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听说你前段时间在老九那边受了委屈,回娘家住了很久,现在才回去是吧?”
将身上的悲哀之气一收,宇文泽又变回那个温文儒雅的君子,眉宇间的笑意和关心,便展露出来。
“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杨芊芊笑起来,“放心吧,没人可以欺负过我以后全身而退的,我还打了你弟弟两个耳光呢,估计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委屈吧!”
想想那日宇文铎的表情,整个人都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真是好笑。
“我估计那两个耳光,可能是他今生今世最难忘的一样东西了。”宇文泽也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喂,我打的可是你弟弟呢,看你笑的,比我还开心!”杨芊芊不由取笑他。
宇文泽一点不让:“我幸灾乐祸也是正常的,谁让他这么好运娶了你……”
“娶了我?”是好运吗?
“呃,你看,那边的星星,好看吗?”正在杨芊芊疑惑间,宇文泽已经换了话题,一手指向远处最闪亮的星星。
“是啊,那星星好像特别亮啊,是金星吧?”杨芊芊跳起来,这个古代的星空,似乎都比重工业污染的二十一世纪清晰很多,有很多漂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宇文泽好奇地看着她:“什么是金星啊?”
“呃……我听说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就叫金星!”杨芊芊忙掩饰。
“金星,倒也蛮适合的!”宇文泽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拂过她垂落鬓边的一缕青丝。
一男一女,就这样站在白玉栏杆之前,笑着说着,从背影看上去,格外相配。
不远处,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男女,眼中都能喷出火来。
——分界线——
皇宫的晚宴盛大热闹,不过也总有散的时候。
杨芊芊原路返回,自宫外和宇文铎上了
马车,没想到这妖孽只是鼻子里出气,“哼”了一声,然后完全当她是空气,自顾自地上了车,由着她让如月扶着,才上了马车。
“怎么,戏演完了,就过河拆桥了?”杨芊芊冷笑一声,坐到宇文铎对面,离他远远的。
他不愿意搭理她,她还不愿意让他搭理呢。
宇文铎深吸一口气,板着一张脸,冷眼看着她:“看起来,爱妃对此次皇宫之行非常满意,看你春风满面的,真有些像梅开二度的样子!”
“你说什么?”杨芊芊随即想起刚才和宇文泽在观星台的事情,莫非被他看到了?
“爱妃紧张什么?”宇文铎挑眉,眼中全是挑衅的意味。
“懒得理你!”就算被他看到又怎么样,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端,别说她只是交个普通朋友而已,就算她真的想红杏出墙,找个“候补”夫君,又怎么样?
看他们两个样子,要散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心虚了?”宇文铎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一把拽她的手。
“喂,你干什么,念完经就打和尚,我现在失去利用价值了,你就想对我动手了?”
杨芊芊怒视他,“我做什么,我要心虚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端,一没红杏出墙,二没偷鸡摸狗,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宇文铎一把将她拽过来。
“啊……”颠簸的马车中,杨芊芊的身子一个不稳,直接被拉到了宇文铎怀里。
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宇文铎禁锢住杨芊芊的身子,对着外面厉声喝一句。
“王爷,到王府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很快,有布置板凳的声音,随即便有人将车帘子撩了起来,“王爷,王妃,已经到王府了!”
车厢内比较暗,那些下人们倒也没看清车内宇文铎和杨芊芊的古怪姿势。
宇文铎将杨芊芊往外一推,很快有人伸手将她接了下去,他就跟在后面,走下马车。
“你跟本王过来!”宇文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一下车又找杨芊芊晦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就往申王府里拖着走。
“喂,你轻点,都淤青了!”本来在车里就被拽得生疼,此刻抓住,更是痛上加痛。
“还敢顶嘴,跟本王进来!”
宇文铎全身笼罩着一层暴戾之气,仿佛来自炼狱的撒旦,让人不容忽视。那些下人们,一见到如此情景,赶紧一个个让开,低头敛眉,不敢多说一句。
宇文铎怒气冲冲拖着杨芊芊走,杨芊芊使劲挣脱,可她不过是个纤弱女子,哪里有宇文铎这个练武之人的手劲大?
于是只好随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行,吓得如月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哭泣。
“放开她!”冰冷的声音,传自申王府门口,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飘然站立,那声音,仿佛传自地狱十八层,冰冷地没有丝毫温度。
那是一个从炼狱重生的冤魂,不食人间烟火,就带着森森怨气。
“你是谁?”宇文铎没放手,只是停下了脚步,“在这里意欲何为?”
“冷月!”黑衣人报了名字,然后手中剑柄一指杨芊芊,“她的保镖!”
杨芊芊初初看到冷月的时候,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报仇的,没想到,他最后的回答,让她忽地有喷茶的冲动。
保镖?
她杨芊芊,何时请了这个天下第一杀手做保镖了?
“天下第一杀手,冷月?”宇文铎皱了眉头,回头看向杨芊芊,“你认识他?”
“我……”
杨芊芊看看自己今日的打扮,虽然依然戴着面纱,可是穿着华丽,盛装看上去极其隆重。
那日粉色斗篷将她连额头眉毛都遮住了,全身下下只留出一双眼睛,眼前这个人,没理由认出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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