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个哥哥生气了……”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时遭遇过这种对待,叶斌那几乎看不见了的背影,让他们咬牙切齿:
“这颍川学子众多,但有真才实学的,其实也就那么一搓……”
卧床不起的戏志才看上去有些干瘦,脸色枯黄,显然是营养不加,再加上瘟疫的折磨,已经病入膏肓了。
戏志才话锋一转:“无论如何,大家都是读书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强行逼迫,也是不可取的。”
“这种人怎么会这么久的?”
戏志才摇了摇头:“我不过是一山野匹夫罢了,只是在这颍川呆的久了,有些事,也看明白了几分……”
叶斌双眼睁大,感情……别人拿他的东西卖钱,反过来还要打他,这么特么岂不是说自己是二百五?
他也不怕叶斌生气:“贵人可知,您在此地风评极差?”
瘦小的那人,看上去不大,稚气未脱,但风度却不同寻常。
“莽夫,粗鲁!”
他一口气吐出了五大势力:“或联合,或对抗,大战即起,钱粮自然要跟上,正值此时,您或许是为了方便招揽人才,提高自己的名声,才免费提供治疗瘟疫的药物,却让他们看到了商机!”
“唔……那您可知道……真正让您风评很差的原因?”
“呵呵……叶某也是偶然来之,听闻令弟与一众士子为先生争辩,好奇之下,才插了一句嘴,却没想到,引起了不小的事端……叶某倒是不怕,只是,待吾走后,恐连累你兄弟二人啊。”
高胖丑陋的那人有些幸灾乐祸,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骤变:“糟了,师傅让我们办的事儿,还没做好!”
“贵客临门,志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叶斌一怔,他还真没深思这个问题,只见戏志才叹息了一声:
“哥……快看看谁来了!”
对面的酒楼之上,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人对视而笑:“师兄,听说你与神农牧打过交道,此人如何?”
只听他低声说道:“听闻神农谷缺粮,但看贵人脸上不慌不忙的样子,应当是得到了解决,既然不是为了粮草,不出意外,您打算在此地招揽一些名士?”
“不过呢……”
“哼……说不过就动手,果然没什么教养。”
……
叶斌点了点头,对于此人能够看出来虽然有些惊讶,但并不显得特别震惊,毕竟,人家是和郭嘉玩的,智商太差,能在一起混吗?
“大惊小怪!”
“话又说话来……”瘦小的那个小孩儿嘿嘿一笑:“若我所聊不差的话,他这一次来根本不是借粮,恐怕是招募人手吧?”
叶斌一笑,戏志才虽然有公报私仇之嫌,但实际上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这个年代与现实不太一样,士农工商,读书人地位极高,但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没什么危机感,有真才实学,可以辅助治理,出谋划策的反而并不是很多。
这时候,戏志才终于看到了叶斌,只见他瞳孔一缩,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什么震惊。
高胖丑陋的那人嗤笑了一声:“没大没小,当心被他听到……”
“嘴上说的厉害,还不是灰溜溜的被我们吓走了?”
见他似乎认出了自己,叶斌也没什么奇怪,这人在颍川与郭嘉,荀彧齐名,能够得到自己的画像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只是他初见自己,没有一丝慌乱,却让叶斌有些刮目相看:
叶斌嘴角抽搐,他都被人家赶出来了,能不知道么。
若是叶斌听到,必然会惊为天人,这小孩儿不大,非但没有人云亦云,反而看出了他的心思。
“呵呵……”高胖的那人长得非常丑陋,一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炙热的让人不敢直视:“此人……似乎不会说空话!”
戏志才似乎不知道揭人不揭短的道理,说起这个,似乎找到了知音,一身病痛都好了许多:
戏志才叹息了一声,靠着床头,坐了下来:“哎,几位好友一走,我便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吾以往还有些小名,到不惧他们将吾如何,只是苦了我这个弟弟了……”
那小孩儿哦了一声,突然说道:“听说,元直的母亲就在他的谷中?”
“绝大多数世家,虽然重利,但还不至于如此,只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犹豫了一下:“贵人初至,本不该多言,但想必,今日之后,某便不再会被病痛折磨,也就要离开颍川了,有些话,虽然唐突,但却不吐不快。”
“都说了,不要毛手毛脚的,等哥哥去了,你这个性子,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下去?”
一路上,叶斌终于知道了这人叫做戏岚,据说是个孤儿,无名无姓,被他哥哥偶然捡到,养大至今。
“应该是如此了,只是经此一闹,他若是没有反击的办法,这事儿,就难喽。”
却说叶斌离去之后,那戏姓书生竟然追赶了上来,跪在地上,求着他去帮他哥哥一把,叶斌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也没犹豫,直接赶到了他家。
叶斌一怔,这人倒是直接,也知道自己是来送药的,而且还毫不客气,也不知道戏志才想要说什么,他虽然有事要办,但对此人却非常好奇,竟然坐到了床上:“叶某洗耳恭听。”
他哥哥叫戏志才,叶斌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叶斌凝神说道:“应该是世家与商贾……”
“河北袁绍,许昌曹操,汝南袁术,荆州刘表,徐州刘备,还有神农谷……”
两人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人家既然和自己掏心挖肺,叶斌也不会冷脸示人……只见戏志才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唔……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有所体会了!”
高胖丑陋的那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士子恐怕要被他算计了……天色不早了,热闹也看过了,咱们回去吧。”
戏志才也不客气,竟然开口就批判那些士子,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其余的,吟诗作赋倒是一把好手,可若为贵人治理天下,那就有些难为人了。”
两人离去,谁也没有注意,戏姓书生也悄然离开,烟尘散去,众人脸色有些难看,黄月英拉着黄承彦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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