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家伙很清楚侯三是为什么而死的啊。”
李玄在屋顶上,透过自己打开的“天窗”,观察着缩在被窝里战战兢兢的赵四。
“而且这事儿跟他肯定也有关系。”
“不然的话,他何必怕成这个模样?”
赵四现在躲在家里,还怕成这个模样,估摸着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即将会是下一个。
李玄抬头张望了一下赵府。
赵府的守备还是很森严的,到处都能看到有护院巡逻。
凶手想要闯入赵府,并且取走赵四的性命恐怕是不容易的。
“如果赵四一直躲在家里,凶手应该很难得手了。”
李玄又在屋顶上呆了一阵,但并没有更多的发现。
赵四是铁了心躲在自己的被窝里。
看他害怕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真的觉得有女鬼索命。
李玄感到有些无聊,摇摇头便离开了赵府。
赵四死不死的,他已经不在乎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即便是赵四真死了,他应该也是该死的。
李玄现在倒是更加好奇安康公主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
当李玄翻出赵府的院墙的时候,徐浪也从阴影里慢慢走了出来。
他半跪在李玄的面前,李玄也不客气的直接跳到了他的肩上。
“阿玄大人,我们现在去找小姐汇合吗?”
徐浪对李玄问道。
李玄点点头,这徐浪很有眼色,倒是省了他写字的功夫。
当李玄和徐浪回到胡玉楼的时候,刚好快临近午时。
胡玉楼因为昨晚接连生事,白天时格外的冷清。
白天的时候,胡玉楼也是营业的,但是远没有晚上那么热闹。
而且白天的表演也都更加清新脱俗一些,没有晚上时那么的劲爆火辣。
李玄和徐浪回到二楼的雅间,发现这里还没有人。
安康公主和元安公主还没有回来。
李玄坐在桌子上,徐浪则是站在一旁。
桌上有胡玉楼的伙计刚送上来的茶水和点心。
李玄无聊的看着一楼的大厅。
舞台上只有唱曲奏乐的表演,客人也只是稀稀拉拉的坐了一两桌,冷清的不像样。
昨晚的热闹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
李玄抬头向楼上看了看。
三楼通往四楼的楼梯已经被封锁了,立着个木牌,上面写着“正在修缮中”。
木牌旁边还有两个人守着,看着倒是不像胡玉楼的打手,应该是侯家的家丁。
李玄记得胡玉楼的周妈妈被软禁在了五楼的闺房内。
“也不知道周妈妈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家当没了。”
周妈妈先前藏在枕头底下,准备跑路时带的家当,昨晚被李玄顺手给收进了帝鸿骨戒内。
这里毕竟是周妈妈的地盘,李玄估摸着她要是想跑肯定是有办法的。
可是她在逃跑之前,若是发现家当没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干脆的脱身。
李玄跟徐浪打了个招呼,然后悄悄的从雅间的窗户出去,往楼上爬。
徐浪看到李玄上楼,只当做没有看见,长枪一般挺直着腰背候在一旁,即便是没人,也依旧保持着专业的态度。
李玄轻松的爬到五楼,结果还没凑近到窗边,就听到一阵翻找的声音。
他用爪子扒住窗户,然后透过缝隙往里面看,果然看到了正在屋里疯狂翻找的周妈妈。
原本整洁的房间,现在已经被翻的一团乱了,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周妈妈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眼中布满血丝,神情憔悴。
“东西呢,东西呢…”
周妈妈神叨叨的在嘴里念着,眼神中满是慌乱之色。
她分明记得昨晚将家当都收拾妥当,放进了只有自己能打开的小木匣内,然后藏在了枕头底下。
周妈妈昨晚就想脱身离开了,结果发现枕头下的小木匣不翼而飞。
后来侯家的将她软禁在屋里,也正好方便了她找自己的家当,可直到现在,她翻遍了屋里,也没有找到东西。
“招贼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难不成真是在闹鬼!”
