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跟你无关。”派尔·潘拿出一块麦穗纹的银怀表看了眼时间,再抬头时,天空出现了一只巨龙。
龙影穿风,巨龙展翅,那巨龙朝这边飞来,昏月下可见龙的背脊上站着一位孤绝的身影。
“嗯……来人了!”林肯向后退去,退到了更远的地方,一个矮小的沙丘后面。
这是一条如蓝宝石色的巨龙,光洁的龙鳞在月光中反射出纯净如水的的波纹,它双目无瞳泛着白光,能看清三十公里外的一只苍蝇;它巨翼如伞,可撑开一片天地;它胸生倒刺,尾带刺锋,背脊如刀锋般长着一排20-30米高的鳞脊之刺。它的龙鳞通透晶滑,透散着纯蓝的魔力,当它落地时,一股无比崇高的绝压之力铺天盖地的袭向派尔·潘,让人敬畏着无法企及的神圣威严。
蓝色的巨龙坐卧在沙漠荒丘之上,周围的空气、月光受它所染,全都泛起了蓝光。它轻轻地吐息着,背上的人踩在它的额头跳落,这让它极为不满,却生生忍住了心中的怒恶。
潘挥开飘落身上的沙,目光凝望过去,看向那巨龙不可一世的身躯:“崇高龙!”
落在地上的人正向他走来,一身盔甲,一副面具,一袭长长白发,一把未出鞘的长剑。
“你是夜之魇·阿隆索!?”派握住了黑霸王的刀柄,头一次对方还没有表露身份要跟他动手,就已紧张的自己握住了黑霸王。
熟悉的握触感,握柄上熟悉的纹路,大拇指摩挲在熟悉的位置,这种熟悉感让他心里找回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仅仅只是靠近,就让他感到刺入毛孔的发凉,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根毛发都像被刺激到了,不由自主的紧缩成一团。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是我。”男人停下了,黑色、金纹、灰白长袖的连裙铠甲,在这古夜之中透着神秘、圣灵与威严。
这种型式的盔甲潘还是第一次见,感觉是一种很古老的款式,但越是古老的东西,能留存到现在,越是能证明它存在的价值。潘摸了摸自己身上铜色的盔甲,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人:“传说中四名最顶尖的剑客之一,没想到你会主动约见我。”
“你能赴约,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哼!没有谁能用名头吓住潘,你也一样!”潘动了动手中沉重的刀:“你约我来的目的?是要与我一战?”
阿隆索手压剑柄,剑立沙中:“让你……臣服在我的麾下!”
“哈哈哈哈哈……”潘狂声大笑:“派尔·潘从不未任何人卖命。你的妄想要落空了!”
“那……嗯!?”阿隆索注意到藏身远处的人,但当这个人现身后还是有些意外。
“圣……”林肯跑到跟前来,话说半字又忍住了,一双眼睛瞪着潘,充满了仇视与愤怒。
“你的眼睛还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一个人。”阿隆索看着林肯,又看向派尔·潘:“你被迫害至此,就是因为他?”
“是他,派尔·潘!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他的面孔!”
“哦~!”阿隆索热切的眼中变得冷漠:“看来我要重新改变一下对你的态度了。”
曾经的林肯,是一名前途无限的神射手,一次在弟弟举办的宴会中撞见了闯入宴会,颠狂如魔的派尔·潘,欢乐宴会变成了一场血腥的悲剧,弟弟、弟妻及几十位亲朋嘉宾在屠戮中枉死。目睹了这一切幸存下来的林肯,因巨大的悲怆和恐惧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躲进了山洞里,一躲就是五、六年。后来更是精神出现问题,时时刻刻感觉有人要谋害他,以至大好的前途彻底埋葬,而他也因悲恐交加,无法入眠,熬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潘自然不记得林肯这个人,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多到不是特别记忆犹新的,根本没有印象。他对林肯道:“不管我跟你之间有什么仇恨,要报仇,只管来!”
“很好。”阿隆索摘下了面具,露出底下如白玉一样的真容,他将冰冷的金属面具扔到了一旁林肯手中,杵立在沙中的剑,从鞘中慢慢拔出:“今夜,阿隆索代他复仇!”
‘仇’字音落,眼前的人带残像消失了,同时身前被利刃切过,背后又被利剑从盔甲的缝隙刺入背心。
“好快!”潘震惊了,爆起怒意,超凝窒的暴君霸气可以阻碍对手行动,然而对方在他的霸气范围中如入无人之境,无声无息的剑,无影无踪的人,让他防无可防,避无可避,身上不断凭添新伤。
“狮子大风车~!”既然无法守,那就全力攻,在巨大的黑霸王搅动起卷起沙尘风暴,霸气切割周围,撕碎一切,可就在他这一系动作中,身体再受六十多剑。
一晃眼,阿隆索停立在三十米外背对着他,染血的剑尖插落沙地,派尔·潘身上近百道剑伤同时喷血,身上盔甲出现数十条细小的剑缝。
潘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紧紧扶着黑霸王,不至于让另一条腿也跪落。他不甘的紧咬牙,自尊怎能允许他以这样可耻的方式失败。他颤抖的脚向前迈开,一步站了起来,百孔千疮的身体,有的伤深及入骨,有的伤刺破了肝肺。这一刻,他的图腾浮现,他的双瞳如魔,他加快流淌的血液让身体表面更加鲜红,但他不管不顾,无所畏惧,死亡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理所当然的笑话!
背对着潘的阿隆索微微侧偏着头,剑未动,人也未动,等着对方来攻。
潘的气势急剧膨胀,白色如丝的霸气让他像白发狂狮一样,霸气在空气中发出声声怒吼,沙石升腾,重力失衡,无数沙砾在霸气的极压下爆裂粉尘。这一刀他出手了:“钢铁王狮·正义初晓!”
“好招。”阿隆索剑锋挑起沙砾击飞不远处的剑鞘,一掌迎敌:“瓦沙克的冰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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