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帝秘密派出心腹赶往西南王府后,还沉浸在美人温柔乡里的西南王吓了一跳。
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被忘记了。
待领头的说明来意,西南王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原来是有反贼藏在了他的封地,还有可能潜伏进了他的王府。
早说啊,差点把他的魂都给吓飞了。
不对!
潜伏进了他的王府!
很顺利的,在西南王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协助下,这队人数不少的队伍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进来。
此时杨疏已经回到了王府,他虽然有些忧心,但还是兴致勃勃地跟母妃说着京中的见闻。
王妃也温柔地看着杨疏,手里一边剥着水果一边听着他讲话,时不时投喂一块。
正说到兴起,西南王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文瑶文瑶,我给你说,你都不知道今天出了什么事,朝廷派了……”
看到杨疏,西南王一瞬间卡壳了。
“臭小子,你怎么回来了?”
杨疏冷笑一声,“我昨天晚上就回来。”
昨天晚上,西南王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去新开的梨园听曲去了。
他心虚地挠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转移话题。
“还不到回来的时候,你不会是偷偷跑回来的吧?”
杨疏自然是呛回去,“我回来自然是陛下金口玉言应许的。”
他一字一顿,“父王知道,我一向是最守规矩的。”
西南王额头青筋直跳,说谁没规矩呢,这臭小子果然是来克他的。
他心中默念。
亲生的,这么久没见了,一定要忍住。
他深吸一口气,说完他刚刚进门时就要说的话。
等他手舞足蹈地说完当时的情景,发现母子二人都平静地看着他,他一时间有些破防。
西南这块地方在老西南王的治理下平静了这么多年,这已经算得上是件大事了。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显得他很呆好不好。
不过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指着杨疏大喊,“臭小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杨疏理直气壮的看了他一眼,“很好,您这次总算正常了一回,不然我没事怎么会回来。”
意思是他以前都不正常了?
西南王气急败坏地想要找个趁手的东西,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两个陌生人。
杨疏注意到西南王的目光,慢悠悠地解释道,“这是我师父派来保护我安全的高手。”
他挺了挺胸膛,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不过西南王没有在意这些,他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认的师父?”
杨疏自然是把程宏毅夸地天上有地上无。
西南王自然又被气的跳脚,不过到底是心虚,被杨疏呛了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只留下一句。
“兔崽子翅膀硬了,现在说起歪理来一套一套的,你给我等着!”
见多了师父师娘的恩爱,杨疏有些心疼自己的母亲。
王妃察觉到儿子突然低落的心情,出言宽慰道,“母妃如今过的很好,你就别瞎操心了。”
她说的是实话,比起在嫡母手下讨生活,如今的日子就像在天上一样。
方年要不是她费尽心机让当年还是世子的西南王注意到了她,恐怕不知道被嫡母打发到什么地方。
西南王只是没什么本事,又喜好美人,不过他对自己这个正妻还算不错。
她如今有钱有闲还有一个贴心的儿子,关键是夫君还经常不回家,过的简直不要太舒心。
唯一的烦恼就是儿子还要和自己再分别好几年。
杨疏在王府悠闲地过了大半个月,不过他的心一直紧绷着,京城那边应该早就已经动手了,就是不知道这边什么时候有动作。
变故发生在一个看似平凡的午后。
最近这段时日西南王老实了许多,他每天都呆在王府里,倒是和杨疏的父子感情缓和了不少。
王妃变着花样给杨疏做好吃的,西南王也跟着蹭吃蹭喝,两人正抢着最后一个鸡腿,领队王虎突然来禀告人抓住了。
“王爷,侧妃和众叛党已被包围抓获,不过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
王虎正是皇帝指派来负责抓获封地叛党的指挥官,他铿锵有力地说道,“为了保护王爷王妃的安全,这段时间需要委屈王爷王妃莫要轻举妄动。”
西南王一脸复杂,他虽然喜好美人,但他毕竟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眼光颇高,寻常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是以这么多年,他也就只有一个侧妃,几个侍妾。
侧妃的美貌不输王妃,这么多年了他对侧妃的宠爱依然不减,甚至和她还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刚满五岁。
他的封地不全是汉人,侧妃所在的氏族就和汉人的风俗有很大的不同。
每年侧妃都要去寺院祈福一个多月,刚开始西南王还挺有兴趣,跟着去了几次。
后来发现只是枯燥乏味的斋戒祈福,他便很少再去了。
是以王虎刚到时问他府中是否有异动他压根没觉得侧妃不在府中是什么异常。
在得知侧妃有可能就是被安插在王府中的棋子后,西南王还很是伤怀了几天。
王虎带回来确切的消息后,西南王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对了,安儿呢?他有没有被安全救出来?”
西南王次子杨安被侧妃带走,为了不打草惊蛇,西南王只能听从王虎的提议没有提前将他接走。
“幸不辱命!”
听到王虎肯定的回答,西南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后院虽然人不多,可也还算过得去,就是不知怎的这么多年只有杨疏和杨安两个儿子。
他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对这两个孩子可是宝贝的紧。
接下来的时间王虎忙碌着肃清叛党,杨疏待在王妃的身边,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母子相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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