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一趟下来,方羽感觉收获还是不小的,只是没预期的那么大而已。
“刁教头,那我就先送到这里了。待明日早起,我便去请教刁教头,到时还请刁教头多多指教两招。”
糟了!
忘了这事…
指教别人什么的,自己是真不擅长啊。
毕竟自己所有功法,那都是系统库库点上来的,没有过程的。
不过好在,经历了这么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指点个三四千血的南苑恩,应该能糊弄一段时间吧…
方羽暗暗想着,也就应了下来。
待南苑恩告退,他便带着东西找丁惠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
“刁大人。”
“见过刁大人。”
路上遇到了南苑家的下人,都是纷纷对着方羽行礼。
没想到自己和南苑恩才在藏书房呆了一会时间,南苑家上下就已经通知到位,知道我这个教头的存在了。
不得不承认,南苑险的效率还挺高,而且这种小细节还挺到位。
若是换个在乎这种礼数的人,面对下人们这种反应,现在应该心中是很满意的吧。
不过方羽不属于这一列,所以也只是觉得南苑家上下消息灵通而已。
方羽继续往丁惠那边而去,发现前面迎面走来一队行色人马,披肩带甲的,腰佩刀剑,来势汹汹。
不过这种气势,在看到方羽后,立刻发生了变幻。
“见过刁教头!”
带头之人停下脚步,恭敬行礼。
身后跟着的人马也跟着停下动作,一起行礼,齐声喝道。
“见过刁教头!”
南苑石燃:5000/5000。
看得出来,后面跟着那群人,只是跟着有样学样的喊话,哪怕喊得在大喊,从神态来看,也并非是真的尊重自己。
但这带头之人…无论神态还是动作,都是相当认真的。
方羽疑惑道:“你见过我?”
“回刁教头,我虽未见过您,但已从家父南苑容那边得知了关于您的事迹!刁教头能执掌我们护院队,能成为我们的教头,是我们的荣幸!”
一举一动,都铿锵有力,声如洪钟,一看就是当兵的好料子。
原来是从南苑容的孩子,怪不得对自己如此尊重。
南苑容刚才就没打过我,自然知道我的强大。
不过他应该只是和他儿子提了一嘴,不像是专门带人过来拜访自己得,不然堵人,也不是在这靠走廊巧遇这种堵人方式的啊。
“刁教头,我们还有任务在身,恕我先行告退!待事情办妥,再来与刁教头请安!”
方羽本来还想问问他们干什么去,嘴巴都半张了。
结果见状,就默默闭上嘴。
“恩。”
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南苑石燃在带着人手与方羽交错而过,大步往前。
方羽看着他们整齐离去的步伐,想了一下,便收住思绪。
南苑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可和他无关。反正不会久留,就也别牵扯太多。
在方羽对南苑石燃置之不理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南苑家的门口,其实已经聚集起了一批人。
“求神医救命!家母今早病情突然恶化,神医既救了家母一次,送佛送到西,还请神医再出手救治一次!我等愿意奉上一切,只求神医救救家母!”
“南苑家这是在草菅人命!神医救治天下,如今却被南苑家独享,这是要断我们所有人的后路,是要绝了大凉城的根!放出神医!放出神医!放出神医!!”
“神医在愚地府便可给所有人看病,为何到了你们南苑家就不行了!这绝对不可能是神医的意思!神医连尸体都愿意尝试救治一番,如此菩萨心肠,怎会对我们这些病患置之不理!定是南苑家阻挡天听!若南苑家真为大凉城着想,就快快放我们进去求医!这钱财不会少了你们的!”
一群人挤在门口,此起彼伏的大声嚷嚷的,一时也判断不出是谁敢如此大胆,在南苑家门口诋毁南苑家的名誉。
门口的守卫虽然将人都阻拦在了大门外,但人手太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想要阻止别人说闲话,可需要更多人手增援才行。
所以虽然他们大声呵斥,乃至挥动棍子打了几个人,却只是引发了反面效果,导致群情激昂,情绪反弹激烈。
“杀人啦!杀人啦!南苑家囚禁神医,还杀害我们这些想要救出神医的良民,南苑家居心何在!!”
