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修道院前,尤科想要跟着前边的修女妆扮的人一起去,迎面差点跟从门里出来的一个胖子差点撞上,尤科倒是没什么,胖男人是低着头出来的,吓了一跳,骂咧咧的瞪了好几眼,才搭上停在旁边的马车离开。
内门又跟着冒出来一位男教众,拦住尤科上下打量道:“你是我教会的人吗?”
尤科摸出了粉红色的戒指戴在手上。
“哟,是主教呀,您请进。”教众立马换了一副恭敬面孔,并问:“请问主教姓名,您在哪处教堂任事?”
尤科这枚戒指是主教级别的,但不是主教,估计这教众也没看仔细。他没有回答问题,反问:“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
“她呀,她可不能和您行圣餐礼。”
“哦,她的地位很高吗?”尤科撒谎道:“圣祭神宫都跟我亲近过。她能比神宫地位还高,她是圣女吗?”
教众嘿嘿笑道:“圣女的恩惠会抚愈所有教众身心,倒没有这些限制了。她呀,她曾经是教会的信司,已经嫁人了,现在算做普通教众。你知道教会里男的称教众,女性称教徒,像她这样的,被称做女信众,只观礼,不行礼。”
尤科还真不太知道:“原来女教徒还可以嫁人啊。”
“通常是不行,特殊情况嘛,也是可以的。”
尤科点头:“看来你入教很多年了。”
“到今年刚好十五年。看上舒末的是个大人物,机枢大人上报上,大主教专门特许了这件事。若是平常情况,很难很难。”教众说。
“舒末!?”
“是呀。您认识?”
尤科说:“我听说过一个叫舒末的……不知道是否有关。这个姓不常见。”
“她嫁人随夫姓,她丈夫就是大人物,至于这个大人物是谁,我可不敢乱跟别人说,您既然知道一个舒末,自己猜是不是吧。”
这座修道院从外面看不出来大小,穿过前堂后才发现异常的大。教众说:“原本修道院由大主教掌管,后来在橿子城修了一座更堂皇富丽的教堂,这里便降格给了机枢主教掌管。不巧,机枢大人这几天不在,不过祭司和一百多名教徒在,您……是不是要跟她们认识认识。”
尤科连忙摆手:“哎,不用了不用了。我是头一次来,过来认个门,将来有事也好方便。”他心里想,这个女人不会那么巧,真是灼日大君,舒末·迦叶果的老婆吧?这也太离奇了。仅管爱莉丝舅舅一家也是该教成员,但……还是离奇。
他本是想来这里了解下该国该城的情况信息,机枢主教不在,他只好就问眼前这名教众,哪知这教众看着有点大嘴巴,但问到和该国海军以及温斯元帅的事情时,他都说不知道,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口风紧。
尤科想了想,问:“那可不可以请那位舒末夫人,还有祭司大人跟我谈谈话?她们有空吗?”
教众回道:“您刚才不是说不想和她们认识吗?”
“我……我说的那个认识,不是伱说的那个认识。”尤科无语了:“我是想找她们聊聊天。”
“都一样。”教众笑了一笑道:“我好心提醒您,虽然您不肯告诉我您的姓名,但这里的事情还是少打听,本城的男教众里,许多都是海军的海兵水手,您要是被他们怀疑是外国的间谍探子,那麻烦就大了。您不要不要给教会惹事呀。”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不见她们了。”尤科说是这样说,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在修道院里参观起来。
男教众盯着他手指上的戒指,说道:“您要是想在这里休息,我可以给您安排一个房间,您想找人说话,我可以叫一两个教徒陪您到房间聊会儿。您还是不要乱走,会打扰到别人。”
“可以叫本院祭司来陪我吗?”尤科笑着询问。
男教众想了想说:“祭司没有空。”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安排我和她们认识吗?”
教众说:“是的,祭司大人的话得晚一些,现在不行。她正忙着呢。”
尤科以为祭司正忙着和别的教众私下传教呢,哪知走着走着看到一名靓丽女性从廊道尽头走过来。
男教众立马低首行礼,喊道:“祭司大人。”
祭司看见尤科,询问:“这个人是……??”
男教众说:“他是国外来的教众,指上戴着主教等级的戒指,我没好查验真伪,看着是真的,是不是他的就不知道了。他说想见一见您,想跟您认识认识。”
“现在?”祭司打量起尤科。
尤科说:“我初来乍到,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想着同教中人,所以过来叨扰,只是想聊聊。”情色场所,从来都是信息集中,秘密流出之地。特别是朗多朗卡森教会这类神秘且是会员制的地方,他就是想借教会成员身份,来这里探听消息。
祭司虽是在打量眼前人,眸中却没有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神色,一直很宁静,很平和。教化信众,传播教义,肉体交合,体会神人感应,是该教孜孜不倦的追求。现在主教级别的男教众需要她解开迷惘,开拓精神,追求神谕与生命真谛,这是她不可推卸的神职。她思前想后,答应了下来:“跟我去房间里吧,你能接受有别人在场么?还是想单独让我为你赐圣餐?”
“呃,啊!?”
……
另一边,在使馆等待消息的比莫耶,见到了回来的领事。领事摇了摇头,道:“我尽力了,通过大使那边几经辗转,通忆联系到风行军的德伯督军,可无论怎么说,他都不同意任何人见克罗德·温斯,两位国君也不允许。”
“看来只有等行刑的时候,才有机会见面咯。”尔木达缩在沙发上把玩他的法杖。
比莫耶想着摇头:“行刑的时候恐怕也没机会,说是在本地处刑,没说是公开还是半公开,又或许只有少数人可以观刑的秘密处决。”
邱索·德烈娜无奈坐下道:“实在见不到,我也不怪你比莫耶,没想到事情这样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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