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秦缦缦的灵魂拷问三连击,打得卿云有些懵逼了。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啊!
这么看来,对自己来说,‘求娶’和‘入赘’也没啥区别啊。
逢年过节不在她家过,自己在哪儿过?
他们以后的孩子,不她爸妈帮着带,还谁带?
他挣的钱,不交给她,还交给…
这妮子pua我!
过年当然要在自家过,不然其他妹妹怎么办!
隔代教育要不得!
至于挣的钱…
西蜀男人行走江湖的面子,就是小金库的多少!
这婆娘太坏了,现在就在色诱他,趁他意乱情迷之际就下套子。
不过,还真别说,小丫头片子的肌肤水灵灵的,摸在手里润润的。
卿云晃了晃脑袋赶紧清醒过来。
不行!
绝对不能做耙耳朵!
他赶紧拉回正题,“作为男人,我得有挣钱的能力。
比如以后我看见一个模型,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也不需要张口找你要钱买,经济独立是一个男人最大的底气。
唯有这样我才能收获尊重,我才能有底气从容地去面对婚姻中的各种复杂关系…”
卿云自己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觉得好像不对劲。
这不是应该女人说的话吗?
妥妥的西蜀独立男性腔调!
一种叫做悲凉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着。
秦缦缦勾着他的脖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哥哥…不行了,我肚子都被你笑疼了…”
卿云神色不善的看着她。
秦缦缦却傲娇的昂着下巴,不甘示弱的望着他,一個劲儿的笑着。
他顿时恶向胆边生,原本揽住她腰肢的手向下一捏。
秦缦缦立马不笑了,羞恼的捶了他一下,“死讨厌!”
见臭男人脸上确实挂不住了,她收回了正形,柔柔的说着,“哥哥,我答应你,只要你赢了,我们的关系绝对不是你‘入赘’。
可伱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这个时候来折腾呢?我想听到真实的原因。
因为你现在的举动,让我认为,你对我们的未来有些不负责任。”
秦缦缦语气很温和,话语很理智,小脸上却格外认真。
卿云见状,也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继续忽悠下去就是他不识趣了。
“首先,我承认一点,我不愿意花你的钱,丫头,这确实是我的底线。”
见秦缦缦要急眼,他笑着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听我说完。”
秦缦缦侧头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小虎牙愤愤的磨了磨,“泥说!”
“如果,我只是契约男友,我会心安理得地花你的钱,契约,本质上是一场交易,我拿我该拿的。
但是,如果我是你真正的男朋友,未来的丈夫,我不能花你一分钱。
你说我大男子主义也好,说我穷骨头也罢,但这是我面对你家庭、你亲戚,能够挺直脊梁的底气。”
秦缦缦松开了嘴,撇了撇嘴,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他们谁敢说你!你就是一头沙猪!”
信奉沙文主义的大猪蹄子!
卿云嘿嘿一笑,也不争辩什么。
他知道,秦缦缦其实接受了这个解释。
人都是社会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得活在别人口中,任谁也免不了俗。
也幸好是秦缦缦。
要是唐芊影,此刻估计已经发飙了,说这是糟践爱情。
他继续说着,“我之所以会去炒期货,是为我两个月后的操作,挣来第一桶金。”
秦缦缦蹙起了眉头,“你想做什么?你的本金只有两万,而刚刚的报告你也看了,豆粕未来两个月涨幅在25的概率最大。
我们就算按照你满仓采用20倍杠杆放大来看,你最多把资金积累到10万。
这个钱,做什么事都少了点吧?”