周妈妈疑神疑鬼的坐在了椅子上,情不自禁的咬着指甲,显得很是紧张。
“不可能,不可能…”
“若真是有鬼,这花街上的生意怎么可能做到现在!”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一定是这样。”
周妈妈坐了没一会儿,就重新站起来,在房间里面急得团团转。
现在侯三已死,阿依慕仍旧不知所踪,她自己也被侯家软禁了起来。
再这么下去,她最好的下场就是破产,然后重操旧业。
到时候她被卖掉抵债,下半辈子可就彻底完了。
显然,周妈妈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主。
周妈妈爬上自己的床,然后在自己的床板上按来按去,过了一会儿竟然响起了一阵机括声。
“喵的,果然有后手。”
在窗外偷看的李玄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一声。
周妈妈床下的这机关很精巧,随着机括声响起,她的床板下面出现了一条通道,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向哪里。
而神奇的是,她床下的空间,李玄还是能清晰的看到,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竟然还利用了视觉和空间上的错觉,工艺很不错嘛。”
李玄赞叹一声。
周妈妈此时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下半身放进了通道里。
这通道应该是滑梯模样的,可以顺着滑下去。
周妈妈双手撑着通道口,似乎显得有些犹豫。
恐怕还是在舍不得自己的家当。
可现在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最后,周妈妈还是咬咬牙,放开了撑着的手,整个人嗖的一声滑进了通道里面。
李玄赶紧翻进窗户里,然后凑到通道边往里看。
黑漆漆的通道里面,已经看不到周妈妈的踪影了,但依稀还能听到衣服在滑梯上摩擦的声音。
“这周妈妈真会玩啊。”
李玄在通道的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滑下去,可他刚把脑袋凑到通道口,就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味道…”
李玄动了动自己的鼻头,当即吓得后退两步。
而就在这个时候,通道口开始缓缓关闭,机括声自动响起。
可是在通道关闭的最后一瞬,李玄分明听到通道里面有惨叫声传来。
而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周妈妈。
“啊这…”
随着一丝焦糊的味道钻入鼻间,李玄相信周妈妈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竟然早就在这暗道里准备好了吗?”
李玄感到有些后怕,没想到凶手准备的竟然如此周全,让周妈妈自己钻入了圈套里。
若不是他刚才在通道口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恐怕自己也要跟着周妈妈倒霉了。
李玄看了看已经关闭的通道,当即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从这追。”
他凑到已经关闭的通道上面,使劲的用鼻子嗅着,锁定味道之后,立即翻出了窗户,寻找着这味道。
到了外边,这味道就模糊了许多,但李玄发现焦糊的味道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在下面。”
李玄一路来到一楼的窗户边,然后像是猎犬一样,追踪的味道,一路来到了胡玉楼的后院。
他还是头一次踏入这里,发现胡玉楼的后院竟然也不小。
后院里面环绕着许多低矮的平房,看起来应该能住很多人。
厨房、车马和库房也都安排在这里,着实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看来单是胡玉楼的房产恐怕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李玄循着味道,来到库房,发现味道就是从库房的下面传来的。
他在库房里面寻找良久,这才通过味道传来的方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
正好现在库房里也没有什么人,李玄直接打开了地窖的入口。
虽然里面黑漆漆的,但难不住李玄。
他那一双绿油油的猫眼在这种环境下也能看清楚事物。
李玄一路来到地窖的最深处,他发现那股焦糊味正是从墙角里面散发出来的,可他的眼前已经没有路了。
“咦,味道是从这墙后面散发出来的没有错。”
“肯定是有机关的吧。”
李玄在那堵墙上寻摸着,一阵敲敲打打。
结果发现这墙角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他用力的按了几下,结果墙突然往里一陷,接着转动起来,露出了一个窄窄的通路。
随着通路被打开,李玄的视线骤然一亮,焦糊的味道更是充斥鼻间。
漆黑的密室内,一具尸体正在熊熊燃烧,尸体上的正是昨晚的绿火,绿火燃烧的同时,臭蒜一般的味道充斥鼻间。
李玄知道这味道有毒,但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影响。
通过体型和身上还未烧焦的衣服判断,这就是周妈妈无疑。
李玄叹息一声,估计周妈妈到死也没有想到,是自己跳下了火坑的吧。
“烧成这样,已经没救了。”
李玄绕开周妈妈的尸体,凑到通道的出口去查看。
先前,周妈妈就是顺着这里,一路从五楼的闺房内,滑到了这地窖里的密室。
李玄闻了闻,然后用爪子轻轻的摸了摸通道内的滑梯。
结果他摸到了一些黏黏糊糊的液体。
李玄将爪子上的液体仔细看了看,又闻了几下,已经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就因为这个东西,就把这里变成了碰都不能碰的滑梯了吗?”
