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春的第一枪刚响,全哥那帮小子就已经散开了。他们的反应速度极快,显然都是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当孙长春准备开第四枪时,对面突然响起一阵哒哒哒哒的枪声,紧接着一梭子弹扫了过来。
孙长春迅速在地上打滚,然后背靠在门口的墙边。就在这时,对面传来哐哐哐哐四声枪响,原来是五连发猎枪,子弹直接射向孙长春等人。
窗户的玻璃瞬间破碎,稀里哗啦地掉落在地,让人无法露头。对方火力强大,孙长春只能躲在墙后,偶尔伸出五连发来还击。双喜和张浩也同样如此,不再瞄准,而是将枪筒伸出窗外,胡乱射击。
只见田林紧紧搂着那把破旧的双管猎枪,哆哆嗦嗦地坐在靠墙的窗边,连一枪都没有开过。不过,好歹他也算是陪在了孙长春身边,共同面对眼前的危险,这份勇气还是值得肯定的。
然而,孙长春此刻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他们必将被困在屋内无法逃脱。于是,他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双喜、张浩!快带田林撤退!”双喜和张浩闻言,毫不犹豫地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的田林,直奔办公室的后窗户冲去。
就在双喜和张浩刚刚踏上窗台时,突然听到后窗传来一阵哒哒哒哒的枪声!紧接着,双喜和张浩扑通一声,双双从窗户上坠落。与此同时,田林也迅速向旁边滚开。显然,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全哥带来的这些兄弟们可不是好惹的,早已将他们的退路截断。
刚才那一梭子下去,双喜和张浩都受了伤。张浩的肩膀被击中一枪,双喜的小腿和胳膊也同时中弹。这下可好,谁都别想跑掉了。就在这时,后面的窗户再次传来“呼通”、“呼通”的五连子枪声。
田林像是受到极度惊吓一样,“啊”地大喊一声,直接从地上跳起来,拿起那支双管猎枪,对着后窗户“呼通”、“呼通”开了两枪!这两枪起了作用,后面窗户外面的人不敢再冲进来了。
孙长春手持五连子,对着外头又扣动扳机,但却没有枪响!他意识到子弹已经打光了。孙长春立刻大声呼喊:“双喜!双喜!”双喜看向孙长春,明白了状况,将手中的五连子朝着孙长春扔了过去。
孙长春接住五连子,咔嚓一声上膛,“呼通”一声朝外又开了一枪。
然而,当双喜第二次扣动扳机时,他手中的五连子也已经耗尽了子弹。孙长春将自己的五连子往地上一扔,与此同时,张浩也将手中的五连子扔向孙长春。孙长春迅速用双手接住,紧接着咔嚓一声上膛。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太阳穴传来一阵凉意,随后耳边响起了一声怒吼:“别动!敢乱动我他妈就打死你!”
