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挑战锋刃之前,我每天都在桖兰那里训练。
桖兰教授给我的技术中规中矩,或者说更加偏向于入门。
但是这对我来说也是全新的知识,在桖兰慢慢的引导之下,我也是一只脚踏进了这个大门。
“今天之后你就不用来了。”桖兰在一旁观察着我的动作说道。
“为什么?你那天与我比试用的招数还没有教我呢?”我不解地问道。
“没有什么招数,我能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剩下的都只能靠你自己了。”桖兰摇摇头说道。
“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藏着掖着不教我吧?”我干笑了两声。
“我教白煞的只有这些,我的师傅教我的也只有这些,所以我教你的也只有这些,我们每个人刀法的不同都是我们自己在战斗中慢慢摸索的,所以你也要摸索你自己的。”桖兰说道。
“哎呀,你就教给我呗,要不然就凭我现在去找桖胧也是没有一丝胜算,而且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枪,我不该越强越好吗?”
“林煌,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枪,一切的决定都由你来抉择,我们不可能左右你的任何想法,所以变强也必须由你自己来进行。”桖兰语重心长地说着。
我心生一计,对着桖兰拱手说道:“那我们再来比一次怎么样?”
“好。”桖兰笑着拿出刀。
她不教,但是我可以学啊!
她总不至于跟我比试的时候都不用她自己的招式吧?
我和桖兰的战斗一触即发,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我在桖兰手上也能坚持一会儿了。
其实这几天的接触我已经能感受到桖兰这个王位绝不是浪得虚名。
她更精于强体,幻形,创造等近战方面的能力。
在面对我的进攻的时候,桖兰依旧是不需要挪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就可以化解我的攻击并且进行反击,当我不攻击得时候,她也会慢慢地走向我。
她的走动速度很慢,但是出道速度很快。
以守为攻,稳扎稳打。
虽然仅凭我现在的三脚猫功夫打败桖兰无异于痴人说梦,但是我还是可以学到桖兰的刀法。
渐渐地我停下不断快攻的脚步,像桖兰一样,脚步稳扎稳打,一点点地推进我的攻击。
桖兰的攻击诀窍在于除了手其他的肢体动作都很放松,很优雅,不急不慢的。
但是手上挥舞的刀一定要精准,凶猛。
桖兰看我的动作慢慢向她靠拢,嘴角不禁扬起笑容。
不过论技艺依旧是桖兰更胜一筹,即使我几乎掌握了桖兰的刀法,但是熟练度依旧属于无法短时间弥补的存在,不多时我就败下阵来。
不过这对我挑战锋刃来说已经足够了。
“林煌,你真的很有天赋。”桖兰说完之后我就离开了。
离开了零的精神世界,我没有立刻去挑战锋刃,而是打算先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零帮上主人了吗?”零抬着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嗯嗯,零帮主人大忙了。”我摸了摸零的脑袋,零也开心地笑着,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现在的零表现的已经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也会感受自己的情感。
“主人,零和桖兰姐姐其实是同一个人对吗?”零突然抬起头歪着脑袋问我。
“这”这一件事我还没有考证,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可能是吧”我含糊不清地说着。
“零感觉,零和桖兰姐姐好像,不只是长得像,而且零有时也能感受到桖兰姐姐的悲伤。”零有些沮丧地说道。
“零不记得来这里之前的事情,桖兰姐姐也忘记了很多事情,那些事情对主人很重要,所以零和桖兰姐姐一直帮不上主人的忙。”零的表情越发委屈都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零,你不用想这些,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桖兰姐姐的错,所以不要怪自己。”我弯下腰,一边摩挲着零的脸颊一边说道。
“谢谢你。”
刚才从零的嘴里同时出现了桖兰和零的声音,我甚至还怀疑我听错了。
我抬起头,看着零的眼睛,“不用谢。”