李玄摇头感慨一番,赶紧把爪上的粘液给甩掉。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好奇而引火自焚。
接着,李玄又在地窖里的密室内转悠了一圈,由于周妈妈正在以她的残躯化烈火,密室内倒是很亮堂。
密室里面存放着一些衣服和变装的道具,此外还有一个存放着散碎银两的木盒,粗略估算应该也有一百两吧。
这一百两银子从银锭到稀碎的碎银都有,到市面上使用起来应该很方便。
想来是周妈妈给自己常年备着的跑路时的盘缠。
李玄毫不客气的收进了帝鸿骨戒内。
接着,这密室里面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
密室里面除了衣服就是跑路的盘缠,倒没有李玄所预料的一些文书之类。
这里毕竟是地窖,阴暗潮湿的环境不利于存放那些东西。
对于周妈妈的死,李玄还是很遗憾的,他本来还有很多想问问周妈妈,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李玄回头看了看还在燃烧的尸体,然后默默的走出了密室,重新关上了墙角的机关,将其恢复原样。
周妈妈的死也并不是毫无价值的。
至少,李玄觉得若是周妈妈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凶手肯定是要来看上一眼的。
自己精心制作的杰作,凶手肯定也是想欣赏一番的吧。
李玄想着这些已经出了地窖,悄悄的回到了胡玉楼内。
凭借着小猫咪的身份,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回到了二楼的雅间。
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安康公主和元安公主已经回来了。
两位公主正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只不过看她们俩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不禁让李玄有些发笑。
“这探案游戏倒是让她们越来越入戏了。”
李玄猛的跳到桌上,吓了她们两个一跳。
“阿玄,回来了也不知道吱个声。”
安康公主埋怨一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接着自然而然的将李玄抱进了怀里。
一旁的元安公主倒是突然面红心跳,一副很紧张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李玄。
“阿玄,刚才离我好近啊。”
“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焦焦臭臭的体香。”
“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猫咪,身上的味道都这么与众不同。”
元安公主抱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蛋,一副痴迷之色。
李玄和安康公主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只当做没有看到元安公主现在的这副模样。
“嗯哼。”
安康公主干咳一声,惊醒了元安公主。
“妹妹,我们还是接着说眼下的案子吧。”
“呃,好,好的,姐姐。”
元安公主幡然醒悟,收起了自己的痴态。
只见她清清嗓子,便开口说道:
“姐姐,我打听过了。”
“花街上闹鬼的传闻确实一直都有,但最近几日闹得格外厉害。”
“这全都是因为上个月有个姑娘死得凄惨,人们都说是她来报仇了。”
“再加上最近总有诡异的事情发生,这事儿就越传越真了。”
还真别说,元安公主出去这一上午,倒还真将闹鬼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由此可见,这家伙并不是完全没有调查案件的能力,只是之前没有上心罢了。
现在她自己开始好奇起来,这调查的效率顿时提高了不少。
听了元安公主的话,安康公主也是面色凝重。
“妹妹,你有没有打听到那个死了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李玄和安康公主的心底都有一个预料了的答案,他们现在需要和元安公主对一对。
结果元安公主却摇了摇头:
“姐姐,这个事我打听过了,但是都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说那死了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名气,只是花街上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姑娘,并不是花魁什么的。”
听到这,李玄和安康公主不禁显得有些失望。
但接着元安公主却是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道:
“可有一件事情我打听清楚了。”
“那死了的姑娘生前就在胡玉楼。”
“可我一跟胡玉楼的人打听,他们都支支吾吾的,不肯细说,估计是那周妈妈不许他们谈论。”
李玄听罢,不由一叹。
如此说来,周妈妈的死或许也是必然的了。
“妹妹,若是我想的不错,这死了的姑娘多半是叫茜茜。”
安康公主面色复杂的说道。
她先前通过李玄知道了灰灰对方大夫和茜茜的评价。
对于这种能救下流浪猫的人,安康公主还是很有好感的。
觉得最起码他们都应该是善良的人。
灰灰说过,茜茜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看过他了。
安康公主虽然也有过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有些难受。
尤其是元安公主带来的许多线索都能跟他们的对上的时候。
接着,安康公主就将他们先前在方大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也告诉给了元安公主。
元安公主听完,想也不想的说道:
“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那方大夫了吧。”
