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梅尔格尼说话了,他抖了抖红色衣袍,说道:“阿隆索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世界顶尖剑者之一,不过他已经消失几十年了。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年龄,但如果真的是他,现在至少应该有六十岁了。”
“我们当中超过六十岁的除了城守大人您,再有就是两位掌厨的厨师。与六十岁相近的也只有这几个。”白发男子看着五十多岁的夫妇,又看了其他几人一眼。他接着又道:“不过既然会伪装,年龄方面就不能算数了。所以看来还只有每个人都检查一遍才行。”
梅尔格尼问厨师长:“所有厨师、侍厨都来了吗?”
厨师长点头说:“都在这里,城守。”
梅尔格尼对珍妮弗道:“去请两名女侍来。”
珍妮弗离开房间。普朗克跟着道:“我也走了。”
“不行,你要留下来。”梅尔格尼加沉了声音道:“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普朗克叹
有宾客道:“梅尔格尼,你还真要检验我们的身份啊?”
海森堡淡淡道:“不验行吗?这回只是留下一封信,若那个‘阿隆索’在菜里下毒,我们岂不都死了?”
梅尔格尼冷着脸肃声道:“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在荒岩城下毒杀人!”
此一言是自信,也是不容反驳!
珍妮弗带来了两名女侍。梅尔格尼交待道:“抱歉了各位,既然是荒岩城的朋友就应该体谅。先从厨师们一个个验清身份吧。”
女侍弄清原由。从厨师开始一个一个堪验身份。众人已没办法避开检查,只好接受。
爱莉丝张开双臂,由得女侍在自己脸上、身上又摸又捏。实在感觉不自在。可看见师父毫无芥蒂,任由女侍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脸上还挂着微笑看着那女侍,心中顿时来气。
旁边有人不堪忍受,怒火上头:“梅尔格尼,你这么做实在太失礼了。”
梅尔格尼严肃不改,说:“就算失礼也要验清楚。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
女侍验到海森堡身上时,海森堡忽然难得的露出笑容:“姑娘,你这么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不是吃亏了吗?”
“啊?”女侍愣了一愣。
海森堡道:“你捏我的脸,又抚摸我的身体,我是不是也该摸一摸你,这样才算公平?”
女侍脸一红。手停了下来。
海森堡又道:“我穿的衣服不多。你把手这么贴在我小腹,我的身体是会起反应的哦。”
“啊!”女侍惊呼一声,手像被蛇咬了一下,赶紧缩回来,脸上红得像个虾球。
“呵呵。”海森堡笑道:“姑娘你验清楚我的身份是真实的了吗?如果没有,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摸一会儿。”
女侍慌忙低着头道:“验清了验清了。”赶紧忙向下一位。
爱莉丝瞧在眼里,忿忿不已:“漂亮的男人都是色鬼!好色男,死色鬼!”她情不自禁的一脚踢向师父的脚后跟上。
冰稚邪莫名其妙。看向爱莉丝想说什么。可见她满面娇嗔,瞪着大眼睛怒容不减的样子。感觉不妙,还是不说话为好。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当做没事一样。
检查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伪装,几位宾客心气难平,怒道:“你们做事太荒谬了,竟然怀疑到我们身上。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城守大人!?”
梅尔格尼让他们离开,其他人也跟着回房了。出去前,冰稚邪问梅尔格尼:“城守,贵城中真的有万眼石这样东西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问。”冰稚邪见他不肯说,与爱莉丝一起出去了。
……
回到入住房间,爱莉丝就一直用眼睛盯着师父。冰稚邪被她盯得心里犯嘀咕有些害怕,步步后退,最后撞在床尾,坐到床上无路可退了,只好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怎么了?”
爱莉丝小嘴一噘,气呼呼道:“师父,你是个色鬼,大色鬼。刚才那女人给检查你的时候,你干嘛色眯眯对她笑?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动了色心。”
冰稚邪失笑道:“我哪色眯眯了,对女性微笑是礼貌好不好?”
