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李历,字永和,乃扬州府人士,感谢兄台救命之恩”
李历乘小船抵达杨三生所在的旗舰,感谢道。
不过,李历在看到杨三生如此年轻时,心里也不由的嘀咕。
“此人是哪家的公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规模的船队?”
“李兄不必客气,这海上遇匪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海上救助需要帮助之人乃是理所应当。”
杨三生客气道,并观察了此人一番,此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皮肤黝黑,显然是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年纪轻轻却拥有五艘海船,定是个有能力之人。
“咦?!”
听到杨三生此话,李历顿时耳目一新,新奇道
“兄台此言可谓是空前绝后,自我朝开海禁以来,李历从未听过此等言论,如若人人都如兄台这般豁达,这海面上还有何盗匪敢如此猖獗!”
李历说完,杨三生倒是愣了一下,原来他下意识说的话,没想到在这李历听来却是闻所未闻。
毕竟杨三生所说的关于海上救援的一些相关内容都是于1910年9月23日签订的《海上救助国际公约》里面所修订的条约。
“哈哈哈,李兄太过客气,吾杨云生四海为家,能多结识一些朋友也是好的。”
杨三生只得打了个哈哈,顺带介绍一下自己。
“原来是杨兄,失敬失敬”
随后,两人就开始攀谈起来,毕竟他们加起来一共有十五艘船,实力算是不错的,要是他单独离开的话,说不准又会遇到海盗。
…………………
“杨兄此行是去扬州寻亲的?!”
经过一番交谈,杨三生把自己去扬州的目的告诉了李历,顿时惹来李历的惊呼。
如果杨三生说的是真话的话,那这杨三生可就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哥了。
并且这些船也意味着是杨三生依靠自己独自打拼出来的,此等能力,又如此年轻,如何不让人钦佩。
对于杨三生这种人,李历肯定是要极力结交的,说不准今后此人就飞黄腾达了。
“敢问杨兄要去扬州府寻的亲人贵姓,我李历虽在扬州府只是一介商人,但是这扬州城内之事,鄙人还是知之甚广。”
李历急忙说道。
看着李历如此殷勤,杨三生思索了一会,考虑到这李历是扬州人,对扬州城熟门熟路,他可以让李历带着他进城,也省的进城过程中遇到什么麻烦事。
“在下想要寻的亲人姓陈,据我母亲所言,陈家在扬州乃是米商。”
杨三生如是说道。
“姓陈,米商?”
李历有些犹豫道
“扬州陈姓的米商共有十四家,不知杨兄说的是哪家?”
“十四家?这么多?!”
听到此话,杨三生有些惊奇,难道米商不算是大商人吗?
看到杨三生一脸的惊讶,李历顿时明了,于是开口说道
“扬州府的大商人,几乎全是盐商,这些盐商与官府关系密切,甚至纳栗入监,都去援例做太学生,没有多少人会下海经商的,更没多少人会去贩米的。”
李历从杨三生之前的话中听到,杨三生的母亲是在船只外出经商时遭遇事故。
并从此与家族断了联系,然而,大商人的子弟几乎不会下海经商,下海经商的大部分是小商人或大商人雇佣的船长和水手,因此,当他看见疑惑的杨三生时,才会这样解释道。
“只是一个小家族么?”
正说着,杨三生从怀中拿出了母亲的玉佩喃喃道。
“咦!?”
看到杨三生突然拿出一块玉佩,李历顿时来了兴趣,立刻道
“杨兄可否把此玉佩拿给在下看看。”
“李兄知道此玉佩的来历?”
杨三生边说边把玉佩递给李历。
李历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一会后,不由得大惊道
“此玉佩乃是大米商陈家的家族玉佩呀!”
“大米商陈家?”
听到这里杨三生更疑惑了,刚刚不是才说有十四家姓陈么?怎么突然就成了大米商了?
“难道杨兄之母就是二十年前,陈家失踪的幼女陈雅儿?!”
此时,根据之前得知的信息,李历顿时说道。
“李兄知道我母亲?!”
听到此处,杨三生明白,李历定是知晓很多事情,急忙问道
“请李兄快快说与我听听!”
“哎~~~~!”
李历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二十多年前,扬州的米商本只有三家,王、孙、陈三家,本来三家相安无事,可是自从陈家小女儿,也就是你母亲失踪后,陈家就得罪了孙家。
至此,孙家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打压陈家,最终,陈家逐渐衰落,如今陈家只是扬州十四家米商中最弱小的一支了。”
“噢?难道说我母亲曾与那孙家有婚约在身?”
听到这里,杨三生有些明悟,又有些疑惑
“可同为扬州大米商,为何孙家就能打压到陈家?”
“杨兄说的的确不错。”
李历顿了顿继续说道
“可扬州孙家乃是新安大盐商孙富孙家的旁支,整个扬州的盐场,有近半都为孙富所有,因此,孙家认为陈家小女儿的失踪是陈家故意为之,落了他们的面子,所以,这才开始打压陈家。”
“噢,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杨三生明白了,无非就是孙家利用官商勾结,找了个理由来打击他母亲的家族罢了。
而她母亲就算是嫁到孙家,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很多。
“哎,我劝杨兄还是别去扬州了,要是让孙家的人知道,你母亲不仅没死,还生下了孩子,陈家估计连最后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说到这里,李历只得摇头叹息。
毕竟孙家在扬州横行霸道,又与官府有勾结,几乎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能阻止他们。
如今这杨三生就算是有十艘海船,数百水手,也不见得是那扬州孙家的对手。
本来,杨三生去扬州也只是为了混一张合法的商人身份。
可如今听闻自己母亲的家人因母亲之事受到了欺压,他怎能置之不理。
他母亲本就是个苦命人,要是让他母亲知道,由于母亲的原因造成了整个家族遭罪,母亲只会更加难过和悲伤,这是杨三生不能容忍的。
“李兄,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李兄不要推辞。”
说罢,杨三生立刻站起身来,鞠了一躬,目光严肃的看着李历说道。
“杨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杨兄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在下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此恩!”
看到杨三生突然变得如此严肃,李历也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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