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女伯爵招待夏德与猫吃了丰盛的一餐,午餐期间还询问了夏德下午准备去做什么。
“我的吸血种朋友的调查还没有结果,你这边对拜光者研修会和龙飨教团的追查也还没有消息,所以我打算随便到城里转一转,试一试是否能够偶遇伊莱瑟小姐。”
毕竟他的时间钥匙已经可以再次使用了。
“随便转一转吗?那么我来给你找些事情做吧。”
女伯爵笑着说道:
“还记得吗,本地传闻中出现了三张珍贵的罗德牌,但因为黑手帮杀死了那个外地商人,现在三张纸牌下落不明。我已经查到了其中一张牌的下落,如果你感兴趣就去找一找。”
这主意倒是很不错。
“另外,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给你的那张‘女皇’占卜牌还在你身上吗?”
“在的。”
“吃过午饭把那个给我,我给它附加一些新的功能。”
贝拉·贝琳德尔虽然在战斗方面的能力并不出彩,但其他方面的手段还是很强的。她同样也能称得上是炼金术大师——当然,与拉普拉斯·霍华德还是无法相比,但至少应付大多数情况都没问题:
“针对我们从城外找到的那片金色的龙鳞,我研究了一周多的时间后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现象。具体的原理就不解释了,总之,这片龙鳞正在与其他六片龙鳞共鸣。我原本打算以这片龙鳞为锚点,直接占卜出七大家族另外六片龙鳞的位置,但试验了多次后发现还是不行。但至少我能够做到,依靠这片龙鳞,在近距离下共鸣其他的龙鳞。”
庄园地下的炼金工房中,她小心的用那张金属占卜牌,触碰了被灼烧至发红的龙鳞。小小的鳞片于是“融化”进了卡牌里,随后魔女又将那张卡牌投入到了桌面准备好的仪式基阵中,利用古代语仪式为其赋予新的能力:
“好了,现在龙鳞就在卡牌里面。你拿着这张卡牌在城里行动的时候,如果靠近了另外的鳞片,卡牌会通过振动的方式给你提示。”
小米娅站在夏德肩膀上,伸出小爪子去扒拉那张金属卡牌,此时的卡牌比起刚才,只是表面多出了些鳞片的刻纹。
夏德夸奖道:
“这真是方便。不过它的有效探测距离是多少?会受到墙体或者水流的影响吗?”
“这很难说。”
金发魔女摇摇头:
“我毕竟也没有第二片鳞片,但我总感觉你一定会碰到别的鳞片,别问理由,我相信这就是命运。就算是我预言到的那个龙巢里走出的非人之物,也没有你这样奇特的本领。”
“嗯”
原本想要告辞的夏德抿了下嘴,想到了午饭前的那个吻,于是感觉误会还是澄清一下比较好:
“其实你占卜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你获得那条预言的日期,就是我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那天。”
女伯爵并没有感觉很惊讶,而是看着他,复述了那条在贝琳德尔大本钟上获得的信息:
“自古老龙巢中走出、曾征服时空之龙的非人之物,将会在并不久远的未来彻底影响我的人生。”
“龙巢,好吧,我当天的确曾经接触过一个龙巢遗迹,但龙早就没有了。征服时空之龙大概、也许、可能与送给我那只手套的龙裔姑娘有关。”
夏德欲言又止。
“而你果然已经彻底的影响了我的人生。”
魔女轻巧的说道,并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擅长说谎的先生,你以为我会很惊讶是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猜不到吗?”