“就是就是就是!”爱莉丝逼上前来说:“师父你说是礼貌,可是我也是女的,你怎么不对我那么亲切的笑啊?分明就是好色。”
“你跟我都这么熟了,用得着一看到你就傻笑吗?”冰稚邪感受到她鼻息间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很不自在,后仰着身体说:“你……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
“什么叫做看到我傻笑,对别人就是微笑?”爱莉丝见师父有点畏惧自己的样子,愣了愣,忽然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眯眯道:“师父你怕呀?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呀?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啊。嘻嘻,我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么怕我,那我再靠近你一点儿。”
冰稚邪见她越靠越近,脸蛋、鼻子都快贴上来了,一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在自己眼中,她笑意渐敛,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若在平时,冰稚邪很轻易就能将她支开,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心里却十分忐忑。
冰稚邪赶紧溜上床,从另一边逃开,故做从容道:“懒得跟你胡闹,我去洗澡,你自己玩吧。”说完走得飞快,拿了衣服进入浴室。
爱莉丝没拦得住,生气跺脚。
另一边,城守的房间,梅尔格尼穿着一身青色的睡衣法袍却无法安心入睡,在房间里踱步沉思。那张信笺纸卷藏在鸡腹中。陌生外人绝不可能做得到,他自信还没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身藏信,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当时在场的人。只有在场的人才有可能在他应酬饮酒的不经意间,将信卷塞入鸡腹。可是刚才他命女侍检查了所有人,包括他带去陪宴的同属,均没有问题,这让他百思不解。
他想来想去,认为藏信的人一定在宾客中,因为厨师虽然最有机会。但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宾客。因为厨师一旦被假冒出事,很容易被察觉,而且柱城的厨师并不只有那几位。今晚做菜宴的人也是临时得到任务,藏信的人伪装厨师的可能性不大。而他带去陪宴的人是城中骨干,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宾客当中有人假冒的嫌疑最大。
但是所有宾客梅尔格尼都亲自接见过,都是与荒岩城有关系的人。即便是那些不熟的宾客。像海森堡、乔克这样的。见面时他也仔细询问身份,对方对答如流,不似作假。
梅尔格尼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沉思下来,忽然听到钟声,抬头看见墙上挂着自己模样的人偶钟,不禁会心笑了。随即凝眉暗道:“现在已经10点了,‘阿隆索’既然自称晚上12点15分来取东西。我该早做准备。嗯,去宝库一看。”
……
深夜。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淡淡黯光,却照不亮房间的漆黑。爱莉丝蹑手蹑脚来到冰稚邪床头,伏身上床,在他耳边轻轻喊道:“师父……师父。”
冰稚邪睁开困倦的眼,看见爱莉丝的黑影,问道:“干什么啊?”
爱莉丝打开台灯,将光线调到朦胧和缓,身上穿着粉色丝滑的睡衣俯在师父跟前,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轻轻说道:“师父,我美吗?”
冰稚邪看着她,从她的瑶鼻、嘴唇,看到她的玉颈、酥胸。那半开的衣襟虽然背着光,但里头一双白玉的兔子却是若隐若现,让人怦然心动。冰稚邪吓了一跳,向后退开:“爱莉丝,你……”
“别躲啊师父。”爱莉丝爬着追上去,说道:“我喜欢你师父,你喜欢我吗?”
“啊!?”
爱莉丝痴痴一笑,说:“我知道师父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呃……”
“师父,你爱不爱我?”爱莉丝爬上被子,骑在冰稚邪身上俯下身来,一双情眸荡漾,动情的看着身下之人:“师父,爱莉丝爱你,想爱你一辈子……”
冰稚邪错愕的神情中露出柔和的笑容,伸出手来抚摸在她脸上,轻轻说道:“我也爱你。”
“真的吗?”爱莉丝大喜,情不自禁,慢慢闭起眼睛向师父嘴上唇了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在爱莉丝耳畔响起。
“爱莉丝,爱莉丝……?”冰稚邪站在爱莉丝床头,看见她双腿紧紧地夹着一个长枕头,睡卧在床上呵呵傻乐,口水都流出来了。冰稚邪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见她的笑容又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拿手拍了拍她又喊道:“爱莉丝,起来了。爱莉丝……”
半梦半醒的爱莉丝睁开一丝眼线,眼前看到师父的面容白发,喊了一声:“师父……”就噘起嘴便吻上去。
冰稚邪一把摁住她的脸将她推开,手中蓄起水球打在她头上。
爱莉丝被冷水一激,立时清醒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她翻身起床,摆开拳脚架势张望着房间,见房间内并无异状,平静下来,说:“师父,你干什么拿水球打我?”
冰稚邪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干什么?”爱莉丝站在床上想了想,又想了想,嘀咕道:“我刚才干什么了?我不是在睡觉吗,没干什么呀。对了,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是什么梦来着?”她想了良久,摇头道:“我想不起来了。师父就是你,把我的美梦给吓没了。”
冰稚邪板起脸道:“什么梦都想不起来,还知道是美梦?”
“那当然。”爱莉丝说:“刚才我做那个梦的时候可开心了,现在心里都是美滋滋地。就是你,这么美的梦没了,想都想不起来了。”她跳下床,看了下时间,道:“半夜深更的,师父干嘛吵醒我呀。”
冰稚邪说:“马上就要十二点了,你对留信的‘阿隆索’不好奇吗?”
爱莉丝立时来了精神:“对呀对呀。师父,你是叫我一起去看热闹?”
冰稚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想看看这位‘阿隆索’到底是谁。能在荒岩城留下这样的信息,还提前通知,这人一定不简单。快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吧。”
“嗯。”爱莉丝赶紧找好衣服穿上,跟师父出门。出门时,她看着前边师父的背影窃窃笑的,又有些害羞和开心,加快了步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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