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仁听完的我话之后,沉吟了一下。
看王义仁没有回答我接着说道:“就看你信任谁了。”
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获得王义仁的信任,但是他对我抵抗了结界里的洗脑一无所知。
“我向来喜欢可以自主思考的手下,如果所有人都像傀儡一样那我的负担太大了。所以如果你是为了我们的大业,那么自己决定就好。”
王义仁说道。
如此看来王义仁就是默许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得到了王义仁的默许之后,我又说道。
“什么事情?”
“为什么选择要攻占地球?”
“我认为你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问题。”
王义仁看着我笑着说道。
“我只是有一点头绪,剩下的还希望您指点一下。”
“你在这里生活得快乐吗?”
“我觉得很好。”
“那如果以普通人身份回去呢?”
“那肯定是不快乐的。”
“没错,所以我们要以胜者的姿态回去。”
“我也得知一条消息,桖戮星将会经历一场浩劫,任何人都无法幸免。”
“没错,这是真的,所以我们才要攻占地球,这样既能保住我们的性命,又能保障我们的生活。”
“一定可以成功吗?”
“当然可以。”
“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地球上的科技您应该也清楚,我觉得单纯用丧尸危机不能攻占地球。”
“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战士。”
“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抗住地球军方的饱和打击。”
“任何事都不能硬生生地去做,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知道了。”
说完我慢慢退出了大殿。
说到底,王义仁的目的终究还是权力。
无法在桖戮星继续生存下去,但是只是为了苟且偷生的话会失去一切在桖戮星上曾经拥有的权力,所以只能选择侵略,而且地球作为我们的母星,也是第一个首要的目标。
离开大殿之后,我回到房间,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繁荣的城市,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我真的打败了王义仁,那么桖戮星上的这些生灵该何去何从。
我曾经同样面对过这种问题。
面对真相,面对整个试验场计划,面对我在乎的人,我选择牺牲了其他人,大量的其他人。
那是一个数字极其庞大的人命。
我活在和平年代,除了在黑社会的那段日子,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就算是黑社会那段日子,我杀死的也是和我们同流合污的黑社会。
而这里的人,他们一部分是生活在这里的原始居民,一部分是被拐来的地球人。
放弃他们的生命,无疑是会收到良心的谴责的,就像我当初一样。
如果我带他们回去,不要任何权力,只希望可以正常地生活,这种事情是可以实现的吗?
会不会太天真了。
地球还会接受我们吗?
如果我杀掉了王义仁,之后不管桖戮星上的人,只带自己身边的人回去,是不是就相当于害死了桖戮星上的所有人。
我做的事情何尝不是灭世?
杀死王义仁是必须的,我要为桖兰,为零报仇。
但是杀死他之后呢?
是甩手不管,还是接手这颗岌岌可危的星球。
那场浩劫究竟是什么?
桖兰突然之间发展科技,之后接触地球是不是也与那场浩劫有关。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好累。
我不禁想起在我们抵达边境发现无法出去之后心如死灰地放肆玩耍那段快活的日子。
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没有任何负担。
天色不早了。
我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到了小彩房门面前,敲响了门扉。
“哥哥?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彩打开门之后问道。
我没有说话,默默走进房间,走到小彩面前。
“哥哥,你怎么了?”
小彩见状担心地问道。
我还是没有回答,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现在的情绪。
我不知道有谁能帮助我解决我心中的困惑。
但是我知道谁能减轻我的负面情绪。
我把额头贴在小彩和额头上。
小彩也心领神会地抱住了我。
只有这样我才能缓解我内心的挣扎。
我抱着小彩慢慢移动到床边。
小彩心领神会地转过身,她穿的那种衣服背后是有绑带的。
我慢慢地帮小彩脱去了她的衣物。
之后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第二天我从小彩的床上醒了过来。
今天我要去当耶稣了。
我跟随着佣人换上看上去像神的服装,随后跟着他们登上游行的车,从城堡游行到教堂门口。
一路上人满为患,群众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虔诚地跪拜着。
我也只是微笑点头挥挥手。
终于抵达了教堂,我才发现王义仁以及十人众已经先我一步抵达了。
他们坐在教堂二楼的位子,一楼的都是群众的位子。
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只是在佣人的带领下,走到了教堂的中央。
无论外面有多热闹,教堂里面都庄严肃穆的。
走到讲台的后面,我才发现王义仁已经为我准备好了发言稿。
我大致看了一眼发言稿的内容,才知道王义仁建立神权的意义是什么。
自从桖戮星开始与地球人接触之后,这个星球便一直存在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歧视。
没错桖戮星人歧视地球人,认为他们是低级的生命体,地球人也歧视桖戮星人,认为他们的文明低级落后。
而我就是解决这个矛盾的关键。
因为我身为地球人,但是却代表着桖戮星最古老的高级桖虫构成体,代表着桖戮星人心中的神。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地球人和桖戮星人参半吧!
