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不由说道:“安老板出手之阔绰,我上官怡真是始料不及,倒小瞧了这半老徐娘的实力!沈木,虽然她是你的干娘,如此炫耀她的财力也是不妥!临山镇错综复杂,我上官家知道了倒也无妨,就怕往来的一些狂徒铤而走险。我看,你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真铁也觉得方才有些得意忘形,只是笑着点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菜肴一件一件摆上桌面,一个机灵的伙计进来专门倒酒。

    上官怡举杯说道:“第一杯为庆贺我表妹进冲灵门,来,各位干一杯!”

    除云娆借口身体有恙不饮酒之外,其余各人谁也不虚,第一杯一饮而尽。

    韩三岳举筷正要夹菜,却听见上官怡又说道:“第二杯为我表妹接风洗尘!”说罢又是一饮而尽。众人也只好跟着喝了第二杯。

    上官怡见有人准备夹菜,紧接着说道:“第三杯,是为消除与三位误会,干!”

    “第四杯是为咱们初识之人,幸会,幸会,干!”

    一杯酒二两半,一连四杯五十年金酿酱酒下肚,各人肚腹里无不是热气升腾,脸色绯红。

    上官怡这才举起筷子:“今后咱们除了表妹就是兄弟朋友,吃菜!”众人这才得以夹菜压酒。

    李青简已有了些许酒意,忽然举杯站起:“今天属实高兴,我带头再饮四杯!”而后不由分说,一连又喝了四杯。

    也就是盏茶的工夫,每人已经豪饮了二斤酒。李青简醉眼惺忪,胡乱的说道:“今后……你们好生修炼,说不定可以在北神州谋个一官半职,这事……呵呵,我有法子。”

    云腾心道华博天早已被华世宗移出王城,日后他与华圣童争夺王位已是定局,你幻想做太子妃是人之常情,不过千千万万不要沦为两人战争车轮之下的冤魂就好了。

    尚珂玉知道李青简已有醉意,刚想要帮她解囧,听上官怡忧心地说道:“表妹,我知道你和华家的长子华博天关系匪浅,不过你得明了其中蕴含的巨大凶险。他日前越是强盛,日后对他就是越是危险。因此你千万不要太过依附于他,否则等到纷争而起之时,再想要独善其身那可就难得多了!”

    李青简身为局中之人自然看不透其中原委,究其缘由还是华博天平日里给她灌了不少的迷汤药,因此旁人说些什么她根本听不进去,即便是上官怡。

    李青简满不在乎的说道:“姐姐说得我懂……不过上官家在临山镇一不靠北神州,二不近西仙州,两州真要是交战起来,恐怕哪一州都不会顾及上官家。”

    上官怡心道此事实不该在外人面前谈起,一脸肃然对伙计说道:“今天我们几个酒醉胡言乱语,你可不要当真,权当听了一席醉话。”说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伙计。

    伙计诚惶诚恐的接过银子飞快地放进内搭里:“小的啥也没听到,只知道给几位大爷、姑奶奶倒酒……”说完手脚麻利的又倒了一轮酒。

    上官怡话锋一转:“咱们今天不谈那些个所谓国之大事,临山镇原本就是三不靠,人人不受君王之治,照样逍遥快活。今后几位再到临山镇,吃喝这一块在何处都可以挂在我上官怡的名下。”众人纷纷答谢。

    一这场大酒下来足足用了两个时辰之久,上官怡喝了六斤酒且面不改色。其余最少的就是李青简,三斤过后就已经是伏桌大睡了,剩下的云腾等人都是五斤有余,真铁自是不例外,除了双眼血红、腹内烧蒸之外并无大碍。韩三岳虽然努力瞪大了双眼,双脚却软的可以,最终还是真铁将他架出了天香楼。

    上官怡见李青简醉倒,早早地吩咐伙计去上官家叫了两辆青牛香车等在天香楼下,将男女分开而坐。

    酒场散得极快,上官怡将李青简交代给尚珂玉和云娆,送她们上了青牛车。

    真铁将韩三岳抱到牛车内被他死死抱住无法下车,来不及与安幽柔细聊辞别,在车上挑开帘子和她远远挥手。

    两声清脆鞭响直冲云际,四只牛毛如同青色缎锦的巨大青牛仰脖发出低沉鸣叫。四周人见是上官家的青牛车,纷纷躲得远了些,牛车在繁华主街之上如顺流飞舟一路畅通,在路人注视下行出了临山镇。

    青牛车内奢华无比,异域来的驼绒毯上用金丝描绘出一幅秋日黄草鹰飞的景致,金丝楠木的小桌之上白银茶具之上茶气升腾,旁边还有十盘各式各样的果脯和硬果。无奈肚内酒肉胀满,真铁除了喝了几口茶,什么也吃不下去。

    真铁到散修院时天色尚早,不过一时间酒意涌上头来,赶紧冲到水潭边俯下身子,敦敦敦的喝饱了水,这才挪到柴房躺下。

    白泽憋了一整天没好气的说道:“你是要腻在女人堆里出不来了,我劝你还是少和她们见面,省得耽误前程。”

    真铁打了一个酒嗝:“呃……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几次下山也不是毫无收获。”

    白泽截口说道:“不就是认了一个豪爽的干娘……”

    真铁心中不快:“我也奇怪,为什么她对我如此在意,不过我觉得她对我并无祸心,今后你也要敬她三分,跟着我喊娘。”

    白泽啐了一口:“啊呸!我千年的道行,还给这个骚狐狸喊娘,我看你是生了什么大病了!”

    真铁无来由的怒气横生,动用金色咒印之术:“趴下!给我干娘赔罪!”

    白泽随即被死死压得不能抬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又不在……这里,怎么赔罪?”

    真铁咬着牙解除咒印:“她身世坎坷你又不是不知道,临山镇里人言可畏,将她污蔑成交际花,这种屈辱她默默忍受,就为了等姬无修和亲生的孩儿。

    如今她能将那份寄托转嫁一部分在我这里,兴许能让她在孤苦之中有几分宽慰,你就别再诋毁她了。”

    白泽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道:“想不到你竟为了她对我动用咒印,好了!我会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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