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荷兰三桅帆船上的水手发现自己已经跑不掉时,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调转船身准备对冲上来的海盗船展开炮击。
然而,这艘三桅帆船只有十六门炮,面对数十艘中小型船只向他们冲锋时,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网,再加上船只受损,船速过慢,很快就被这些小船贴近船身。
不多久,这艘三桅帆船上的荷兰水手在经过短暂的抵抗。
被冲上去的海盗杀了十余名水手,眼见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后,剩下的荷兰水手也全都扔下了武器投降。
最终,杨琮俘获了这艘损伤严重的三桅帆船。
同时,也损失了两艘船和几十名水手。
损失的两艘船全是被这艘三桅帆船给击中了船只水位线而不得不弃船,眼睁睁的看着船只沉入海底。
“大首领,咱们如今拥有三艘红夷的夹板船,两大一小。
虽然还不足以正面抗衡红夷的主力舰队,但守住出海口也是绰绰有余。”
王明玉看出杨琮有些失落,急忙安慰道。
“我心疼不是因为损失了两艘船,而是这艘已经如此残破的夹板船都能击沉我军两艘船,深感红夷夹板船的强大,同时也对咱们的小船担忧呐。”
杨琮如实说道。
如今,杨琮总算是能理解儿子杨三生想要消灭荷兰人的心情是多么的强烈了。
这些荷兰人拥有这么强大的战舰,要是荷兰人所拥有的战舰数量与他们的所拥有的船只数量相等的话。
那他们与荷兰人相比,就像是一群蚂蚁和一群大象。
虽说蚁多咬死象,但一群蚂蚁要想咬死一头大象,得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
更何况,他们可不是真的蚂蚁,而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几十条人命,几十艘船,都无法换取荷兰人一条人命和一艘船。
杨琮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命令王明玉率一千人登陆,从陆路往笨港进发,他则率领舰队封锁入海口,阻挡想要离开笨港内湾的荷兰舰队。
不久后,王明玉率人从只剩下一片废墟的岸防炮台之处登陆。
上岸后,王明玉留下五十人,在这里翻找岸防炮台废墟下的幸存者。
然后再找找废墟下的那些红夷大炮能否使用,今后他们想要更好的守住入海口,还是需要这些重型火炮的。
紧跟着,他就率领剩下的九百五十人向着笨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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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大人!您听见炮声了吗!”
此刻,正当普特斯曼和威廉在讨论是否继续让舰队停泊在笨港的港口时,他们听见了轰隆隆的炮声,虽然炮声很短暂,但他们肯定能确定,这声音就是炮声。
“糟糕!如果笨港海盗的舰队回防!咱们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此时,普特斯曼一惊,惊恐的说道。
“总督大人,唯今之计,咱们应该立刻撤退!以防舰队被海盗围困在这里,全军覆没!”
威廉也及时的补充道。
“快快快!”
此刻,普特斯曼根本就没心思思考笨港内陆的事情,如今的重中之重是他能否带着舰队从这里安全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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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
“轰轰轰轰!”
等到普特斯曼麾下一艘打头的三桅帆船被两艘三桅帆船和一艘二桅帆船炮击时,亲眼目睹此事的普特斯曼大惊失色,嘴里不住的说道。
“完了,我们完了!”
只见,笨港的入海口处,此刻有近百艘船只正堵在这里,并且他还发现其中有三艘曾经属于他们的战舰。
此刻的普特斯曼像是丢了魂魄似的,嘴里喃喃低语,双眼无神且呆滞。
因为笨港的内湾,最多可以容纳两艘三桅帆船排成横列,这狭窄的航道顿时成为了荷兰人的致命克星,把他们火炮的优势消灭的一干二净。
如今荷兰人失去了火炮的优势,想要强行突破笨港入海口那些海盗的封锁,只能硬闯,并祈祷他们能打赢接舷战。
可是,两次明荷战争的结果和前几天他们与郑芝龙的交战结果来看,一旦他们失去了火炮的优势,与敌人打接舷战的话,必败无疑。
毕竟他们远渡重洋而来,在人数上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他们不可能与敌人打接舷战,更承担不起接舷战失败的后果。
正当普特斯曼走神时,双方的舰船已经交火十余次。
笨港内弯处,一艘首当其冲的三桅帆船被炮弹接连击中。
当然,入海口处的那两艘三桅帆船和二桅帆船也不好过,毕竟现在他们算是定点互射,比的就是谁的精准度更好。
杨琮麾下的海盗使用火炮的熟练度肯定是不如荷兰水手的,可为何杨琮麾下的三艘战舰却依然能与荷兰人的战舰火炮对射的平分秋色呢?
原因就是此刻操控这些火炮的全都是被俘的荷兰水手,要是这些被俘的荷兰水手不操作这些火炮射击,当场就会被杨琮麾下的海盗杀死。
再说了,这些被俘的荷兰水手要是不操作火炮攻击。
他们待在这里,也迟早会被他们自己人的火炮给打死,所以这些被俘的荷兰水手为了自己能活命,当然不会顾及对面同胞的性命了。
很快,对轰的双方舰船都有船只起火燃烧起来,但火势很快就被扑灭,可船只的受损是无可避免的。
“总督大人!再向前冲的话,海盗的那些小型火炮也能开炮射击了!”
此刻,威廉突然高声的提醒。
普特斯曼被威廉这么一喊,顿时就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立刻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要是普特斯曼再不下令后撤的话,冲在前面的两艘三桅帆船必然会遭受更加猛烈的炮击。
冲在最前方的船只,则很有可能会被击沉在这内湾之中,届时,沉没的三桅帆船一旦堵塞了航道,普特斯曼麾下的船只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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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看着荷兰人的舰队撤退,杨琮也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刚刚那短暂的交火,那艘本就残破不堪的三桅帆船的船身已经开始出现缓慢的倾斜,看样子要不了多久,这艘三桅帆船就会沉没。
随即,杨琮命令这艘三桅帆船上的水手把这艘船停在入海口处,静静等待这艘船沉没。
杨琮此举预示着,荷兰人的舰队想要从这里出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沉没在此处的三桅帆船和搁浅在附近的两艘三桅帆船也方便今后他们打捞和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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