我在地球人眼中应该是个叛徒,我在桖戮星人眼中应该是一个更为复杂的形象。
我抬起手,示意我要开始讲话了。
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声音的教堂安静地落针可闻。
“我今天代表着桖戮星最古老的高级桖虫构成体,代表着桖戮星唯一的神明与大家见面。我是地球人,但是我能够作为桖胧大人的使者来到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强大。不过我的身上流淌着地球的血液和桖戮星的血液,因此无论是桖戮星人还是地球人都是我同胞。不论种族,只要你们生活在这桖戮星上,便是桖胧大人的子民。而桖胧大人之遵循一个原则,那便是强者为尊,无论是什么种族。遵循桖胧大人的旨意,世间不应再有争斗,不应再有歧视。我们应该面对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赖以生活的星球正在面临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那就是地球的攻击。”
什么?
念到这里我心里不禁开始吐槽。
还真是说你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要打你啊!
这不是流氓吗?
“地球人不再顾及自己同胞,觊觎着这颗星球,我们应该放下成见,一起面对共同的敌人。同时我们的星球也在面对一个重大的危机,这颗星球即将变得不再适宜任何人居住,无论是地球人还是桖戮星人,因此我们要亲手建立一个属于我们高级桖虫构成体以及人类桖虫混合体的家园。这个家园应该建立在对我们虎视眈眈,但是拥有富饶资源以及美丽土地的地球。”
我越念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发动战争的宣言吗?
我本以为我是利用信仰的力量修复两个种族的关系,让桖戮星人追随我体内的桖胧,让地球人追随我。
但是这根本就是战争宣言啊!
“我的体内拥有者最古老桖虫的力量,同时我也是地球预实验计划的幸存者,我将带领桖戮星人和地球人一起谋划更加光明的未来!只要你们追随我,我必将降下桖胧大人的恩泽,带来地球文明的光辉,为我所有的同胞创建美好的未来!”
发言稿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下面群众的反应。
不知道是我的演讲感动了地球人,还是我的实力征服了桖戮星人,鼓掌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坐在二楼的王义仁,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胜者为王)!胜者为王!”
我用两种语言高呼了教义。
好歹是成立教会,不能连教义的宗旨都没有啊!
完完全全就是个战争宣言!
接下来就是我的信徒,也就是之前城堡里的佣人宣读一些法律法规还有教义信条。
不过我的工作做完了。
教堂的工作忙完之后,我被白煞叫到一边说道。
“我叔叔来了,并且邀请你去家里坐一坐。”
今天的二楼五大族长也到齐了,我看向强体族族长,他正看向这边。
“没问题,走吧。”
我换掉神的衣服,跟随着白煞和强体族族长进入到五座高楼之一。
我们乘坐电梯来到了顶楼,我坐在族长的办公室里,喝着白煞为我们泡的茶。
“不知道林煌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族长礼貌地微笑着问道。
“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不懂。”
“那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我若是帮白煞拿回桦骐体内的强体原始桖虫,不知道族长愿不愿意?”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族长有些惊讶,差点按耐不住站了起来。
“你没听错。”
我微笑着说道。
“我相信林煌先生有这个实力,但是林煌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如我白天所说的一样,我希望,桖胧大人也希望,可以消除地球人和桖戮星人之间的歧视和隔阂,地球人不应该夺取五大贵族世代传承的力量。”
“哼!”没想到族长突然一脸愤懑的表情,看着白煞说道:“我们没有能力保护原始桖虫的力量,都是我这个侄女不争气,我们更没有脸面靠别人去夺回这份力量,更别说靠族外人,我丢不起那个人。”
“族长,你也不能全怪白煞,一个拥有幻形原始桖虫的地球人打败了五大贵族之一的强体一族中拥有强体原始桖虫力量的最强者,你觉得现实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原始桖虫的交接仪式是神圣的,不可能有弄虚作假的成分。”
族长挥挥手说道。
“真的吗?你们族长的位子在桖胧大人建立的强者为尊的理念下还保持着世袭单传是为什么呢?你当真不知道有些事是可能的?”
我喝了一口茶,抬眼看向族长的表情。
他犹豫了。
“更何况我怎么能算是族外人呢?我代表着桖胧大人的意志,拥有桖胧大人的力量,难道我没有资格管这件事吗?”
族长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
“我的本意是构建地球人和桖戮星人的和平,但是无论是原始桖虫这件事,还是白煞嫁给桦骐这件事,不都是桖戮星人受欺负吗?不都是因为一个地球人坐在了王座上。”
说到这里,族长的表情明显是感觉终于有人替我说出来的感觉。
但是他完全没有惧色。
我一直有一个怀疑,那就是族长畏惧的不是王义仁,而是王座。
但是他们没有那么害怕拥有王座力量的王义仁,加上世袭的机制,我越来越怀疑他们知道一些事情。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族长说道。
“我有什么条件,我只是带领追随我的人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这件事您具体打算怎么做?”
“没什么打算,打败桦骐就好了。”
没错,这就是对我的实力的自信。
我和族长一样,不忌惮任何人,只忌惮王座的力量。
“只是不知道\"
我又开口说道。
“不知道,做完这件事之后,下次来到这里还需要让白煞提前预约吗?”
“不会不会,您来这里就和回家一样就好了。”
强体族族长笑呵呵地说道。
“那我先带着白煞回去了。”
族长亲自把我们送到了楼下。
白煞刚才没敢说话,现在才有些担心地说道:“你这么做,就是和他对着干。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的。”
我笑着回头看向她说道:“我说你啊!在这种环境长大,怎么唯唯诺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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