躬身一礼。

    “好的。”

    沈寒锋点了点头,反手带上房门,跟在了李管事身后。

    两人来到船首楼一楼一个巨大的房间内。

    房间的桌上已经放着众多佳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

    郑远航邀请沈寒锋入座,两人边吃边喝边聊。

    大部分时间都是郑远航在夸赞沈寒锋的威名,对沈寒锋敬酒。

    沈寒锋酒到杯干,偶尔出声附和。

    他的八成心神都在干饭上,俗话说的好,干饭不积极,精神有问题,他沈寒锋对干饭还是很积极的!

    何况这做饭的厨子手艺相当不错,做的菜味道极好。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沈寒锋一人就将满桌的菜肴吃了个精光。

    郑远航仅仅只是吃了十几口菜而已。

    吃饱喝足,自有仆人清理了桌面,端上了清茶。

    “沈大侠,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如风平浪静,三个月左右海船就会到达龟兹岛附近。

    届时会有小船前来护送大侠前往龟兹岛。

    还请大侠见谅,那龟兹岛乃是海盗岛屿,我等商船不便靠近,以防出现危险。”

    郑远航端起茶杯吹了吹,歉意笑道。

    “无妨!只要能到龟兹岛就行。”

    沈寒锋无所谓摆了摆手,只要能将他送到龟兹岛就行。

    两人继续闲聊的几句,沈寒锋便告辞离去,回到了房间。

    来到房间,沈寒锋再次发动轻功上了楼顶,直接在楼顶躺了下来。

    蓝蓝的天空,刺眼的阳光,沈寒锋闭上双眼直接睡起了觉。

    人生最舒服的事就是吃饱了就睡,没一会儿的功夫,沈寒锋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喝骂声将沈寒锋吵醒。

    微微伸了一个懒腰,沈寒锋翻身坐起,看向骂声传来的方向。

    只见甲板上一个少年正在擦拭甲板,旁边一名汉子正对着他大声喝骂。

    少年约莫十四五岁,对于汉子的喝骂也不吱声,就默默擦着甲板。

    其他的船工见汉子越骂越凶,纷纷劝阻了起来。

    见众人劝阻,汉子再次骂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在汉子转身的瞬间,少年抬起头对着汉子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随即低头继续擦起了甲板。

    沈寒锋莞尔一笑,他并没有听清骂的什么,海上风声太大。

    站起身来,沈寒锋晃了晃脖子,直接在楼顶上打起了八臂拳。

    睡了半天,正好活动一下身体。

    “轰轰”的破空声不断响起!

    在沈寒锋一万多斤的气力下,每一拳每一腿都如同打爆了空气,发出巨大的声响。

    破空声甚至盖住了风声,吸引了所有船工的注意。

    打了一会儿后,沈寒锋便返回了房间。

    一晃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沈寒锋过的极其悠闲。

    通俗点说就是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玩,玩了再吃!

    海上的生活玩自然就是钓鱼,不过沈寒锋没有那个耐心,钓了一次差点把鱼竿折了后他就直接拿鱼叉射起了鱼。

    以他的气力,只要不是鲸鱼,被他射中绝难逃脱。

    这年头也没有动物保护法,鲨鱼他都扯起了好几条,船工们是惊的眼珠子都掉了!

    “沈大哥,您喝茶!”

    正坐在船头眯眼睡觉的沈寒锋身后传来声音,说话的正是那次挨骂的少年。

    少年肤色黝黑,满脸笑容,双手抱着一个茶壶。

    “嗯。”

    沈寒锋微笑点头,拿过茶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他也同这名少年熟了。

    少年没有名字,船工们都叫他海子。

    他是船工们在海上捡到的,捡到他时他才十岁。

    许是经历了海难受了刺激,他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失忆了,船工们便叫他海子。

    上次骂他的汉子名张池,是下海捞他的人。

    之所以骂他也是为了他好,船上是不养闲人的。

    但这海子对学武极其有兴趣,得空就自己琢磨着练,若是被管事的看到他偷懒指不定就会被逐下船。

    “沈大哥,您是传闻中的武功高手吧?”

    海子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笑着问道。

    “怎么?想学两招?”

    沈寒锋放下茶壶,轻声笑道。

    “嘿嘿嘿!沈大哥若是愿意教,我自是愿意学的。

    我不白学,这些年我存了不少银子,孝敬给沈大哥当学费。”

    海子嘿嘿笑道。

    “哦~存了多少银子?”

    沈寒锋打趣道。

    “足足有五两!”

    海子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

    “哈哈哈哈!”

    沈寒锋仰头大笑。

    “海子!你个臭小子又在打扰沈菩萨,是不是皮痒了?!!!”

    一声怒喝响起,张池大步向着船头冲来。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海子挺不错的,我正打算教他两手呢!”

    沈寒锋起身,对着张池摆了摆手。

    “多谢沈菩萨!多谢沈菩萨!”

    张池大喜,连连鞠躬,随即转头对着海子大吼:“你个臭小子!还不跪下磕头,也不知道你小子哪来的福气,能让沈菩萨教你!”

    “徒儿拜见师父!”

    海子“咚”的一声跪在了甲板上,对着沈寒锋就磕起了头。

    磕的那叫一个实诚!

    “别!我可不是收徒,只是说教你两招。”

    沈寒锋一把提起海子,摇头笑道。

    他才多少岁,可没有收徒的打算。

    听见沈寒锋的话,张池脸色一暗,若海子真能拜沈菩萨为师,就不用一辈子当船工了。

    “嘿嘿嘿,沈大哥不收徒弟,但在我心中沈大哥永远是师父。”

    海子一脸真诚。

    “你小子!”

    沈寒锋摇头失笑,这小子看着憨,实则精明的很。

    “说说你想学什么?刀法?拳法?”

    沈寒锋躺到了躺椅上,眯眼笑问。

    “沈大哥,能教功法吗?”

    海子脸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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