几乎在同一瞬间,屋内呼啦啦地冲进来四五个人,窗外也有三个人跳了进来。咔咔咔!他们手持枪械,将这几个人全部包围起来。不得不说,全哥的这些兄弟们确实令人佩服。尽管孙长春身手不凡,但他终究寡不敌众,火力和人数都处于劣势。就算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抵挡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更何况,对方随便派出一个兄弟,实力都不逊于孙长春。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靠蛮横就能取胜的,而是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
横归横,真张的时候是靠实力说话。
顶着孙长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黑。
此时的孙长春正半跪着,以便更好地射击。然而,就在这时,老黑突然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孙长春的手腕上。由于力量过大,孙长春手中的五连直接被击飞了出去。紧接着,一旁的三胖迅速跟进,对着孙长春的脸部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威力巨大,使得孙长春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遭受这两下重击后,孙长春立刻意识到,这两个家伙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身手矫健,出手果断,显然是有一定功底的。从他们的攻击力度来看,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此刻,孙长春已经口鼻流血,满脸淤青。
接着,老黑和三胖将手中的武器扔给旁边的兄弟们,两人同时抓住孙长春的手臂,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直接将他架了起来。然后,他们快步走上两步,将孙长春重重地按在了老板桌上。双喜和张浩虽然心急如焚,但无奈自身伤势严重,加上被对方用枪支顶住脑门,根本无力反抗。
田林这时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紧紧地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仿佛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蜷缩在那里。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全哥。
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向老板椅,并稳稳当当地坐下,然后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孙长春。“兄弟,你是从四平来的吗?”全哥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充满了压迫感。
此时,孙长春的双臂被老黑和三胖用力扭转并按压在老板台上,让他无法动弹。而全哥则悠然自得地走到老板台前,坐在对面的老板椅上,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随后,全哥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朱鹏:“你先把大勇送去医院。等会儿到了医院,看看大勇到底是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告诉我。”
朱鹏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全哥,我马上就去。”于是,朱鹏带着几个兄弟走出房间,将大勇小心翼翼地抬起,放在车上,送往医院。
全哥悠闲地坐在老板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斜睨着孙长春,开口问道:“兄弟,听口音,你是四平地呀?”孙长春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地点点头:“对!我是四平地。”
全哥微微一笑,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行!都说吉林的炮子猛,今天我也算是见识到了,确实牛b。我叫马x全,兄弟你贵姓啊?”
孙长春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四平孙长春。”全哥再次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好!孙长春是吧?这样,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咱们先把矿上干股这事放一边儿,我就说你打我兄弟这件事儿怎么办?”
孙长春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道:“靠!咋办都行。既然今天我孙长春没弄过你,我认栽!我这人就在你这块儿呢,你随便儿!!”不得不说,孙长春确实够横,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种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全哥呵呵一笑:“行啊兄弟!我也是道上混的,我佩服你这样的人。”接着又说道:“但是佩服归佩服,一码归一码,咱们一件事一件事的捋。”然后问道:“我兄弟大勇和他那三个兄弟,是你打的吧?”
孙长春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点头承认道:“对,是我打地!”
全哥顺手在老板台上拿起一个方形的烟灰缸,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这个烟灰缸可不是普通的小烟灰缸,而是类似大的水晶烟灰缸,至少有四五斤重。这个烟灰缸正是之前孙长春用来打大勇的那个。
全哥看了一眼老黑和三胖,两人立刻心领神会,紧紧抓住孙长春。突然,全哥脸色一变,手持烟灰缸,毫不犹豫地朝着孙长春的脑袋砸去。哐!哐!哐!每一下都重重地落在孙长春头上。
孙长春也是个硬骨头,硬是一声不吭。那东西砸到头上,不比砖头差,甚至更厉害。孙长春之前被三胖踢了一脚,脑袋有点晕乎。再加上全哥一顿猛砸,打得他直翻白眼。他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但还没完全昏过去,之后就感觉不到疼痛了。这时的孙长春,脑袋已经被打得像血葫芦一样!他想要挣扎,但已经没有力气了。
而这边的全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砰砰地往他头上砸!动作不大,但真的很狠!!而一旁的田林看到这情况,觉得不行了!如果这样下去,孙长春会被全哥打死的。
于是田林大喊一声:“全哥!!!”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这一喊,把全哥吓得跳了起来,靠!这小子怎么了?
田林马上邦邦邦的在地上磕头,全哥全哥,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兄弟们错了,你看你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啦全哥!!全哥你说你要啥,我们兄弟全都答应你。
全哥把手上沾满鲜血的烟灰缸,往那个老板台上,哐当!就这么一撇!冲着老黑和三炮一摆手。
老黑和三胖听到全哥的指示后,立刻松开了按压着孙长春的手。孙长春的身体失去支撑,像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一样,从老板台上滑落下来,发出“啪嗒”一声闷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完全无法自主行动。
全哥面带微笑,缓缓走向跪在地上的田林。他弯下腰,轻轻扯动田林的衣襟,将沾满鲜血的手仔细擦拭干净。接着,他站起身来,挺直了身子,目光冷漠地盯着田林问道:“那行,兄弟,既然如此,你说说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你自己决定吧。”
田林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回答道:“全哥,实在抱歉,是我们这些兄弟不懂规矩。我们早就应该到您那里去拜访,表示敬意!这次是我们做得不对,请您原谅!这样好不好,全哥?我们这个矿才刚刚开采了一个多月,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筹集资金。请您给我们几天时间,让我们去凑齐款项。到时候,我们会把该交的费用全部送到您手中。另外,大勇哥和其他几位受伤兄弟的医药费用也由我们承担,您觉得怎么样,全哥?”
