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奴婢给您擦擦。”
“不必不必,我自己来就可以。”
“驸马,奴婢可是奉了公主殿下之命,特来侍候驸马。”
“可是驸马您却总这样推三阻四,莫不是嫌弃奴婢蒲柳之姿。”
“倘若如此,那奴婢只能披发敷面,以……”
看着跟前这位平日里就喜欢拿软软糯糯的夹子音来撩拨自己的蔓儿,现在又开始自怨自怜。
常二郎一脸黑线地扫了眼跟前衣襟上不小心粘着的油渍。
“闭嘴,快擦,不擦收拾你。”
“奴婢惶恐,奴婢这就给驸马收拾干净……”
看到蔓儿舒展她那妙蔓的纤腰,就像是一条水蛇般擦着自己的腿,和手。
几乎要挤进自己怀中,这才拿着一方丝帕替自己擦了擦已经几乎要浸干了的油渍。
这才又冲自己嫣然一笑,理所当然地挨着自己坐了下来。
常升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离开京师的时候,朱宝贞跟自己分别之时就已经小脸红红的向自己暗示过了,蔓儿就是自己的妾室,代表她先过来看好自己。
避免自己这位血气方刚的好夫君瞎鸡儿乱来。
虽然常二郎觉得自己很有道德底线,但是并不反对有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在身边侍候。
就像自己衣襟上的油渍,常威敢拿手帕过来帮忙。
常升觉得自己的反应就是一个鲤鱼打挺外加一脚尖。
唉……女人啊,不愧是红粉骷髅。
常老二,昂起脖子又抽了一口酒,斜瞥了蔓儿。
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就是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妖精。
颜值身材都很能打,而且既精明又很懂得利用女性的优势。
看来,能够被朱宝贞视为心腹并委以重任的她,很有成为跨国公司总裁大秘的潜质。
“驸马为何这么看奴婢?”
蔓儿恰到好处地微微垂首,双手交织于前,原本就有点夸张的地方。
变得更加的夸张,甚至常升都想拿手或者是尺寸去测一测深度。
那张妩媚的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边,满满尽是诱惑。
“是奴婢哪里做错了,驸马想要责罚奴婢吗?”
“……”常升感觉自己再不出手,似乎太对不起自己阳刚男儿的血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常升的大手刚刚伸出的那一瞬间。
竹帘被掀了起来,常威冲进了屋内。
“公子,六百里加急!”
“公子我什么也没看到,公子你继续。”
“你他娘的,给我站住。六百里加急必是朝廷要务,走!”
“下次你敢再擅闯,老子把你扔房顶上去。”
“是是是,多谢公子不扔之恩。”
蔓儿幽怨地一声长叹,居然在这样的时候被打扰,下次一定要记得把门给反锁栓上。
。。。
面色惨白,一身灰土扑扑的模样的信使此刻正在小口小口中地抿着一碗稀粥。
当他看到了常二郎快步来到了自己跟前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末将见过驸马,末将奉了毛指挥使之命,前来给驸马送信。”
说话间,他拿出了那粘着鸡毛的急件递到了常二郎的手上。
打开之后,里边的东西掉了出来,常二郎只一眼就脸色微变。
那居然是一条仅仅只有寸许多长的明黄绸条,上面,则是老朱的字迹。
内容很短,就是一句话,让常二郎看到此手谕,就立刻将此手谕用信鸽传递回京师,并且要标明传递的时间。
一想到昨天自己放归的鸽信,再看这封书信,常老二焉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看来,老朱不愧是有脑子的人,必然已经意识到了信鸽传递消息。
将会让大明王朝的重要通讯的效率,获得极大的提升。
不仅仅利于军国大事,还能够利于大明对地方的各种紧急事件的把握与掌控。
常升走到一旁开始提笔,顺势朝着那名奄奄一息喝粥润嗓的信使问道。
“为何毛指挥使非要派你过来传递消息,直接通过信鸽传递不就可以了。”
“……这,这就非是末将所能知晓的。”
这位信使垂下了脑袋,内心此刻相当的复杂,他自然是毛指挥使的心腹手下。
奉命来上海查明常老二是否在此的这个任务,却实在不能喧之于口。
毕竟就连陛下也只是怀疑,既然常二郎就在上海。
那么这个怀疑也就不复存在,没必要再提,坏了陛下与常二郎的翁婿之谊。
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常升便已然将信鸽从掌心放飞。
看到这只鸟儿振翅高飞而去,不禁有些唏嘘,希望老朱这位大明开国天子,能够意识到但凡是新的事物。
有利国利民之功的,就要敢于去用,不然,等到他老朱两腿一蹬。
朱标上位之际,自己再去怂恿的话,那明显就有点晚了。
毕竟很多的事情,都是越早干就越好。
这信鸽,仅仅只是开端而已。自己手里边有无数的好东西。
需要的就是有个口子,就像现如今自己在上海县这边的各种骚操作,啊呸……各种促进社会经济繁荣的大动作。
同样也是在试探着老朱这位老司机,倘若他在第一时间就出手阻止。
那常二郎就觉得自己就只能耐心地等待着姐夫哥上位之后再开搞。
但是直到现在为止,老朱似乎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手阻止。
这样一来,自己也该尽快做出一些成绩才是。
。。。
此刻,文成殿偏殿内,以吴伯宗为首的内阁成员,此刻正在就一些政务,草拟着他们的处理意见。
现如今草创的内阁,老朱并不乐意由内阁完全综合意见之后再交给自己。
而是让他们就这些朝廷政务,拿出各自的条陈,呈到自己案前。
不少的宦官,就是这么往来于内阁与文成殿之间,将那些条陈与奏折一并送到老朱的案头。
当他仔细看完份朝廷政务之后,一面思索着处理方略,一面再翻看那些内阁成员各种的想法和建议。
时间不长,老朱就提起了笔,写下了朱批,然后递给了身边的朱标。
这才惬意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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