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
一个姑娘走进来。
她上半身里面是一个吊带,外面是一身宽松西装,下半身皮短裤,余下的是大长腿是有纹路的丝袜。
这是泡泡的妹妹,名字叫沫沫。
她见到郝仁几个,自动过滤了她妈对她这一身打扮的吐槽,拉一张桌子坐过来,还让泡泡一边儿去,坐到了郝仁的身边,正好面对江阳,“哎,这帅哥是谁啊?”
郝仁让她别打江阳的主意,“人都结婚了。”
沫沫撇撇了嘴,“你当我成什么了,泰迪啊?”
几個人在店里跟在自己家一样,在等鱼的间隙,他们拿酒,进厨房端菜。王伯作为驻京办的大厨,拿手的不止水煮鱼,还有燃面,辣劲儿又上头又爽,超级香,江阳一口就喜欢上了;白肉也特别好吃,入口以后一嘴的肉香味。水煮鱼很快上来,滚烫的油烘托着香气逼人,江阳不如李清宁懂鱼,他吃了一口就觉得好吃,但怎么好吃又说不上来。
在吃鱼时,郝仁问他们谁能弄到大魔王的签名,六儿和周浩都跟娱乐圈沾边,“哥儿几个帮帮忙。”
泡泡:“你今天刚粉上大魔王,就要签名了?”
郝仁说给她女朋友要的,“颖儿是李鱼的粉丝。”
沫沫鄙视,“你这女朋友鱼都不吃,好意思说是大魔王粉丝?”
伯母正好端菜出来,“大魔王?哎呦,她唱歌真好听,尤其那首《鱼鱼鱼》,卖鱼的都放那首歌,一听就让人馋,我还让你王伯放呢,她是谁女朋友?”
“伯母你听错了——”
郝仁问江阳举手要什么,他正好守着饮料区。
江阳说来一瓶牛奶解辣,郝仁递给他一杯甜牛奶。
六儿说:“大魔王是谁,顶级大明星,咱们能认识这大腕?”
他建议郝仁找沫沫签个字得了,“你就说是大魔王签的,她还能找大魔王确认去?”
沫沫跃跃欲试:“哎,这主意好。”
江阳想了想,“要不我给伱整一个?”
郝仁说不要了,“假的迟早有拆穿的一天,颖儿要知道我骗了她,到手的鸭子也能飞了。”他现在宁肯什么不错,也不能出错。
江阳和周浩玩了一上午,下午开始忙了,他们把街道、店铺、早点摊等一一确认和沟通了,周浩又去街道报备了,还把公司的摄影和助力张琦叫过来对了脚本,找好机位。
江阳无所事事,就在郝仁的音响店看着。
在四五点钟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音响店前,泡泡瞅了一眼,“嗬,好车啊。”
江阳瞥了一眼,他家也有一辆,不过在车库扔着没人开。
他又不会开车。
接着,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穿一身白色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手提包,笑起来温婉动人,这女人就是郝仁的女朋友颖儿,她下车以后,把额前的散发抚到耳后,朝车上的人摆手。
泡泡愣了一下,回头看郝仁。
车上的人打声招呼,开车离开了。
郝仁迎了上去,“那位是——”
“我朋友,顺路把我带过来的。”
颖儿环顾四周,“你那位拍公益广告的导演朋友呢?”
郝仁指给她在街角忙碌的周浩。
颖儿嗔怒的拍郝仁胳膊一下,“有当导演的朋友,怎么不介绍给我。”
郝仁受宠若惊,“他就是一个小导演,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接到了京都电视台的公益广告,我帮你问过了,他这广告用不到漂亮姑娘。”
颖儿有些遗憾,不过这次没有机会,下次还有机会,他们晚上可以吃一顿饭认识一下。
“得。”
泡泡回头对江阳说,“郝仁逃了中午的单,下午还得请。”
江阳站起来,“那你们吃好喝好啊,我得回家了。”
他摆手告别,去川人居拿水煮鱼了。
江阳拎着打包好的水煮鱼回到家的时候,李清宁已经到家了,她回家后换了一身清凉的衣服,上半身是一字领的小背心,下半身是一条短裤,露出一截大长腿,正坐在沙发上,一面给脚上指甲涂指甲油,一面打电话。她听到江阳回来后,抬头告诉他,“我从庄眉的店里给你拿了你喜欢吃的汉堡。”
江阳自从去过庄眉的餐厅后,对她那儿的汉堡就念念不忘。
“她回来了?”
节目在录制中,庄眉一直在蘑菇屋盯着,挺长时间没见她了。
“嗯。”
李清宁下午跟她吃了一顿饭。
“吃饭了?”
江阳把手里打包的鱼提了提,“那看来这水煮鱼没人吃了。”
“什么?”
李清宁站起来,走到江阳身边,扫了一眼后,“行了,老许,你自生自灭吧,我老公给我带水煮鱼了,就不奉陪了。”
“李清宁!!”
许凡在手机那头还抗议,李清宁这头已经挂了电话。
她接过水煮鱼,打开闻了闻,“嗯?”
她拿一双筷子尝一口,“咦,这味道跟以前那家驻京办的一样,他们换厨子了,你从哪儿买的?”
江阳把他碰见王伯的事儿说了。
“不错。”
李清宁招手,让江阳过来。
“怎么了?”
李清宁向前一个平a,让江阳倒在沙发上,她居高临下的亲下来,水煮鱼的香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甜,江阳贪婪的搜刮着,这世上在没有比这美味的了。
许久后。
“赏你的。”
李清宁嗓音有磁性。
江阳问她:“亲戚走了吗?”
“行了。”
李清宁拍下江阳的头,让他安静下去,现在吃水煮鱼要紧。
江阳拿了汉堡坐在李清宁对面。她虽然很喜欢吃鱼,但最终还是就吃了几口解馋,李清宁说她得保持身材,就刚才那几口已经是破例了,最后这些水煮鱼还是归了江阳。
在江阳吃水煮鱼时,罗贝妮让闹钟吵醒了。
她闭着眼摸床头,想要关闹钟,却不小心把酒杯打翻了,酒杯里还有她昨天没喝完的红酒,一下浇到了床上,顺便把罗贝妮浇醒了。
她坐起来,望着床上地污渍,还有床尾和床下散落的衣服,她已经很久没有打扫屋子了。这一刻,望着白床单上,红酒的那异常醒悟的污渍,她觉得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嘲讽。
嘲讽罗贝妮的邋遢。
罗贝妮以前就很邋遢,她在家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收拾家,总觉得一收拾,时间就过去了,又有大把时间浪费了。她前夫让她收拾,她也是以工作为由推脱,最后都是前夫周末时在家休,但她也很不喜欢前夫收拾家,因为那样她根本不能专心工作,总觉得应该去帮忙。
现在好了,没人收拾了。
她回过头,那红酒渍还在嘲笑她,它晕染成了恶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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