李玄和安康公主不禁默然,因为他们也是如此猜测的。
“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都是心证而已。”
安康公主说道。
不想,元安公主却是摇了摇头:
“姐姐怕是不清楚吧,这次死的可是吏部侍郎的儿子,若是我们知道的线索被官府知道,他们也大可先把人拿下。”
“至于剩下的证据,他们自然能从方大夫的嘴里撬出来。”
“到时候,凶手哪怕不是他,也得是他了。”
元安公主说的是事实。
“所以,在我们还没有定论之前,手上的线索还不能随意透露出去。”
安康公主严肃的说道。
“方大夫和茜茜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至少我先前的调查是如此的。”
方大夫和茜茜的关系是灰灰告诉李玄的。
但除了灰灰这么一只猫以外,安康公主之后在花街上探听消息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如此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秘密。
见两位公主沟通完自己查到的线索,李玄也开始了自己的线索分享。
他用尾巴拍拍桌子,吸引了两位公主的注意力,然后在桌上蘸水写下了几个字。
“周妈妈死了。”
安康公主和元安公主齐齐一惊,倒是都没有怀疑李玄的话。
“阿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先前不久,周妈妈的尸体还在烧着呢。”
李玄继续写道。
接着,他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写给两位公主看。
“这周妈妈的密道应该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吧,这凶手是如何得知的?”
元安公主奇道。
这种隐秘的密道,周妈妈总不至于大肆宣扬吧?
哪怕胡玉楼内有人知道这密道所在,也应该是周妈妈的亲信。
这不禁让元安公主开始动摇起,方大夫就是凶手的想法。
哪怕方大夫和胡玉楼的茜茜关系近,但茜茜一个普通的姑娘又怎么会知道周妈妈的密道呢?
周妈妈的密道显然是被凶手动了手脚,这才让她自己跳入火坑被烧死。
两位公主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李玄又写下了几个字。
“凶手可能会去查看周妈妈的尸体,得派人盯着地窖,或许能碰上对方。”
“阿玄说得对!”
安康公主和元安公主齐齐点头称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语,让她们相视一笑。
接着,安康公主看向了一旁。
“徐浪,能不能分出人盯着地窖,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
“小姐,没有问题,我这就安排。”
徐浪上前一步,干脆的答应下来此事。
“若是我,听到周妈妈不见了,估计也想确认一下。”
“凶手如此大费周章,恐怕不是一般的仇怨。”
“唉——”
安康公主忍不住叹息一声。
早上时还跟自己说话的人,不到一天就已经死掉,阴阳两隔,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真实。
但现在没有给安康公主多感慨的时间了。
李玄再次用尾巴拍拍桌面,然后接着写道:
“赵四应该知道详情,他或许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想知道真相,他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若是连赵四也死了,恐怕真相就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了。”
接着,李玄将在赵府的见闻简单的写下。
赵四那么害怕的反应,是个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有问题。
再加上赵四和侯三总是有冲突,算是死对头。
老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敌人。
“看来,得想办法跟赵四见一次。”
安康公主沉吟道。
“姐姐,要摆明我们的身份吗?”
“不然的话,恐怕赵府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元安公主有些担心的说道。
安康公主想了想,然后问道:
“咦,这一次我们出宫查案,都有什么规则来着?”
元安公主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我记得赵总管当时只强调了查案的过程需要被记录下来。”
说着,元安公主抬头看了看负责给她们记录的两个太监。
这两个人成天到晚的一句话也不说,存在感低到了极限。
若不是现在她们提起来此事,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跟着她们。
“除此之外,就是强调了出宫之前要跟内务府报备之类的事情,之后好像并没有提其他的规则。”
“咦,如此看来,这个月的比赛还蛮自由的。”
听到这,李玄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他们之前的比赛都有比较明确的规则,但这个月好像有点自由过了头。
而永元帝历来喜欢在比赛里面藏小彩蛋。
李玄估摸着,这个月的比赛规则这么自由,恐怕也有永元帝自己的用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摆明身份去拜访赵四,也不算违反规则的吧?”
安康公主说着话,看向了两位负责记录的公公。
可那两位公公就好像听不见话似的,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康公主对元安公主耸耸肩,一摊手:
“看来是没有问题的。”
关系各位书友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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