“这”
于是她那两根手指又紧接着按在了夏德的嘴唇上,她很满意夏德这副尴尬的模样:
“下午带着你的猫,好好在城里转一转吧。小心光芒,昨晚宴会上出现的奇异现象现在还没有结论。另外,请一定要记住,等到你解决了恶魔,我一定要见一见那头独角兽。”
吃过午饭本应该是小米娅的午睡时间,但这天下午它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很乖巧的站在夏德肩膀上随他一起离开了贝琳德尔庄园。
女伯爵提供了关于那三张贵重牌中其中一张的消息的同时,也进一步补完了原本持有那三张牌的商人的消息。
商人来自外地,自称的姓名当然是假名。他原本已经联络好了本地一家罗德牌地下赌场,要将三张牌卖给他们当做“镇店之宝”。但在交易当晚,黑手帮找到了商人并干掉了他,但却没能在他身上和家中找到那三张牌。
于是那家原本要购买纸牌的地下罗德牌赌场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只是很不巧,那赌场是布莱克家族的产业。最后由布莱克家族证明,三张牌并没有在他们的手中。至此,三张牌的下落便彻底无人知晓了。
而女伯爵获得线索的过程也纯属偶然,那位倒霉商人在城里暂居的公寓因为发生了这起命案,至今都没人敢住进去。而他的邻居则是贝琳德尔家族名下典当行的会计,会计先生在命案发生了两周之后,才听说自己的死鬼邻居手中失踪了三张卡牌,随后他意识到了自己曾经得到的线索。
会计先生倒是不认为自己能够借此找到那些罗德牌,而是想要将这线索卖出去。他当然成功了,但也因为大手大脚的花钱惹来了典当行的怀疑——
“这家伙该不会挪用公款了吧?”
总之,一番调查后,会计手中的情报便被送到了贝琳德尔女伯爵的书桌上。至于被卖出的那份情报,自然由忠心耿耿的女仆玛蒂尔达小姐亲手“回收”了。
“商人死前一周,因为加班而很晚归家的会计发现,自己的邻居家夜晚门厅里还亮着灯。好奇的他就站在对方家门口停了一下,然后听到了门后的门厅传来的交谈声那公寓的门板显然不隔音。”
马车上抱着小米娅的夏德回忆着线索:
“商人和被他称为‘吉洛特先生’的男人在谈一笔生意的付款方式,那位会计没有听到具体是交易什么,只知道吉洛特先生要付给商人20克朗,也就是约250镑。普通罗德牌当然没有这种高昂的价格,但如果是珍贵的纸牌,而且不止一张那个死掉的商人原本要把牌卖给地下赌场,但又被他的邻居听到有其他的交易对象,所以商人不会是死前把那三张牌卖给了多个对象,然后想着拿到钱就逃跑吧?”
夏德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真相。
“吉洛特先生”是谁,需要夏德自己去调查,他现在就是乘坐马车去那个死去商人的住所查找线索。商人死后那栋公寓里的东西没有被动过,警察厅那边也知道这里面涉及到了黑手帮和一些贵族的事情,因此暂时也还没有结论。
夏德本以为这又是让自己发挥“闯空门”技术的机会,偷溜进那房子以后也许能够找到“吉洛特先生”的联系方式。
但没想到在榆木街下了马车,居然看到原本应该贴着封条的榆木街7号的房子的房门打开着。房门上的封条显然是被故意撕开的,夏德甚至能够看到那封条仍有一端黏在墙体上并随风摇摆:
“一会儿不要乱跑。”
夏德拍了一下肩膀上猫咪的小脑袋,后者很乖巧的叫了一声。支付了车资以后,他确认此刻自己还涂抹着魔女的眼影,随后又摸了一下腰间的手枪,这才按住自己头上的帽子走了过去。
榆树街并不是很富裕的街区,临街公寓更不是圣德兰广场那样的房子。虽然公寓是三层,但每一层的面积都很小,几乎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所有的内容。
而当夏德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是三个男人正在房子里乱翻。他们翻得很仔细,以至于夏德还要咳嗽了一声,三人才转头看向了他。
一个脖子上有纹身,一个独眼戴着眼罩,还有一个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这让他们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滚。”
其中那个个头最高的疤脸男人对肩膀上蹲着一只狗的陌生人说道,夏德迟疑的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向内走了一步,并顺手将身后的房门拉上了:
“很抱歉,我也想来这里找东西。”
三人于是都从刚在翻找东西的地方站起身,掰着手指晃着手腕,面色相当不善地不得走向了夏德。夏德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去摸手枪,而是扭动肩膀甩了甩手腕,也走向了他们:
“先说好啊,我不包医药费。”
夏德伸手拨开了第一个打向自己的拳头,随后一脚踢出将那个疤脸男人踹翻在地。随后左右两只手同时握住了另外两人击来的拳头,咔嚓一声将两人手腕掰断,拉扯着两人撞在一起,他们便像是站不稳的人偶一样惨叫着捂着手腕倒在了地上。
这样友好的拳脚交流后,自称黑手帮的三人便被他打趴到了地上。夏德叹了口气,蹲下来对他们说道:
“我来问你们来回答,否则断掉的就不止是手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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