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黑屋
阮昕仪刚刚还在和鹦鹉小姐一起听季然讲故事,这才讲到她俩脑洞大开、神游天外的时候。
没想到,一个晃神她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老巢里。
只不过她的老巢现在已经被幻境笼罩。她看着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几个小小小人格,内心一阵无语。
她环视了一周,在幻境沙发旁边的淡黄色瓷砖上看到了被打的气若游丝的阮昕优。
阮昕仪了然的回头瞥了一眼抖成筛糠的几个牌友,刚要问清楚情况就瞄到了东张西望一脸好奇的…鹦鹉小姐。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鹦鹉小姐那跟好奇宝宝一样的神色,不解发问。
“呀!你…也在啊!”,鹦鹉小姐显然对阮昕仪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在这里,她也在这里。那外面?”,它动了动小脑袋,用翅膀指了指阮昕仪又指了指幻境里的阮昕优,突然惊叫出声。
“嗯,你在这里,我也在这里。那外面?”,等鹦鹉小姐的尖叫声停了,阮昕仪才慢悠悠的反问。
“啊!~糟糕,外面的我不会死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不会,外面有季然在,大概率应该暂时死不了。”
鹦鹉小姐被阮昕仪的问题问住了,它用小脑袋仔细想了想。刚刚停歇了的尖叫声再次惊悚的响起。
它边喊边叫边思考,不太够用的脑子终于回归自我。
尖叫声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阮昕仪看着鹦鹉小姐被跟它一起衍生出来的梦境吓到尖叫,内心好笑不已。
她不惧幻境的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后停在了鹦鹉小姐跟前。
她用手指戳戳鹦鹉小姐的翅膀,咦,跟外面的手感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哎。
不确定,再戳戳。她用手指头再次戳了鹦鹉小姐的翅膀一下。
感觉还是没有摸出来。
不太确定,再试试!她刚要戳第三次的时候被鹦鹉小姐伸出来的左翅膀给挡住了指头的去路。
她这才抬起头看着鹦鹉小姐的眼睛。
“你不去看看她吗?她好像快要死了!”
鹦鹉小姐见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便收回了自己的翅膀,用脑袋点点还在幻境里苦苦挣扎的阮昕优,对阮昕仪示意。
“她不是可以重开一局吗?这次死了下一局继续啊!”
阮昕仪看着阮昕优对陶词那字字句句的恳求和卑微到泥土里的哭泣,就觉得阮昕优是糟烂的日子还没过够。多开几局这样的日子,过够了也就醒悟了。
“你觉得她下一局可以出来吗?”
鹦鹉小姐被阮昕仪说要重开一局的想法启发到了,它好奇的问。
“不知道,不关我事!”
摸不到鹦鹉小姐翅膀上传来的别样触感,阮昕仪百无聊赖的在她的地盘上来回巡视。
对于鹦鹉小姐的提问也懒得回答。
“可是,如果她一直在里面逆来顺受的话,我们俩很难出去的。”
鹦鹉小姐被她这副爱咋咋地的摆烂神情气到了,于是拿出了杀手锏。
“很难出去又不是出不去。反正我在这里待着也挺舒服的。”
阮昕仪对鹦鹉小姐的诱惑不感兴趣,她十分光棍的表示自己可以不出去。
“那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她跟你可是同源的。”
鹦鹉小姐看她不上钩,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可以闭上眼睛的。而且,这是幻境可以循环生死好多次的!”
阮昕仪想都没想就回答,还带着点对鹦鹉小姐的鄙视感。好像在说你的幻境你竟然会不知道?
鹦鹉小姐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是头秃。它用翅膀尖尖抵着脑袋想了一阵儿,犹豫着说:“可是,她在幻境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会损伤灵魂的。”
“反正我又不常出……去。”
阮昕仪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她刚要顺嘴重复刚刚的回答,结果话还没说完,忽然反应过来鹦鹉小姐说了什么。
“她的灵魂就是你的灵魂,她重来太多次,你有可能会变成智障或者被同化成恋爱脑。”
鹦鹉小姐看这句话貌似有点用处,于是就逮着这句话继续往深了挖,试图唤醒阮昕仪内心潜在的一点点良知。
“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过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会注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比如人们常常挂在嘴边的顾此失彼、有得有失。
她为了自己以后可以过得顺遂安宁,现在就必须去承担痛苦长点教训。毕竟没有什么是不付出就可以顺利得到的。
而且,你之前也说了,她在里面经历的蹉跎次数多一点,她也只会虚弱一段时间,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损害。
所以她变智障的可能基本为零,因为你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最后,小说里也说过,这种情况是可以修炼灵魂力的。”
阮昕仪想了想鹦鹉小姐说的话,觉得它的每一句话都在骗自己,还骗得不过脑子。于是她边反驳鹦鹉小姐的话,边隐晦的打趣鹦鹉小姐那漏洞百出的借口。
怼完了鹦鹉小姐,阮昕仪回想了一下它急切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失笑。
她边笑边往正主阮昕优那里瞅。
啧!算了,她还是不笑了吧。
如果可以,变智障就变智障吧,反正主人格又不是我阮昕仪。
智障本障是阮昕优,恋爱脑本脑也是阮昕优。那就让阮昕优在里面多玩玩。说不定还会跟修仙小说里讲的一样,顺带着说不定还真能一起修炼一下灵魂力呢。
她恨铁不成钢的想着。
“灵魂力是靠灵力来修炼的,不是用脑力来消耗的。”
鹦鹉小姐被阮昕仪嘴角边的笑激的有些恼怒,但是谁让它先骗了阮昕仪呢,还被阮昕仪当场识破了。
它无奈的叹口气,否定了阮昕仪不切实际的想法。
灵魂力要是真那么容易修炼,世上岂不是处处是天才。
想法很好,以后还是别想了。
鹦鹉小姐见阮昕仪到处溜达了几圈后,终于停下来了。
它刚要说话就见阮昕仪瞅了瞅脚下然后像猫饼一样直接瘫在了地面上。
见此情景,鹦鹉小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它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呼吸。然后对着阮昕仪直接开喷。
“你到底怎样才肯出去?”
“呼噜!呼噜!呼噜!”
回应它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轻鼾声。
“阮昕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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