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卿云不知道的是,萧雅已经被他欺负惯了。
她在心里苦笑连连着,初次见面,不过是她心血来潮想近距离观察卿云。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心血来潮,把自己一辈子都给搭了进去。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关心和保护,让她感到既温暖又有些无奈。
半响,她抬手捶了他一下,紧跟着镖了他一眼后,没好气的吐槽着,
“你说你是我男人,我就纳闷了,为啥是你给我递刀子?而不是你作为男人上去砍人的?”
卿云嘿嘿笑着,而后一脸严肃的说着,“那你就站我身后去。”
笑靥如花的萧雅伸出手去,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脸,而后骂了一句,“小屁孩,不要学大人说话。”
她承认,她的内心在这一刻被他深深触动了。
但好感是好感,她也愿意偶尔被小屁孩欺负欺负,按照寝室里那些不良妇女的说法,谁占谁的便宜谁知道呢。
但…真要做他的女人?
萧雅不敢。
她有说不出的苦衷的。
她笑了笑,“乖,姐姐的事情,你别插手。”
卿云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严肃的望着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承诺。
萧雅在这个眼神里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愿意成为她的依靠,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无论未来怎样,他都会守护着她,让她幸福。
望着小屁孩星眸里的璀璨,萧雅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她喜欢卿云,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卿云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她的脑海中曾反复播放上百遍,让她无法逃避对他的感情。
萧雅神色复杂的咬了咬嘴唇,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带着一丝颤抖,拉着卿云的手,放在了自己肚脐的位置。
就在卿云还在挑眉的时候,她轻叹了一声,摁动卡扣,松开了自己的腰带,同时也解开了自己小西裤上的纽扣。
“小屁孩,摸我。“
萧雅的声音空灵中带着明显颤栗。
卿云被她的动作和语言惊呆了。
小雅姐此时那面如死灰的模样,显然不是求欢。
他一脸忐忑的伸出了手贴了上去。
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轻轻地分开两人的距离,然后凑过去仔细查看着。
萧雅脸上无悲无喜,更没有什么羞赧,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他的头顶。
望着眼前的一幕,卿云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
他这才发现萧雅的腰带位置的肌肤上,有一道横向七厘米左右的暗红色疤痕。
而这道疤痕恰巧被她的腰带给遮住,所以他一直都没发现。
这是一道明显的手术刀痕。
如同剖腹产的痕迹一般。
卿云的心理陡然一惊。
不过好在疤痕不在正中,而是靠向了侧面,而且位置也偏高,云帝顿时松了口气。
显然这不是剖腹产。
不过此刻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这里的手术,通常不是什么好结果,肯定不是什么阑尾炎之类的事情。
知道他龌龊心理的萧雅,神色木然的说着,“01年的时候,一个名叫northne的阿美莉卡特工当场撞破了雄小鸽和杨诩等人的秘密。
为了阻止他把证据传递回去泄露雄小鸽他们的身份,我对他进行一路追杀。”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那段记忆对她来说并不愉快,
“但这個northne很狡猾,他利用了阿美莉卡与樱花的关系,一边撤退,一边呼叫了樱花谍报组织的支援。
我们在濠镜、明珠港、鹏城的交界海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萧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最终,我们击毙了northne,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也付出了代价。
我被樱花国的毒子弹击中了小腹,导致我切除了部分的子宫和卵巢。”
萧雅的声音逐渐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深处艰难地挤出,她的双眼中泛起了泪光,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捧起卿云的脸,那双曾经充满自信和锐利的狐狸眼此刻却充满了无助和哀伤。
“医生说我这辈子很难怀上孩子了。”
她的话音落下,泪水终于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卿云的手背。
她的小嘴连连瘪着,每一次瘪动都透露出她心中的痛苦和绝望。
萧雅的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在传统观念中,一个女人如果不能生育,往往会被看轻,甚至被歧视。
她害怕…
她的眼泪不仅是因为身体的伤痛,更多的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
随着在他身边的日子越久,萧雅陷得越深,心里也就越痛苦。
她想爱,却恐惧着。
她婆娑着卿云的脸颊,声音中满是绝望,“小屁孩,我以后不能做妈妈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她自己的心,也刺破了卿云心中所有的疑惑。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为何组织上会违反常规,将萧雅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送到他这个名声在外的色胚身边?
为何雄小鸽和杨诩会做出这样看似不合理的安排,而且就差明说让自己赶紧爬上萧雅的床?
原来如此。
他之前心中曾有过种种猜测,甚至怀疑自己的生父生母可能是国安的大人物,觉得亏欠了自己这个儿子,所以在想方设法地补偿他。
现在…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萧雅最好的归属。
萧雅的身体情况,确实让她很难获得世俗意义上的幸福。
和普通人结合,根本无法弥补她内心的创伤。
丁克家庭肯定是存在的,但主动丁克和被动丁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哪怕是收养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一种对对方深感愧疚的补偿,一种对她自己的折磨。
不过,对他来说,这就完全不是什么事了。
卿云轻轻地握住萧雅的手,满不在乎地说着,“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种事情,完全没关系的。
你要是想要孩子,你可以有很多孩子的。
秦缦缦她们以后的孩子,全部都可以喊伱一声妈,甚至你看上哪个,直接过继给你都没问题。”
这一点,他不用和她们商量什么就敢拍胸口保证。
而且绝无意外。
因为每个女人为了争宠,都不可能只生一个,而子女多了,未来的出路也是一个问题。
将子女选择一个过继给萧雅,可以直接获得一份完整的家业。
而且又不是离家不认了。
小雅姐也不至于脑残的去要秦缦缦几女选中出来打擂台的继承人。
他相信至少秦缦缦和苏采薇是绝对算得过来这笔账的。
一旦萧雅无法生育的消息传出去,说不定这两个女人还没怀上就会抢着来预订干妈的位置。
因为还可以对她们多一份支持。
对他来说,就更无所谓了。
甚至…
往好的地方去想,和小雅姐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可以不用考虑带甲的问题,全是贴身肉搏,这不挺好的吗?
不是他没良心,而是事情都这样了,苦中作乐一点,比沉浸在悲痛中会活得更久一些。
萧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挣扎,心中充满了矛盾。
她知道,小屁孩这个表态是在安慰她。
她也知道,小屁孩也可能确实如他所言,不在乎这点。
但她现在心里过不了这道坎。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卿云,摇了摇头,“你不介意,但我介意!”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小屁孩,我不会做你明面上的女人,就这么陪着你就好。”
作为一个女人,她当然渴望成为他明面上的女人,与他共同面对生活中所有的光明与阴暗。
然而,当她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那份渴望便被无情地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痛楚。
一个无法生育的女人…
卿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而后却一脸坏笑的开了口,
“小雅姐,你这不就是想白嫖我吗?”
他知道萧雅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需要时间与她自己和解。
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承诺,而是要用长久的行动来表达他的支持和理解。
卿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耐心,他愿意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自己走出来。
萧雅被他这突然的耍宝,逗得心里一松。
果然,和秦缦缦她们吐槽的一样!
这货永远是正经不过三秒的!
她知道卿云是在故意冲淡这沉重的气氛。她心里虽然感激,但嘴里却不饶人,“滚!你这个小混蛋!”
说罢,她小嘴一瘪,带着几分委屈,死命地搂着卿云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他一口。
而后,她笑靥如花地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学姐就是要白嫖你,有意见?”
卿云闻言呵呵了两声,“你倒是嫖啊,别光说不练假把式!”
说罢,还恶劣的顶了小雅姐两下。
萧雅气愤地瞪着他,“当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顺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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