“大家别害怕,他们才几个人,咱们一拥而上,还怕打不过他们吗?与其被病痛折磨到死,不如一起冲进南苑家,把神医救出来!”
不知谁带的头,人群就可以疯狂往大门里面发起冲锋。
守卫连忙横举长棍阻拦,却被人暗中用什么暗器打中,痛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人群顿时黑压压涌入大门之内。
进来了!
冲进南苑家了!
人们还没来得及激动呢,忽听前方传来一声爆喝。
“谁敢在南苑家造次!!!”
轰!!!
连什么动静都还没看清楚呢,刚刚涌进南苑家大门内的人们,纷纷被一股恐怖的气浪,直接轰飞出去。
现场顿时如下饺子般,人们掉落一地,或在地上哀嚎,或在地上惨叫,一时间场面无比凄惨。
而那些冲晚了的,本来在队伍末尾的人,看到这一幕,吓得纷纷色变,连忙后退。
而这时候,连着小胡渣,一脸严肃的南苑石燃,才刚刚从南苑家大门踏步而出。
“护院队听令!把这里闹事的所有人,全部拿下!敢反抗者,当场打死,无需留手!”
“是!!”
震耳欲聋的回应声齐齐从南苑石燃后面响起。
接着便是一群人从南苑石燃后面涌出,拔出刀剑,就对着这群刁民冲了上去!
那明晃晃的刀剑出现,当场就把人们吓破了胆。
他们是求医,不是寻死,哪里敢真和南苑家的人干起来啊。
而原本隐藏队伍里搞事的几个高手,见状,更是嗖的一声,猛然遁入后方的街头之中,几个闪身,变已经没了踪迹。
“大人!”
手下副队过来请示,南苑石燃只是冷哼一声,接着脚下一跺,人便直接如蛮牛直接冲了出去!
好快?!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南苑石燃便已经消息在了眼前。
没了带头的人,剩下的百姓,只是羔羊罢了,随便吆喝几声,就全都跟着配合的被控制起来,温顺如狗,再没人敢闹事了。
说到底,就是家中病人病情危机,再加上一时上头,才被人利用蛊惑。
副队不觉得这些百姓做错了什么,但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做错事的后果。
南苑家的牢房,现在可空旷着呢,把他们关到死都没问题。
而且神医加入了南苑家,说不定神医需要一些病患做实验呢?这些人,不就是现成的病体?
在副队想到这的时候,护院队的总队长南苑石燃回来了。
“石燃大人…”
副队上前像办法,却被南苑石燃抬手阻止。
只见南苑石燃左手拽着两个人折断胳膊的手臂,拖着两个奄奄一息,满脸是血的家伙。右手抓着一个人的长发,将人拖出一地的血路,一直拖到了南苑家大门前,才把这三人甩下。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他这边,只见他清了清咳嗽,朗声道。
“鹿云剑客,鹿子溪。”
“棋算子,莫再道。”
“壁连剑,阿芸。”
“你们三人分别为露家,书家,依家,三家客卿!这次过来怂恿百姓闯入我南苑家,侵害我南苑家名声,所谓为何!”
鹿云剑客和棋算子都被打的奄奄一息,脸趴地面,面目模糊,只有剧烈起伏的喘息声,能看出他们还活着,根本无法进行回应。
唯有长发女子壁连剑,挣扎着半站起来,冷笑连连。
“别上来就冠我一个大帽子,我已脱离依家,不再是依家客卿!今日来,只是为大凉城百姓求个公道,求条生路!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南苑家囚禁神医,让百姓之水毒无法得到救治!如此大罪,我阿芸替天行道,又怎么了!”