全哥双手插着兜,低头瞅着田林,啊!行兄弟,你还挺开事,你不像你这个兄弟这么犟种,那我问一下子,你说的应该…交的是多少啊?
田林双手拄地,像条狗一样抬头瞅向全哥,全哥,大勇哥说要三成。
全哥呵呵的笑着,啥!几成?
田林马上反应过来,啊不对不对!四成四成。
全哥没吱声,还是拿眼睛盯着田林。
田林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说道:“五成,五成行不行?全哥?”全哥面带微笑地点点头,问道:“兄弟,我没逼你吧?”田林连忙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急切地回答道:“没有没有!全哥,这可是我们心甘情愿给您拿的啊,有全哥您罩着,我们心里也有底啊。”
全哥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老弟呀,你这个人不错,我喜欢!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剩下的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田林立刻点头如捣蒜,连连应道:“知道知道,全哥,您放心,您放心。”全哥开怀大笑,拍了拍田林的肩膀,说道:“兄弟!早这么做不就完了吗?”说完,他挥挥手,喊道:“走!”随后,全哥和那帮兄弟们呼呼啦啦地走出办公室,接着上车,一溜烟儿地离开了。
有些读者可能会问:“大家都说全哥如此凶狠,难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按照常理推测,全哥不太可能轻易放过孙长春。然而,作者认为全哥这样处理事情并无不妥之处。
作为一个混社会的人物,全哥追求的是财富和利益。他的目标仅仅是让对方屈服于他的权威。他是个社会大哥,而不是屠夫,他需要依靠这些矿山来赚钱。
只有在遇到无法解决的死结或无法挽回的局面时,他才会采取极端手段让人消失。此外,全哥完全有实力将孙长春和田林等人赶走,并独占这座矿山,但他深知逼人太甚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江湖规矩是做事要留有余地,以免日后惹麻烦。断绝他人的财源如同杀害其父母一样严重,所有的社会大哥都明白这个道理,全哥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而且这种事儿,不是遇到一回两回了,你只要服了就行,消消停停给我上供就完啦。
而在这件事情上,大侠特别佩服的就是田林。可以看得出来,田林虽然胆子小,但是这个人讲义气,而且是个有大智慧的人。真正在社会上混,只有像田林这样的人,才能笑到最后。
这头全哥领着兄弟们前脚刚走,田林马上把矿上的工人都叫过来了,把孙长春、双喜还有张浩都给送到了医院。而在路上的老九、三虎子、还有刘克这些兄弟们,也接到了田林的电话,进了鹤岗直奔医院!!!!咱说这头孙长春这帮兄弟来到医院,一瞅孙长春,侯双喜、张浩这三个人在一个大病房里头。
这个几个那是老惨啦!双喜和张浩,这浑身缠着纱布,好在受伤的部位都不是要害,头脑还算清醒。这孙就不一样啦!这个脸打的跟猪头一样,脑袋上缠的纱布和老印度人似地,到现在还没醒呢!
