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快速一览,于诸人说道上面的消息,顺而,将文书给于身边的一人。
“扶苏和李斯前往儒家了?”
“那田言是否跟着?”
“阴阳家呢?”
顿然,旁边一语多有期待。
陈胜先前所言固然有理,却是…若然田言没有与之跟随,那么,就是天大的好机会。
地宫可以慢慢找,而涉及田言的好机会就不容易碰到了。
“文书之上只是提及阴阳一众高手有跟随,至于田言和梅三娘那些人,不为清楚,需要继续打探。”
在东郡地宫所受的伤势已然恢复了,魁硕的身躯双臂外显,充满澎湃的力量。
略有黝黑的容颜上,多有沉稳平静。
看向一位同伴,说道文书之事。
“上面的内容不算详细,怎么能不提及田言那些人呢?”
“快于他们回信。”
“让他们快速查清楚。”
“陈胜,倘若田言那些人还在琅琊县外,是否是一个好机会?起码,少了许多压力。”
“处理完田言她们后,我们可以前往别的地点。”
文书的内容已然传阅开来,上面所言也是入眼,的确没有提及田言她们。
这倒是一个不确定的结果了。
田言!
跟随扶苏一起倒也罢了,若还在琅琊县,那就找死了。
“田言!”
“就算田言还在琅琊县,也非容易动手,你能够肯定不是田言落下的计谋?”
“专门引我们前往的?”
陈胜静然而应。
“陈胜,你也太小心了。”
“以田言她们的力量,就算落下计谋,又能够是什么计谋?”
“在绝对的力量之下,绝对无忧。”
“陈胜,这件事先让他们继续打探,田言同扶苏一起前往桑海也就算了,那些人惹不起。”
“没有前往,必须动手,调集琅琊县的大部分兄弟前往,务必将田言彻底击杀。”
“陈胜。”
“击杀田言,于你也是有好处了,如今的农家上下,论威望,你可与当初的田勐、朱家相比。”
“若是这一次你能够出手将田言擒拿或者击杀,那就是天大的功劳,你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侠魁。”
“吴旷,你们是兄弟,你说呢?”
“这是不是一个好机会?”
“陈胜,你若是成了侠魁,对我们农家来说,也是极好的。”
“更有击杀田言之后,农家接下来就可以调集力量,专心寻找上古地宫之事,寻找一枚枚令牌。”
“再有得到一株天材地宝,陈胜你也有希望破入野老的境界,那时,农家实力大增。”
“何乐而不为?”
“诸位兄弟,你们说呢?”
田言!
必杀之。
苍璩是坏了一些,然而,他非农家弟子,更别说同农家之间,有多年的恩怨。
欲要杀苍璩,他们现在还没有太大力量。
田言就不一样了。
田言手无缚鸡之力,身边的梅三娘、田赐、哑奴那些人,就算他们的实力强劲,面对他们练手,也是只有一条死路!
田言会有准备?
琅琊县之地,没有什么消息可以瞒过他们,田言又能够有什么准备?完全可行。
一人情绪激昂,多有亢奋,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看着左右兄弟,继而,诸人看向陈胜。
这件事有陈胜参与更好了。
于陈胜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
说着,又将视线落于陈胜身边的一位青年男子身上,其人暗灰色的朴素长衫,手握长剑,话语不太多。
也是他们农家的兄弟。
“先让弟子打探一下田言的下落吧。”
“田言还在琅琊县,可以有谋。”
“若不在,一切空谈。”
“大哥觉得如何?”
吴旷思忖,剑眉微蹙,想了想,击杀田言有利有弊,大哥所担心的有道理。
身边兄弟所言,也是有理。
“若是将田言擒拿镇压,说不得还能够从那个贱人口中知道一些隐秘。”
“去岁便是有一些传闻,说田言知道是谁杀了田勐堂主,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罗网惊鲵剑主。”
“紫兰轩的卫庄!”