我把零拥入怀里,用我的心跳和温度来安慰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进入到了精神世界,再一次挑战锋刃。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锋刃看我卷入归来也显得比较兴奋。
锋刃做我的对手是好的,她会给予我最起码的尊重,并不想桖胧除了我打赢他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嘴臭。
等我们准备就绪,战斗一触即发。
锋刃很快冲了上来,但是只是很普通的劈砍。
这些劈砍在现在的我看来就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基本功,可是我之前看这些觉得简直是神乎其技。
锋刃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究竟进步了多少,所以从最基础的开始试探。
而我需要一点一点摸到锋刃的瓶颈。
锋刃看我现在的应对十分轻松,我们之间的战斗也像两个老大爷在打太极一样,锋刃开始提高难度。
锋刃的攻击方式无疑就是桖胧在使用她的时候的攻击方式。
可以看出锋刃应该是桖胧的惯用刀,因为即使锋刃提高了战斗强度,可是攻击方式依旧很普通,或者说对于桖胧那样对近战有着极其独特理解的人来说,锋刃的攻击方式过于平淡。
只是单纯的劈砍,突刺和翻腕,在这个基础上加快了速度以及不同的组合。
我并不怀疑桖胧的本事,这反而说明我还没有让锋刃动真格的。
突然我的脚步变了,不再是灵活转变的步伐,而是每一步都扎实地钉在地上的步伐。
锋刃看见我的变化,表情开始变得兴奋,攻势也变得猛烈。
锋刃的攻速不快,但是每一下都很重,她也从双手持刀变成了单手持刀。
就是这样,不要再跟我过家家一样的玩游戏了,该拿出一点真本事了。
自从锋刃变成单手持刀之后,她的刀路就灵活了很多。
一般的武士刀都是一斤多的重量,我们的刀可以达到十多斤左右,而如此的重量竟然可以在锋刃的手腕间翻转的如此灵活,好像一把匕首一样。
一开始锋刃的攻击我利用桖兰打法还能轻松应对,但是随着锋刃改变了打法,她得攻击频率骤增,如此一来招架她的攻击变得异常困难。
我不仅没办法稳步推进攻势,还被逼得节节倒退。
再这样下去,失败是必然的。
我必须想个办法扭转局面。
锋刃的攻击虽然密集,但是并非是不可预测的。
她利用手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重整攻势,那我又为何不能利用手腕的力量?
我可以只挥动一次手臂但是能做两次甚至更多格挡。
毕竟我的攻速虽然不及现在的锋刃,但是也比一开始的锋刃要快,而桖兰依旧可以招架自如。
然而我虽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记忆中桖兰的样子与我还是有些出入。
桖兰的感觉并不是这个样子,是更加从容不迫,更加优雅。
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个是经验上的差距,而是我还没有摸透桖兰这一招的精髓。
直觉告诉我是这样的。
随着我学习锋刃也开始利用手腕,局势停止了一边倒的局面。
但是这样我依旧是没有办法胜利。
关键就在于我与桖兰不同的那一点。
那一点究竟是什么?
桖兰没有教我,所以我只能回忆与桖兰对战的回忆。
我只能去回忆我面对这一招的时候那种感觉来推断我差在哪里。
就在我一边思考一边战斗的时候,我的虎口已经被锋刃不断地攻击震得麻木。
锋刃突如其来的一个重击差点让我的刀脱手。
这一次又一次的弹反,对手臂的力量要求太大了!
很有可能一个疏忽就脱手了。
但是桖兰貌似没有遇到这个问题。
不应该啊!
我的力量肯定是比桖兰要大,她怎么会没有这个问题。
现在锋刃的每一次攻击都像打在石头上,被强硬地弹回去。
然而我攻击桖兰的时候却仿佛在攻击一块黏糊糊的东西,我的每一次攻击仿佛都有粘滞感。
这难道是消力!
没错,就像我们接球一样,如果我们硬生生地去接,去碰撞,那么必然会震得手痛,球也会“砰”地弹回去。
所以我们接球都是选择接触球之后,顺着球的轨迹往下走,这样球才会稳稳地接到手中。
所以我需要每次格挡都接住锋刃的攻击,这样既不会过度消耗我的体力,也不会让她的刀快速地弹回去从而能借助手腕短时间内进行第二次攻击。
“局势已定。”我笑着对锋刃说道。
“什么?”锋刃不解地看向我,但是她从刀的反馈就能感觉出自己被我吸住了。
随后锋刃的武器被我挑飞,刀刃直逼锋刃的喉咙。
“我赢了。”我得意地说道。
“别手软,遵循本能。”锋刃说着把刀插进自己的喉咙随后化作桖虫消失了,只剩下一把刀插在原地。
桖胧走过来捡起了刀。
“行了,这关算你过了,下一关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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