南苑石燃冷冷的看着她,冷声道:“丁神医是自愿加入我们南苑家,成为我们南苑家的座上客卿,并非囚禁!你再血口喷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苑石燃话音刚落,披头散发的阿芸便已经朝他淬了一口唾沫。
“我呸!囚禁便是囚禁!神医仁慈之名昨日便传遍大凉!如此菩萨心肠之人,如何会对大凉百姓置之不理!不是你们南苑家从中作梗,难道是神医…”
呲!!!
人头,飞了出去。
血溅十步,惊得周围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
“杀人了!又杀人了!壁连剑大人被他们杀了!”
“不!!阿芸大人!!!”
阿芸,无名无姓,不知来历,跟随依家,已有八年,乃依家核心客卿。
今日此举,是她个人所为,还是依家背后指示,众人心知肚明,只是明面上,她已撇清了关系,南苑要追究,要少了个口舌之由。
南苑石燃这时候将视线看向另外两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家伙。
那两人这时候似乎也感觉出了不妙,连忙就要凝聚自身最后的力气,准备拍额自杀!
但刚有所动作,便被南苑石燃瞬间近身,用手刀,将两人同时打晕在地。
“全部拖回去关进牢房!”
冷着脸,下达完命令,南苑石燃才大步走向府内——他还要回去和上面的禀告情况呢。
只能说…一切,顺利。
依家。
啪!!!
依家家主将手头的茶杯猛然甩砸在地,手都气到发抖的地步。
他怒指赶来汇报消息的手下。
“那女人当真这么干了?”
“大人,阿芸大人的尸体都被南苑家挂到我们家大门口了。”
“混账!混账!!我就知道那女人突然辞去客卿之职,必有所谋!没想到是被南苑家给收买了!现在争端挑起,南苑家哪里有收手的可能!所图甚大,南苑家所图甚大啊!”
依家当然有所动作,但全都是私下的小动作,哪里有可能把事情抬到明面上去解决,这不是落人口实,这不是给别人攻打自己这边的机会?
他们家祖都还在疗伤呢,家族内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根本禁不起折腾啊!
“养了这么久,是养了一条狼啊!”
那手下连忙道:“大人,还有个勉强算是好的消息是,另外两家,似乎是真的派了人,怂恿百姓去南苑家闹事了。南苑家若针对我们出手,咱们或许可以与他们联手一番…”
依家家主脸色一沉。
真的假的,谁又知道?
他们依家的情况,他们自家情况,是被那女人设计陷害了,但另外两家派客卿过去,是按得什么心思,又或者是不是他们的心思,那可就是未知之数了。
但无论如何,南苑家现在都有了口舌之由,哪怕真挑起争斗,他们也算名正言顺!
“一招接一招,一步接一步,我们依家现在是,步步落后啊!”
动作,太慢了。
或者说,嗅觉太不敏锐了。
当时得知神医情况时,他们就该拿出最大的诚意去的,只是反应慢了一点,便让局势落得如此局面,这可如何是好?
依家家主正满脸愁容呢,外面忽然有人来报。
“老爷!小姐嚷着要来见你,马上就到了!”
依家家主,老来得女,前面生的都是儿子,所以对这女儿是极为宠爱,也导致女儿性格上略有着骄横。
平日也就算了,今日烦心事如此之多,他也便有些烦躁,不想见女儿来闹事。
多半,又是提她那结义哥哥南苑恩的儿女情长之事。
不过没等依家家主让人把女儿打发走,依海裳便已经踏入屋中。
“爹!”
依海裳来势汹汹,满脸怒容,本来想让她下去的依家家主,顿时心软了。
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他问道。
“女儿,又有何事惹你不高兴了?”
“是那神医!我要爹爹杀了那丁神医!”
依海裳言简意赅!
依家家主听完,神色就不由一顿,只觉女儿又在发疯。
但稍微一细想,竟…忽然觉得,此法,似乎也不是不行?
请: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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