“他没有太大的可能击杀田勐堂主。”
“陈胜,若是将那个秘密询问出来,也解开农家之谜。”
“紫兰轩那里也有一些交代,卫庄那人虽然孤傲、自负,其人实力不弱。”
“听闻同苍璩之间,也是有莫大恩怨,上一任鬼谷子被苍璩击杀,他们肯定要有了解。”
“将田言之事解决,我们与紫兰轩之间,也多了一些联系,那里可是有两位超凡脱俗的存在。”
“关键时刻,可以为助力的。”
“思来想去,比起被罗网和影密卫他们发现踪迹寻上来,好处更为大了。”
旁侧有人妙思。
再次出言。
陈胜太谨慎了,对于农家的安稳固然是好事,也因此可能会错过一些良机。
“诸位兄弟,先将田言的下落探明吧。”
陈胜浓眉挑起。
心间深处,农家现在安稳为上,为了区区的田言一些人,很有可能损失农家更多了。
略有些不妥。
而且,也很有可能解决不了田言。
对于田言,自己了解也非一日两日,那是一位很聪明的女子,自咸阳来这里,身处险境,岂非没有对策?
而身边的农家弟兄们所言,也非没有道理。
侠魁之位,自己暂时没有兴趣,农家现在的局面不需要出现侠魁,否则,危险就来了。
击杀田言的好处,还是有的。
紫兰轩那边可以缓解,将来未必不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对苍璩下手,了结苍璩同农家的恩怨。
也能够多一份助力。
“我这就回信!”
觉陈胜之语有缓和余地,诸人大喜。
“大哥,倘若田言还在琅琊县,我觉动手也非不可以。”
“只要速战速决,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田言身边没有什么高手,也就田赐实力强劲一些,手持干将莫邪,剑道霸道。”
“其余人实力一般。”
片刻之后,此处只剩下陈胜、吴旷二人。
行走在溪流边缘,瞧着水韵潺潺东进,而且河流越发之宽了,临近夏日,水势会更大。
吴旷手持长剑,提及刚才之事。
“田言!”
“她能够在去岁诸多乱象中走到最后,成为侠魁,已然明证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动手可以,很大可能不能够将其击杀。”
“那是我所担忧的。”
“诸位兄弟的心思我也明白,田言对于农家的罪很大,唯有一死才能够解决。”
“她若还待在琅琊县,那就试探一番吧。”
“不在琅琊县,更好!”
“嬴政的车驾现在应该到齐鲁边缘了,琅琊郡会越发危险的。”
“兄弟,农家需要安稳,不需要掺和更多的事情,如今诸夏,秦国势大,难以与之争锋。”
“唯有等待机会。”
“地泽万物,神农不死,只要还有田地,农家会一直存在。”
田言的事情,陈胜没有说太多,具体的消息还没回来,兄弟都这般说了,出手也非不可以。
终究。
自己顾虑许多。
也必须顾虑那般多。
农家六堂散乱,如今大致分为三个区域。
典庆和自己所属,汇聚不少农家弟子前来,更有典庆现在实力极强,弟子不少。
还有六贤冢那里长老们所汇聚的一个区域,大都在东海郡,野老也在那里。
因一位位长老之故,汇聚不少农家弟子。
还有司徒万里!
先前的六堂争锋,唯有四岳堂几乎没有怎么掺和,一直保持不错的实力。
六堂还在的时候,四岳堂自然不显。
连月来,趁着六堂有乱,四岳堂趁机收拢不少农家弟子,那些人多在临淄、胶东之地活动。
合则强!
分则弱!
嬴政东巡,农家不该冒头的,应该尽可能的收敛踪迹,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尽可能让嬴政觉得农家没有力量了。
尽可能让嬴政将目光落在小圣贤庄身上。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机会!”
“机会太难寻了,否则,嬴政这一次东巡,也不会出现袭杀之事了,那是暴露出来的事情。”
“提前被罗网察觉的事情会更多。”
“大哥,农家现在没有侠魁,多一团散沙,以我对那些兄弟的了解,只要田言还在琅琊郡,他们都会琢磨动手的。”
“是以,刚才我同意他们的所言,田言还在琅琊县,可以试探一次,也能够稳定诸位兄弟的心思。”
吴旷也是叹道。
大哥所言所语多长远,多为农家长久之谋,如大哥所言,就算解决了田言,他们也绝对会付出很大代价。
不出手,一直在这里憋着。
都是农家的好兄弟,都是大好男儿,有仇如何一直憋着,都想要动手的。
“堂主!”