这头双喜、张浩,还有田林,把这事儿也和老九他们说了,三虎子一听,心里头不得劲儿了,妈的我不管什么全不全哥地,动我春哥就不行,我春哥啥前受过这欺负!妈的我去崩了这逼!说着,三虎子就要领兄弟们去找全哥报仇,田林往前这么一拦,兄弟兄弟!你别冲动,全哥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九也说,这样三虎,不管怎么样,先等春哥醒了再说,毕竟这不是四平。到了第二天,孙长春迷迷糊糊的醒了,这罪没少遭!由于脑震荡,那动弹一下,那都吐啊!这脑袋是嗡嗡的。仗着自己这么多年会点五马超身体好,有老底儿。要不是一般人早就废啦!说实话,就那么样全哥拿烟灰缸这一顿拍,能有好吗?
这时候,一群人都围拢了过来,其中老九开口询问孙长春:“春哥,你看兄弟们都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孙长春脸色阴沉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就算这个矿我不要了,我也不干了,哪怕我要放弃,也绝不能被人欺负成这样!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样结束!”
这时,一旁的田林赶紧劝道:“长春,这件事先放一放吧。无论如何,也要等到你伤势养好之后再说。你别冲动啊,听我一句劝好不好?我求你了。等你伤好后,你想怎么处理我都不管,但现在你绝对不能去找全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恢复了再去和全哥算账,我不会阻拦你的。”其实昨天孙长春被打得晕头转向,但他还记得田林为他所做的一切,所以对于田林的劝告,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孙长春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行,田林,这次我听你的。”
田林回应道:“好!长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我会等着你痊愈,这件事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田林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无法接受自己被当众羞辱的事实。在众人面前,他被迫下跪并乞求全哥放过孙长春,这种屈辱让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忍受。
随后,孙长春在医院安心养伤,他的兄弟们则守护在他身边。
与此同时,田林以低价将自己的车队转让出去,筹集了50万元,并迅速将这笔钱送到了全哥手中。如果不及时凑到这笔钱,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全哥只给了他们短短几天的时间来解决问题。有时候,人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大约半个月后,孙长春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但双喜和张浩仍需住院治疗。他们受到了枪伤,需要在医院里继续调养身体。
孙长春领着兄弟们回到了矿上,回到了办公室。 这办公室田林已经让工人,收拾收拾又恢复了原样。
孙长春往老板椅上就这么一坐,和兄弟们开始商量下一步这件事怎么做? 而且孙长春故意避开了田林,把他支走,特意赶到田林不在的时候,和这帮人商量。
孙长春一脸严肃地看着老九,语气低沉:“老九,家伙啥的全都带来了吗?”
老九连忙点头回答道:“春哥,家伙全都带了,你放心吧,绝对够用!”接着,他又急切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啊?”
孙长春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们现在去堵住马x全,那肯定没问题。但这样一来,我的好兄弟田林可就倒霉了,他一是本地人,二是这个矿就是他的全部财产。我们收拾马x全很简单,但最后受苦的还是我兄弟田林!我不能这么做啊!所以今天把兄弟们召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报仇雪恨,又能让我兄弟田林不受到牵连?”
再说说这头的全哥,咱说全哥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自从把孙长春打了之后,全哥就一直派人守在医院,密切监视着孙长春的一举一动。
孙长春这边的情况,全哥可谓是了如指掌,包括他的兄弟们来医院的人数、车辆等信息,全哥都摸得一清二楚。当然,全哥也不会轻易出手,毕竟在鹤岗这块地盘上,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但是,全哥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只要孙长春那边稍有异动,全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先下手为强,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
为什么大侠说,田林是个大智慧之人呢?在这就能体现出来,这些事田林其实早都想到了,如果当时孙长春醒了,说领着兄弟们过来报仇,说实话,医院你都不一定能出得来,全哥早就把你灭掉了。
孙长春和三虎子、王老九、刘克这几个兄弟坐在这块,大眼儿瞪小眼儿,想得直挠头。
谁也没想到,这功夫被支走的田林进屋了。
田林进屋看看这几个人坐在这块儿,随后田林走到跟前,往沙发上一坐。
“长春呐?别想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知道你咋想地,我也了解你的性格。”
孙长春说:“你看田林你想多了,我们正琢磨 这矿,怎么运营的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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