卿云在心里算了算,也大差不差。
未来两个月的走势和涨幅,确实和厚朴集团经济研究院智囊估计的差不多。
商品期货有着较为完善的现货对冲机制,以及市场参与人相对股市较为专业和理智,在没有极端行情的情况下,价格波动区间其实并不算大。
卿云笑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着自己的计划。
刚开始时,秦缦缦还不以为意。
因为卿云说的这生意太小了,而且还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
也就是他,要是集团里的人这么说,她估计她会撵人。
但随着卿云的讲解,她的眼睛越来越亮,小嘴也越张越大。
半响,卿云望着她那翕张开的檀口,强压下俯身凑过去接吻的冲动,帮她抬了抬下巴,戏谑的说道,
“怎么样?你老公是不是天才?”
秦缦缦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她确实被他震撼了。
她从未想到,生意还可以这么做。
秦缦缦并不算是一个商业场上的菜鸟。
相反,在她父亲的调教下,她比很多人都要明白商业的本质。
所谓‘商业’,其实就是‘买’‘卖’。
买卖的是商品。
虽然,卿云所说的商业计划,或者说这个生意很小,很不起眼。
但是,却颠覆了她对商业的认知。
她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全新的商业模式。
不过瞬间她便羞恼的连砸了他几个小拳拳,“谁是你老婆了!”
坏男人,越来越过分了!
但是…
好像听起来挺不错的。
确定了关系就让他这么叫自己!
闹了一会儿,她搂着他的脖子,扑闪扑闪自己的大眼睛,“哥哥,既然你准备5月中下旬开始行动,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完成平仓动作呢?”
卿云琢磨了一下,“5月12号吧,资金出来的太早,也没什么用处。”
其实那天左右连续好几天都是可以平仓的,盘整阶段没多少区别。
只不过5月12号这个日子,对于一个西蜀人来说还是比较有纪念意义。
秦缦缦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道,“那你要向我保证,除了开户建仓以及最后的平仓以外,中间不进行任何操作,你能做到吗?”
卿云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就差赌咒发誓了。
他本来也不打算动。
行情单边上行的阶段,动来动去没意义。
他这只蝴蝶,此刻翅膀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再怎么扑腾,也起不了风,改变不了这么大的趋势。
虽然这么说对逝者很不礼貌,但是,‘非经典感冒’确实是客观上促进了国家电商、物流的蓬勃发展。
其实,此刻他也想明白了,能得到秦缦缦的同意当然是最好的。
要是她不同意,他也只好偃旗息鼓,等待9月的下一波行情。
不是他怕媳妇儿。
而是从小做事没人可以商量的他,此刻贪恋上了这种气氛。
其实秦缦缦说得也没错,他也确实操之过急了。
钱嘛,什么时候都能挣的。
他突然微笑了起来,用手捋了捋面前女孩的鬓角乱发替她挽在耳后。
面对秦缦缦的好奇,他却笑而不语。
还不是说的时候。
他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结婚不就是像现在这样吗?
在生活中给对方鼓励,遇到事情能有个人商量,在生活累的时候,彼此相互安慰、鼓励,下班回家能有个人一起吃饭,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有个温暖的拥抱…
秦缦缦横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掌摊在他面前,“我看看你的银行卡。”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这只是普通卡啊,又不是你钱包那些白金卡什么的。”
卿云从裤兜里摸出钱包,将银行卡递给了她。
秦缦缦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哦,原来普通卡就是长这样的啊。”
卿云差点被这句话呛死,没好气的要拿回来。
秦缦缦却快速的将银行卡塞进了自己裤兜里,双手按住裤兜笑眯眯的看着他。
卿云懵逼了。
这是什么意思?
玩阴的?
收了我的卡,不许我去开户?
“丫头?”
秦缦缦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拿起身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连豆9月合约,帮我开仓,两万元,单独核算…”
卿云一脸愕然的看着她,“你搞什么名堂?”
秦缦缦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娇俏的说,“好了,恭喜你,你已经完成开户和建仓了。
也会按照你说的日子平仓。”
说罢,她将手机打开,添加到记事本上。
三桑的i519智能手机,主打的就是一个商(奢)务(华),售价15400元。
看着这款手机,卿云顿时无语,“秦缦缦,你这有些过分了,哥跟你掏心窝子,你跟哥玩心眼子是吧!”