“典庆那里送来一则消息。”
片刻之后。
一位普通农家弟子前来,手中持着一只竹筒。
“典庆?”
吴旷惊讶。
典庆在启阳以南的苍山山脉深处,那里也有很多农家弟子在,除非紧要之事,典庆不会露面的。
典庆如今的实力非凡,足可媲美超凡脱俗,足可为底蕴之人。
若再有地宫的消息,前往再不迟。
“是临淄那里的消息。”
“刘季!”
“他…,我知道他,也认识他。”
“当年朱家堂主还在的时候,对于刘季就比较欣赏,去岁六堂相争,刘季一直在沛县那里收集讯息。”
“后来,农家那般结局,沛县那边便是断了。”
“目下,刘季前往临淄了,正在为魏国的一些沦亡贵戚之人做事,那些人所为也是拉拢可用之人,积蓄力量。”
“司徒万里!”
“司徒万里和魏国的一些人联手了?”
“哼!”
“四岳堂本是神农先祖知音律而立下的堂口,音律如风,钦羡伯夷,本是一位六堂最为高雅的堂口。”
“在他手上却变成了商贾堂口,着实悖逆四岳堂本意。”
“现在又和魏国那些人联系上了,那些人一直动静很大,刘季所言都招揽许多人了。”
“刘季!”
“倒是一个可用之人,典庆之意,让刘季在临淄那里招揽农家弟子和可用之人。”
“也算扩增农家人手。”
“让刘季为农家在临淄的统领之人,吴旷,你觉得如何?”
竹筒里的文书取出,纸张上内容不少,陈胜快速的将其阅览完毕,将其递给身侧的吴旷。
继而说道一些事。
“司徒万里!”
“那人趋利避害,从文书来看,倒是没有同秦国同流合污,也算一件好事。”
“至于农家之事,眼下也不好干涉太多。”
“刘季此人,也有耳闻,朱家堂主对他称赞一些,典庆还有这般言语。”
“让他在临淄为统领,招揽和处理农家之事,我觉可以…,刘季能够同典庆他们联系上,说明还是有心的。”
“尤其还放弃沛县那里的官职。”
吴旷亦是将文书看完,语落所感。
“多一份力,总归是好的。”
“我没有意见。”
“身为农家的统领,临淄之地有所动静,一些财货之用,我等这里怕是帮不上太多。”
“嗯,就派遣一些好手前往相助刘季吧。”
“兄弟,你接下来有机会也去瞧瞧。”
“看看刘季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以及看一看他!”
陈胜颔首。
典庆的文书都来了,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何况…那也是一件好事。
就是…眼下之事都要谨慎一些。
“大哥,我明白。”
吴旷笑道。
“紫女姐姐。”
“红莲公主。”
“又见到你们,太好了。”
“紫女姐姐,你的实力…距离突破也只有半步之遥了,数年之内,必可突破。”
“这是郡侯身边的云舒妹妹。”
兰陵城。
紫兰轩。
临近午时,其内来了两位别样的客人。
都是女子之身,都是清秀绰然、琼姿花貌之人。
楼阁大厅之内,看着面前的紫女二人,弄玉不住欢喜,近距离之下,更能够感知紫女姐姐的实力了。
“紫女姑娘,红莲公主。”
“许久不见。”
与之一块前来的云舒也是微微一笑,对于紫兰轩的紫女她们,自然也是见过,也是认识。
论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都有一二十年了。
那个时候,公子入新郑,将自己从黑暗困苦之地救出,自己在新郑待了一段时间,那里相识了紫女姑娘她们。
可惜,一晃这些年来,没有面缘了。
紫女姑娘倒是见过数次,红莲公主就没有了。
“云舒姑娘。”
紫女颔首一礼,这位云舒姑娘自然知道,也见过,就是除却当年新郑之时说过一些话,后来没有多言。
“云舒姑娘!”
身着粉色明丽长裙的红莲也是一礼,对于云舒也是认识,记忆…都很久远了,那个时候,韩国还在。
她形貌上下仿佛没有太大的变化。
弄玉也是那般,没有什么变化。
是丹药之故,听弄玉说过,是武真郡侯玄清子炼制的驻颜丹,很珍贵的驻颜丹。
来者是客,当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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