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越并没穿新衣,而是坐在床上打了个电话。
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房门推开。
“你这什么情况?别跟我说你就是为了过来洗个澡换身衣服。”
杨灵越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
小丽姐剜了一眼,施施然地走过来,边走边把头发用手腕的皮筋扎了起来。
“别扎了,我喜欢头发散下来的感觉。”
这次轮到小丽姐不说话了,当然她也说不了话。
杨灵越双手向后撑着床铺,身子后靠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长出一口气,还是小丽姐懂事体贴。
“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唔嗯张姐过去告诉我的。”
“啧啧,狐假虎威。”
“嗯哼,呼男主人回来了嘛。”
小丽姐一声闷哼后,由仰视变了成了俯视,而后挖苦起来。
杨灵越看着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模样,猜想她此刻一定很得意,不过也挺好,提供些情绪价值。
总不能说,东边不亮西边亮吧,那就忒煞风景了。
都是潜艇,管用就成。
嗯,“管用”,管是名词,用是介词。
举例:你的管真宽。
这并不是错句。
胡思乱想间,想到了一句话:一个能够升起月亮的身体,必然驮住了无数次的日落。
过了一会儿,小丽姐拍了拍狗男人的肩膀。
这让杨灵越有些恍惚,往常他才是做这个动作的人。
“愣什么愣,我特么刚锻炼完。”
然后小丽姐就后悔了,这狗男人心眼小,存心报复,得亏自己柔韧性不错,还注意拉伸,要不就被掰折了。
“走了。”
小丽姐贤惠极了:“厨房有早餐,你去吃一点。”
杨灵越穿上最后一件外套说:“时间来不及。”
小丽姐坐起来皱眉:“你拿点儿,路上吃,不吃早餐怎么行。”
“好,你歇着吧。”
“嗯。”
到上午10点半时,杨灵越便回到了龙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双塔寺陵园,坐的是于俐的车,当然于俐并没来,姐俩在家呢。
今日寒食节,明天清明,天气有些阴沉,空气有些湿润,孕妇显然不宜外出。
杨文昌正独自扫着墓,这让杨灵越为自己早上的行为感到了一丝的惭愧。
也不知道老一辈革命战士的爷爷知道自己的孙子如此荒唐行为,会作何感想。
话说杨灵越爷爷的骨灰能放在这儿,并不是烈士,也不是副省级以上的缘故。
90年代开始就可以在除一室以外的地方安置一般干部了。
“爸,我妈怎么没来?”
“和你舅去你姥姥姥爷那边了,别愣着了。”
“哦哦。”
杨灵越连忙应了声,从父亲带来的手提袋中翻找出毛笔、金粉等工具,开始给爷爷奶奶的墓碑描金。
瞧着爷爷和奶奶的照片,杨灵越并没有什么记忆,因为他们在他两岁多的时候就双双病故了,都是一身的伤病。
只不过每次祭拜都有种异样的感触,主要是一家三代任谁看也是一家子。
父亲开始念叨爷爷奶奶以前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事情,总结下来:两口子都是好人。
然后说他们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全是好人有好报。
杨灵越逼逼道:“您要是争点气,考个大学,咱们能过的更好。”
杨文昌没生气,叹了口气:“当时去当兵也挺好。”
见老杨同志有些自责,杨灵越连忙安慰:“爸,挺好的,你走的路但凡有些不一样,可能就认识不了我妈,那就没我了。”
“也是。”
父子俩就这不咸不淡地聊着,完成了一套流程。
去停车场的路上,遇到了不少熟人,当然是杨文昌的熟人,不乏一些看着就是吃皇粮的人。
热情的不得了,总要拉着杨文昌聊几句,不过话题总是要拐到一旁陪笑的杨灵越身上。
“对对对”
“是是是”
上了车后,杨文昌看了眼儿子很是得意地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你老子我占全了。”
面对这样的父亲,杨灵越能怎么办,当然是一脸羡慕。
“我儿子要是像您儿子一样出息就好了。”
面对儿子这样的话,老杨同志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接话。
启动车子,驶出陵园后才问:“你确定是儿子?”
“查了,都是。”
杨文昌手哆嗦了一下,终于不是单传了
“这次回来能多待一阵?”
“能喽,待一阵我打算把她俩接回京城,您和我妈继续潇洒去。”
杨文昌没说话,只是等着儿子的解释。
果不其然杨灵越见父亲不搭话,便解释道:“往后没那么多事儿了,我这次回来也是给她俩梳理下业务。”
“哦,那我和你妈说。”
“拜托您了。”
说话间,父子两人回了家,看见婆媳三人一起在厨房张罗着午餐。
杨灵越纳闷:“我舅他们没来?”
然后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而是得到了两记白眼和一个笑脸。
刘青娜还是解释了一句:“去你舅妈那边了。”
随后杨灵越放下背包,去卫生间洗手时,被环抱住了腰。
“灵越。”
杨灵越一个转身。
“唔”
然后耳边就响起了“啧啧啧”的声音。
“现在都不抱,改亲了啊。”
杨灵越笑嘻嘻地说:“来,媳妇儿,抱抱。”
曾莉很嫌弃:“烦人,换衣服去,一身火熏火燎的味儿。”
于俐抿了抿嘴:“去吧,我端菜去了。”
回到自己卧室后,曾莉很嫌弃,说她不吃于老师的口水。
杨灵越诧异:“又不是没吃过。”
然后就被掐了一把,为了防止他继续说什么十八禁的话,曾莉堵住了他的嘴。
当然这次于俐没有过来“啧啧啧”。
而是曾莉主动打断了施法。
“又伸手,衣服皱了让你爸妈笑话。”
杨灵越摸了摸曾莉已经有些弧度的肚子。
“现在应该有10公分了吧。”
曾莉一脸笑意:“嗯,96”
见老公一直摩挲,曾莉说:“好了,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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