放下手机的秦缦缦笑眯眯站起了身,弯腰俯身抵着他的额头,“反正我家也在做豆粕的套期保值,你这一份钱我就算在里面。
刚刚你也听见了,独立核算,到时候赢了亏了都是你自负。”
见卿云还是一副臭臭的表情,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哥哥,你是凭你的眼光赚钱,而不是凭你的时间赚钱。
这些事务性的动作就不用太在意了。
最后的结算,是我和你结算,还是期货公司和你结算,有什么区别吗?”
卿云被气笑了,“怎么没有区别?期货公司敢不给我钱吗!”
几年依样画葫芦,我t一时糊涂啊!
怎么就把银行卡给交出去了!
这交出去的,还能拿得回来?
桃花潭水深千尺,你的人生刚开始。
管家婆一样的婆娘,此后几十年的人生怎么过啊!
秦缦缦很大气的挥挥手,“放心,你的钱在我这里一分都不会少的。”
卿云知道自己栽了。
一时可为安乐窝,吃饭坐小孩那桌。
见他哭丧个脸,她咯咯直笑着,“好啦!你钱包里还剩多少?”
卿云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把钱包也递了过去,“还剩20。”
秦缦缦歪着脑袋想了想,从自己钱包里拿出300元,塞进他的钱包还给了他,
“你平时也没什么花销,最多就是聚餐,你们寝室6个人,如果聚餐的话,每个人50也够了。”
卿云有些欲哭无泪。
人均50元,对于世纪初的高中生来说,是非常高档的餐标了。
“你这太过分了啊!”
“过份吗?”秦缦缦作势要抽出1张毛爷爷。
卿云赶紧护住钱包,悲愤的看着她,“你!你!你还不是我女朋友就敢这样!要真是我女朋友,我还怎么活?”
秦缦缦撅起了小嘴,“说话讲良心啊!你知道我爸钱包里有多少吗?”
卿云翻了一个白眼。
他怎么知道!
秦缦缦在他面前伸出手掌,摊开了五指,“50,我妈就给他50元。我给你300,你还有意见?”
卿云顿时傻眼了。
“咱爸?堂堂厚朴集团董事长?钱包里只有50元?哦,我明白了,他刷卡是吧?”
秦缦缦摇了摇头,“他没有钱包,身上就一张50元的现金,防着半道没烟买烟的钱。”
“我不信!开什么玩笑!咱爸没应酬?”
卿云是真不信。
他又不是没和便宜老丈人相处过!
要么是秦缦缦为了pua他在骗他,要么…
他忽地好像明白了什么。
秦天川一定有小金库!
秦缦缦闻言撇撇嘴,“应酬属于公司行为,他为什么要掏钱?有人买单后去公司报销啊。”
卿云忍了忍,还是没在她面前揭穿老丈人的把戏。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此刻,他也突然明白了杭州马“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在秦缦缦面前,他只能表示自己肤浅了。
“这300,我自己会从你卡上取的。”
卿云知道,她是在照顾自己的自尊心。
但他愣是一句谢谢说不出口。
秦缦缦此时志得意满,对今天的战果很是满意。
还没确定关系,不仅把银行卡给拿到了,还树立了今后的规矩。
完美!
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吧,该午休了,哥哥,一寸光阴一寸金!”
“春宵一刻值千金…”卿云幽幽的接了一句。
秦缦缦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你语文差在哪儿了!一天天的尽是乱背古诗词!”
她其实有点想笑,别说,还挺顺口的。
卿云心道这才哪到哪儿啊!
他都还没说,‘我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里度春宵’。
其实,此刻挺应景的。
卿云脱了鞋子,就想横躺在沙发上,却被秦缦缦拉住了,“去卧室睡啊。”
她的眼里满是狡黠。
卿云气得不行,“你当我不知道前舱还有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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