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个家伙是什么人!”
那个有着和古一一般无二面容的天使正在收拾着自己的伤势。
它的左侧羽翼缺了半截的样子,显得十分的狼狈。
加百列,它的名字,谁也搞不清楚它们的性别。
就好像泰瑞尔藏在兜帽下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
还好那些天使不喜欢说什么“看我脸色行事”。
据说天使都是无性的,男或者女对于这个群族并没有什么影响。
它们是完全不同的生命形态,比如说卵生?
又或者从一个不知道多少天使洗过澡的池子里诞生的。
管他呢!
加百列它原本想要让地狱的谋划成功,然后散播天堂的荣光,以此来收割信仰。
当然它有着一套自己的理由,只是现在没必要去细说。
但是那个野蛮人的出现让它的打算差点落空了。
好的是那个女孩还是死了,那么她的妹妹就会成为地狱降临的锚点,只要得到命运之矛之后,那么这个计划依然有着巨大的可能性。
但是现在的加百列完全失去了一个天使圣洁而完美的形态,被布尔凯索用粗暴地手段折下的羽翼,不管它怎么催动力量,都没有丝毫愈合的架势。
现在的加百列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的狼狈,瘫坐在地面上的它身上布满了血污。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它不得不收起受伤的羽翼强行打起精神。
“亲爱的的加百列天使,我依然没有登上天堂的机会吗?”
轻佻而惫懒的声音响起,让加百列有些烦躁。
“康斯坦丁,你最好在门外等上一会。”
加百列竭力维持着平日里的语气,有些费力的说着。
地面上还有些它血迹的残留,它得收拾一下。
不然康斯坦丁说不准会做些什么。
这个家伙比起恶魔来还要不可信。
加百列挥手催动着力量,将地面上的血迹抹除着。
“真是意外,原来加百列天使也会打扫卫生?我以为天使在的地方永远不会有灰烬呢。”
康斯坦丁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房间里,甚至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你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行事方法,那么你很快就会彻底的踏入地狱了。”
加百列努力的压抑着心底的悸动,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收起了羽翼的加百列,规整的穿着一身西装,将它的美丽展现了出来。
这种美丽无关性别,似乎就是美丽本身。
微卷的金发也散发着光芒,为它添上了一丝圣洁的气息。
“啊,那个真是不妙了!我的天使!拯救你迷途的羔羊吧!”
康斯坦丁张开了双手,手指上的斯卡牌香烟还在燃烧着。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康斯坦丁!你不管是送了多少恶魔回到地狱,但是那些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你是上不了天堂的!”
加百列终于平静了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样子。
只是伤痛可不会随着它收回了翅膀而消减。所以它的语气不怎么好。
“怎么了,亲爱的天使,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康斯坦丁把香烟放在嘴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朝着加百列吐出了烟尘。
“欢迎体验我的人生,加百列!”
康斯坦丁依然是毫无畏惧的样子,脸上带着欠欠的笑容。
“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加百列面对忽然袭来的烟尘,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做曼尼的天使吗?”
康斯坦丁收起了不着调的表情,似乎是想要表明这个问题很严肃。
“我驻留到人间已经太久了,有很多的天使我都不认识,真是抱歉。”
加百列面不改色。
“那真是太遗憾了,那么您愿意给主的羔羊一个拥抱吗?”
康斯坦丁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然后又恢复了轻佻了样子。
“如果你真的是主的羔羊的话,就想办法登上天堂吧。”
加百列回过身开始继续它平日里的工作。
“真是遗憾,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康斯坦丁拉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用一根细铁丝捣鼓着门锁。
随着一声卡塔声,门被他从外面锁了起来,恢复了他没有来过时的模样。
吉尔和他的父亲正坐在铁匠铺外的长凳上看着星星,两个人的手上各自拿着一个冰激凌。
只是弗兰克手上的那个他一口都没有吃。
手边还放着一大袋的零食,以及两扎弗兰克能找到的最贵的啤酒。
吉尔不缺零花钱,那一袋子的纸币还在屋里随意的挂着。
但是零食倒是很少,毕竟布尔凯索可不在乎食物的品质。
而庇护所里面,资源匮乏的连吃饭都是越简单越好,也不会发展出什么精致的饮食。
“吉尔,很快我就忙完了,到时候我搬过来在旁边修个房子,我们住在一起吧。”
弗兰克摸着自己儿子的脑袋,忽然感觉这毛茸茸的手感真的不错。
他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频率。
“我等你忙完,我现在过的很好。”
说着吉尔添了一下手上的冰激凌。
“到时候,我们就过正常人的日子,等你长大之后,做一个律师,或者牙医。”
弗兰克与其说是在和吉尔说着,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他的心随着妻子和女儿的死,已经支离破碎了,还好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爸爸,你的冰淇淋不吃的话,可以给我吗?”
吉尔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着,这个时候的他才像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当然。”
弗兰克被吉尔喊回了神,连忙把手上的冰激凌交到了吉尔的手上。
布尔凯索正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狠狠的灌着酒。
今天的他格外的愤怒,那个女孩的身体被恶魔彻底的摧毁了,失去了一切生还的可能。
即便是他使用药瓶也无法挽救回来了。
那个灵魂交给了古一,想来她会被送到该去的地方吧。
高尚者的死亡,往往换来的不是麻木者得到觉醒,更多的像是一场无知者的狂欢。
就好像凯恩的死亡,并不能让那些怯懦的家伙奋起反抗,只是让莉亚无比的悲痛。
人们的悲欢并不相同,有时只会显得吵闹。
布尔凯索想起了庇护所里那些哀嚎的伤兵,有些低落。
“对了,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布尔凯索努力的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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